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去了这个机会,以后的日子会如何,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也难以说清。
这边的风景其实真的很好,尤其是那六个女人。
这种亮瞎眼睛的风景,那边的货轮应该是一点都没看到。
因为,无论他们这边怎样的大呼小叫,挥舞手臂跟衣服,货轮还是在一抹白色中,慢慢从他们的眼前航行了过去。
当然了,这也可以理解的。
在大海之中,或许距离远的时候,能够看到远处的岛屿。
可是要说岛屿上的人,在那么远的地方,小的比蚂蚁还要小,甚至可以说肉眼根本是看不到的。
所以,那艘货轮没有发现他们,也是情理之中。
再有,他们的呼喊声,在他们自己听起来,好像是声音很大,可是在海浪无比大的大海之中,却就好像是蚊子在屋子里面叫,屋子外面根本听不到一样,可以忽略不计。
因此,这个时候的他们,也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那艘巨大的货轮,从他们的眼前慢慢消失不见。
直到看不到了,他们才觉得,自己全身出汗,而且精疲力竭。
刚刚的激动,以及那种莫大的希望,一下子就全都没有了。
激动与希望,此刻却是贬称了极大的失望。
是的,希望越大,反而失望也就会越大。
杨宇这个时候,目光里也满满的都是失望之色。
他知道,已经不可能再将那艘船喊回来了。
全身的力气好像都消失了一般,他弯下腰,双手这个时候按在膝盖上,吐出了一口长气。
“呼……”
好像这样,才能将心中的那股子憋屈全都吐掉。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他不要爆了粗口:“麻痹的,我草了,混蛋玩意。”
这种失望的情绪,好像是一下子将海滩边上的几个人都弄的没有了精神头。
站在海水中的陆斌,这个时候也是一脸的无奈,失望,手中的衣服渐渐放下,心情也低落的很。
六个女人也是极为失望,她们看着海面,一个个心情极度的不爽。
“什么东西啊?耳朵是聋的么?”
“就是,我们喊的这么大声,怎么就听不见呢?”
“哼,是不是故意的啊?不想让我们回家。”
听着女人们的嚷嚷,以及不断的咒骂声,杨宇不禁心里也是一阵无奈,他何尝没有这种想法。
虽然知道,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可这个时
候,排解心中的郁闷,也只能这样骂了。
站直了身子,他扭转头,去看那边的六个女人。
这么一看,他顿时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
那个鸡冻,可就真的别提了。
我了个擦啊!
杨宇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白婷婷一开始倒是还没啥反应,可是忽然发现,杨宇的目光似乎有点不对,心里不禁有些奇怪,好像是哪里有点不对路。
心中觉得不对,可是还没发觉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海风突然吹过来,吹在身上,她陡然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啊……”
惊呼了一声之后,白婷婷立刻转身就跑,向着窝棚那边而去。
直到此刻,女人们才意识到,好像是发生了什么,随即看看杨宇,又看了下白婷婷逃走的方向。
刹那之间,女人们的眼睛里也都是惊讶之色。
“婷婷姐,她……”
女人们这个时候,才完全意识到有些不对头了,自己身上虽然穿着衣服,可是……
想到这里,不禁发了一声惊呼,一个个都向着窝棚狂奔而去。
其中,陈静更是双手抱在胸前,奔跑的速度更快,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小衣刚才跳跃的时候
好像是掉了。
听到女人们的惊呼之后,陆斌这才喘着粗气,回头看了看,却也瞪大了眼睛,好像是自己错过了什么重头戏。
女人们跑回去了窝棚,然后一个个脸上都羞红一片,一个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时间窝棚里面安静一片。
尤其是白婷婷,她现在整张脸都红的好像一块大红布一样,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刚才那一幕,简直是……
其他的女人,也不知道应该说嗲你啥安慰她,何况自己其实也感觉很娇羞。
好半晌,李萌萌忽然冒出来了一句:“哼,都怪那艘破轮船。”
……
这时候,海边那里。
杨宇跟陆斌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从眼中看到了一抹希望之后的失望,以及刚才惊艳一幕的笑意。
然后,杨宇才说道:“行了,你继续洗吧!”
陆斌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反正就是觉得,从刚才的欢呼希望,一下子又回到了无比的平静当中。
这种安静,平静,都是一种煎熬,是一种面对绝望的煎熬。
看着面前的海水,陆斌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还有点沙哑,他轻声的问道:“队长,你说,之后还
会有船只在我们这里经过么?”
杨宇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其实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他也不知道。
深吸口气,杨宇说道:“行了,你还是赶紧洗洗吧!接下来,我们还得想想,早餐吃什么呢!”
听杨宇说起早餐,陆斌想了下,说道:“我们不是有鱼了么?”
杨宇摇摇头,没有说话,转身继续向着北侧的丛林走去。
一边走,他心里却是一边想着,无论如何,看来还是得登上东边的那片山峰才行。
只不过,现在要做的事情,其实还有很多。
比如说,现在他们缺盐,所以必须想办法制作出来。
再比如说,武器装备什么的,也必须要制作出来。
想想就知道,现在他们手里所有的武器,仅仅是杨宇手中的一把柴刀,还有就是那么两三根树杈。
这些东西,平时还成,可是真遇到大型凶猛的野兽可就不成了。
至于说,守株待兔的在这里等待过往的船只,看来这件事并不靠谱。
所以自救,看来还是必须要上升到日程上去。
……
又过了一阵子,窝棚里面的女人们,终于是将自己的衣物都烤干了,然后体面的穿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