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的朋友叫李鹏,小冬在来的路上给他打了电话,李鹏已经安排出了一个小包间。
祝星颜戴着帽子口罩往包间走,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身材气质都很出挑,用餐的人目光都情不自禁落在他的身上。
包房门一关,祝星颜取下帽子和口罩开始点餐,他点了烤鱼和一些烤串,想喝啤酒,又担心喝了浮肿,毕竟过两天就要试镜《折仙》了。
他想了想,叫了一瓶白的。
小冬严肃道:“白的可以,但只能喝一瓶。”
“我白的喝不了两瓶。”祝星颜笑道,问小冬,“你喝吗?你想喝的话我们把车停在这儿,打车回去。”
小冬拒绝道:“我就不喝了,万一出租车认出你就不好办了。”
“我没火到那种程度。”祝星颜笑了笑,把菜单递给李鹏,“谢谢。”
李鹏一直在偷看祝星颜,他跟小冬多年朋友,也知道小冬是祝星颜的助理,但是以前的祝星颜他送餐的时候见到过,打扮奇奇怪怪,还特别不懂礼貌,接过餐就把门摔了。
小冬说祝星颜这段时间在参加综艺,他一个男人不爱看那些,所以小冬老说祝哥变了他也放在心上。
今天一看,果然变了,像换了个人。
李鹏看这个祝星颜,心里好感倍增,菜量给人增加了很多,还附送了一些小吃,祝星颜朝他微笑着说谢谢。
祝星颜好久没吃过这么热辣滚烫的美食了,辣乎乎的,白酒的刺激感都变得微不足道。
他跟小冬聊天,除了工作上的,也能聊些别的,他问小冬有没有女朋友,小冬说没有。
祝星颜笑嘻嘻地问:“是工作太忙了?”
小冬说:“不是,就没遇到合适的。”
“下次我给你物色,喜欢什么样的?”
“可爱就行,看眼缘吧。”
祝星颜弯着眉眼笑,“你自己就圆圆的好可爱,你还想找一个跟你一样可爱的呀?”
小冬含蓄地笑了笑。
承南逾电话打来的时候,祝星颜脑袋已经有些晕晕乎乎,正要去包房的洗手间放水。
屏幕上的“老公”冒出来,震得小冬目瞪口呆。
承南逾跟祝星颜的关系,能用上这样亲密的称谓?看来恋综确实拉近了两人的关系呀。
祝星颜扒着墙问:“谁打的?”
你老公。
这三个字在小冬喉咙滚了一圈,改口道:“承南逾。”
“那你帮我接一下,我憋得难受。”祝星颜说完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小冬只好接起电话,声音礼貌又严肃,“您好,承哥,我是祝哥的助理小冬。”
“……他呢?”
虽然隔着电流,承南逾带有压迫感的嗓音还是让小冬有些莫名发怵。
“哦,他……在洗手间呢。”
“你们在哪儿?”
“是这样的,祝哥拍了支广告,才下班没多久,然后祝哥说他饿了,想吃烤鱼,我就陪他来到我朋友店里吃烤鱼,他喝了点儿酒,就……”
“又喝酒?”承南逾打断他。
小冬:“……”
承南逾道:“地址。”
祝星颜从洗手间出来,有些脚步虚浮地走回座位上,他喝了酒脸有些绯色,拿起手机看了眼,问小冬,“承南逾挂了?”
“嗯。”小冬点头,有些担心地看向祝星颜,“祝哥你少喝点儿,是不是醉了?”
“还好,”祝星颜撑着头,一副忆往昔的表情,“我以前跟我朋友,钉子、老马、彭照明,每周都要聚一聚,喝几杯,我酒量不太好,没他们喝得多……”
祝星颜嘴一抿,没忍住笑了出来,“有一次,老马喝醉了,上错了车,巧的是那车没锁车门,老马在驾驶室呼呼大睡,后来车主来了,老马还跟人撒酒疯,说那是他的车,结果被人揍了一顿。”
祝星颜眼睛有些发烫,他喝了一口手边的可乐,垂下眼睫,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他们。
小冬听得一头雾水。
谁?
这三个人名他怎么没听过?
狂野星星那三个队友不是分别叫阿邦、明灰,雪濑吗?
祝星颜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举起酒杯,跟小冬手里的茶饮碰了一下。
又吃了一阵,把菜基本扫荡干净了,酒和可乐都喝完了,祝星颜便戴上帽子和口罩,结账走人。
陈鹏给他打了折,笑着说:“下次如果想吃,又不方便出来,我就给你送到家。”
祝星颜口罩外的眼睛弯弯的,“谢谢陈鹏。”
现在已经十一点过了,吃夜宵的人减少,稀落落坐着几个,祝星颜低头走出来并没有引起注意。
他刚走到路边,忽然被身后的车灯闪了一下。
他晕头转向的,也没在意,拉开车门正要上车,身后的车灯就拼命闪,闪得他有些生气,眯眼回头望去。
只见一辆黑色奔驰车门打开,一个戴着兜帽和口罩的大帅哥朝他走来。
祝星颜愣住,觉得这辆车和这个人都有些面熟。
刚想完,那人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身边,另一只手将车门推回去。
小冬在一旁点头叫道:“承哥。”
祝星颜这才看清是承南逾,他睁大眼睛歪头看他,“承南逾,你怎么来了?”
承南逾眯起眸子瞅他一眼,然后对小冬说:“他坐我的车回去,你把车开走吧。”
小冬望向祝星颜,祝星颜笑着朝他挥手,“慢些开,拜拜。”
小冬也挥手,“拜拜。”然后上了车,开走了。
小冬离开后,承南逾把祝星颜带到奔驰车边,替他拉开车门,祝星颜开开心心地钻进副驾驶。
承南逾绕到驾驶室,也关上车门。
车厢隔绝了外面的声音,空气变得格外安静。他转头看向祝星颜,见祝星颜绯红着脸,正在扒拉安全带。
承南逾身子探过去,伸出手臂,姿势像是把人圈在怀里。
祝星颜一愣,感觉承南逾热烫的呼吸若有若无地喷洒在脸上,他轻轻往后坐直,目光透出一丝茫然和不解。
承南逾伸出手一拉,把祝星颜把安全带扣进槽里。
然后薄唇轻吐,“小酒疯子。”
祝星颜一听不乐意了,“我只是浅尝,又不是嗜酒。”
上唇微翘,表示对这个称呼的不满。
承南逾垂眸睨像那两瓣唇,那一夜偷亲的经历反复在脑中浮现,像是有毒。
“嘴硬。”他犬齿轻磨,俯身,朝那柔然的唇瓣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