皇帝越是不提起,如懿就越是觉得他隐藏在心中,避讳着自己的身世,心中却和她挂念姑母一般,挂念他的生母。
如懿现在更加确定了,自己与皇帝是最心意相通之人,她如今替皇帝了结了一大心事,往后的日子,只会更加甜蜜。
惢心也是替如懿高兴,嘴上还说着,如懿即将复宠的事情。
如懿越想越觉得日子有盼头,现在只等着皇帝来延禧宫,与她互通情愫。
阿箬在延禧宫听说了皇帝下旨,追封太嫔的事情,如今哪怕是在不明白,也都明白了一切。
可见三宝去向如懿传言,而惢心跟如懿待在一起时,心中渐渐有了猜想。
压制许久的不满,在这一刻彻底绷不住,躲在房间发泄心中的怒火。
阿箬从小服侍如懿长大,什么事情她不知道,可如今呢如懿宁愿告诉半路伺候的惢心,也不愿意告诉她。
经此一事,太后彻底在心中记住了如懿。
以前只是因为乌拉那拉氏的原因,迁怒于她而已,可是现在
不让她吃点教训,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
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后还在,如懿竟然敢向皇帝提出,追封李氏一事,真是愈发不懂规矩!
锦和从尚书房回去,木笙就跟她说起了这件事情。
也算是明白前几日,皇额娘与她说的话,都是指什么意思了。
锦和虽然不知道皇帝的生母是谁,但多少也听说过一些,是热河行宫的一位宫女。
碰巧这次追封的,还是伺候过先帝,且没有位分,还仙去的人,这不就是在拐着弯追封皇帝的生母嘛。
有着太后在,皇帝可不会无缘无故去追封李氏。
锦和想到这一层,便猜到了娴妃是为何失宠。
以锦和对太后的了解,只觉得娴妃后面的日子,怕是更太好过了。
锦和才从尚书房出来没多久,就在路上碰见了惢心,又是提着熟悉的食盒。
锦和淡淡看了一眼,便从惢心身旁走过,木思回来看了一眼,有些不解:“这几日惢心来的倒是频繁。”
“这些日子皇阿玛有去过延禧宫吗?”
木笙摇摇头:“皇上去最多的地方就是皇后娘娘那儿了,然后在是贵妃,和底下的贵人了。”
锦和觉得不应该啊,娴妃已经失宠两个月了,况且李氏已经追封,按理也应该去瞅瞅‘青梅’了。
“那就是没有去延禧宫咯?”
木笙仔细想着,最近的消息:“还真是没有,自从上次娴妃娘娘生辰宴失宠,皇上就再也没有去过延禧宫了。”
“难怪这么重视大哥哥。”锦和讥讽一笑。
锦和回到朝青居,就在书房练字,得刘骥师傅教导,加上皇帝每日检查一次。
她这一手的字啊,好上不少,字面干净整洁,也没有出现歪七扭八的现象。
晚上洗漱上床,小小的米多就从窗户的一角溜了进来,又迅速的爬到妆台上。
“主子。”
锦和睁开眼睛,随后就靠坐在床头:“今儿怎么这么来?”
米多往身上擦了擦爪子:“路上永璜出了些事情,加上他今晚歇的晚,就耽搁了些。”
“哦?他能出什么事情?”
“我发现那个李嬷嬷,好像不太关心永璜,然后今儿午时惢心来给他送点心,就在惢心面前卖艺。”
锦和一时还真不明白米多什么意思:“卖艺?”
米多不懂怎么表达,只觉得永璜这个样子,很像以前去骗其他鼠粮食的样子。
“对,先是和惢心说,他一直被嬷嬷欺负,不让他吃饱饭,还不让他乱跑,就算受伤了也不管他。”
米多光想起那个场景,就感觉它以前还是太善良了,竟然只骗粮食,不去骗感情。
要不是米多这些天,天天都盯着永璜,也差点就信了这一番说辞。
“李嬷嬷是内务府特意选过去照看永璜的,素练可是教导了好几次,怎么还不上心呢?”
锦和怎么也想不通,自从上次她的揭穿,皇额娘安排伺候永璜的人并不少,怎么会不上心!
“我不清楚,只是看着那个李嬷嬷,伺候永璜很是敷衍。”
米多又接着说:“虽然伺候敷衍,可永璜脾气也不小,若是在外还会收敛一些,在自己殿中,稍有不顺就会辱骂奴才。”
“但是却不敢训斥李嬷嬷她们,而是训斥那些洒扫的小太监们。”
“而且这事李嬷嬷也知道,可是却不管永璜,也不管底下的太监,任由永璜发泄。”
锦和细细思索起来,皇后亲自吩咐,旁人怎么敢阳奉阴违。
除非除非有人在背后搞鬼,永璜被她安排米多监视起来,做任何事情她都知道。
那么肯定就不是永璜做的,这个人肯定是皇后身边的人。
而且还有一定的权利,否则旁人也不会听她的,这样人长春宫,只有三位符合情况。
素练,莲心,赵一泰,可撷芳殿的事情,一直都是素练掌管,除了她还能有谁敢这么做。
锦和想通这一点,转而又疑惑素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对她又没什么好处。
况且一旦皇后怪罪下来,素练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如此,素练还敢这么做,背后一定是有什么靠山,而这个靠山连皇后都不能忤逆。
想到这里,锦和突然想起,去年皇帝刚登基不久,富察夫人进宫那日。
当时富察夫人出宫时,就与素练说了许久的秘话。
她那时还好奇了许久,她们之间说了些什么
现在都还是好奇,富察夫人为何要指使素练做这些,她到底想做什么?
米多说完,见锦和久久不回它,便叫了好几声:“锦和,锦和,锦和!”
锦和回过神来:“对了,你不是说永璜今天出事了?出的什么事?”
“他今天被皇帝罚了,回去的路上,一直说皇帝偏心,说是他没有额娘的原因,要加快功夫,在宫里给他找个靠山。”
锦和听完一阵无语:“就就没了?”
“对呀,嗷!回去又辱骂了一个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