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黄鼠躲在树枝上,慢慢看着玄知走远,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它刚刚的遭遇,实在是让鼠鼠匪夷所思,不止见到能听到它说话的人,还见到了一条蛟龙。
虽然它刚刚为了给自己壮胆子,嘴上一直说是蛇,但心里清楚的很。
玄知头上的两个鼓包,还有那金黄色的瞳孔和身上锋利的鳞片,就不可能是蛇!
加快脚步回到冷宫的洞穴,就看见一窝的弟弟妹妹跑了过来。
米黄鼠看见放在洞里的点心都吃完了,才招呼它们赶紧去睡,别都围着它。
可今晚米黄鼠一直都睡不着,最小的鼠妹妹偷偷走过来:“大哥,你怎么还不睡?”
“小十九,你快去睡吧。”
小十九是它们这辈最小的,也是最弱的,刚开始父母见她最小,都想遗弃它,是米黄鼠求着留了下来的。
只是后来父母在一次寻找食物中,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大哥”
米黄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十九,你说要是每天有充足的食物,但是要天天做苦力。”
“大哥是不是我们拖累你了?”
小十九很是愧疚,它是最弱的,不能出去捕食,只能守在洞穴里面,等着哥哥姐姐们投喂。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不用在像以前那样,每天为了食物犯愁,但是我要去做苦力。”
“算了算了,你还是去睡觉吧。”
米黄鼠觉得和小十九说,也说不明白,它从来都没有出去过,肯定不懂这些是什么意思。
隔天玄知陪着锦和用了早膳,就来到了冷宫,挂在树上,一直盯着米黄鼠的洞穴。
其他鼠鼠一看到,外面有一条这么大的蛇,都吓的不知道缩在洞里面。
米黄鼠一家也不例外,只有米黄鼠淡定的走出洞穴,跟着玄知走了,小十九看到还以为大哥,要被带去受刑。
一直吵着哭着,让其他哥哥姐姐去追,去把米黄鼠带回来,但其他鼠鼠都害怕玄知,都不敢去。
小十九气的不行,只能自己拖着病恹恹的鼠身,嗅这米黄鼠的味道,一点点的找。
锦和走在御花园,就觉得奇怪,一路上都听到众人在议论延禧宫的事情。
“延禧宫出什么事情了?前几日不是娴妃的生辰吗?怎么这些人像是在嘲笑娴妃一样?”
锦和感觉才两日不出门,她就错过了什么大消息。
木笙轻声道:“奴婢听说,娴妃娘娘在生辰宴惹怒了皇上。”
“哦~因为什么事情?”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皇上动的怒可不轻,当晚还是宿在海常在哪里,给了娴妃娘娘好大的难堪。”
锦和也觉得皇阿玛这样子,还真是在给娴妃难堪,哪怕他离开延禧宫,不去海常在哪里,都还好上一些。
木思有些疑惑:“这宫里不是一直都说,娴妃娘娘和皇上青梅竹马吗?怎么也闹成这样?”
“你别说,其实当年皇上是待在圆明园的,不受重视,而当时的娴妃是乌拉拉那氏皇后的侄女,身份尊贵。”
怎么可能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不过是被人强加上去的。
这么隐蔽的事情,锦和都不知道,木笙竟然知道这些。
锦和当即就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奴婢不小心听到的,上次去内务府领料子的时候,碰巧看见了王钦公公,就听见他在那里说。”
“这王钦是不想活了?这些也敢说出口。”
不过锦和内心颇为震惊,从她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听人说,如懿和皇帝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连皇后都是这样觉得的,更甚至如懿自己都自持身份,所以锦和现在听到这些话,也难怪会觉得震惊。
“奴婢不知真假,但王钦公公说的,想必是错不了吧。”
“听说王钦是自小跟着皇阿玛的,应当不会错,只是想不到,胆子这样大,在内务府这样的地方也敢嚼舌根。”
“这事你们不能乱说出去,不然我都保不住你们。”
“是,奴婢一定不会乱说的。”
木思操心起来:“恐怕延禧宫的日子不好过了。”
当初她还在内务府受调教的时候,瞧见不少拜高踩低的事情,现在哪怕见不到延禧宫,木思也能猜到几分。
“不好过又如何,自己惹出来的祸事,况且娴妃可不会这么坐以待毙下去的。”
先不说什么青梅竹马,光说皇帝对她的在乎,这场矛盾就不会太久。
锦和刚到长春宫,就听见里面传来嘉贵人的声音。
“这是嘉娘娘来给皇额娘请安吗?”
莲心带锦和进去回道:“是,嘉贵人来了小一会儿了。”
“儿臣请皇额娘安,嘉娘娘。”
“长公主。”
嘉贵人见锦和一来,她也不多留了,便起身告辞。
锦和看着她走出去才问:“嘉娘娘怎么来了,以前见她来的也不多啊?”
“嘉贵人是个懂事的,时常来向本宫请安,只是你搬去撷芳殿,见的不多而已。”
锦和来向皇后请安的次数可不少,但碰见嘉贵人还真就这么一次。
“那仪娘娘没有来吗?”
仪贵人以前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后面皇后有了身孕,就做主让仪贵人去伺候皇帝。
“她来的也不少。”皇后看向锦和:“今儿怎么一来就问东问西的?”
“儿臣就是很少碰见,所以多问问嘛。”
“你呀,小小年纪就尽操心。”
“嘻嘻。”
锦和立马扑到皇后怀里,嬉皮笑脸起来,丝毫听不到皇后在说她。
玄知一路带着米黄鼠认人,刚好就到了延禧宫,一进去就听见阿箬吵吵闹闹的声音。
“主儿,这些人太过分了,才几天的功夫,送来的菜就变成这样了。”
说着就把饭菜摆在桌子上,就两个青菜,连荤菜都是前几日生辰宴剩下的。
阿箬气不过如懿受这些委屈,也恼怒她在外面受那些嘲笑白眼。
但如懿却仿佛听不到一样,还是看着她的诗词。
“主儿,你看看。”
如懿这才无奈的放下诗词,看了一眼:“挺好的呀,将就着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