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慌张的往后退,退到了墙角,胡天已经过来了。
六娘颤颤巍巍的提着一只木棍走了过来,“你给我放开她,你这个竖子!”
胡天木讷的转过身,用手一指,“我是竖子?你个死老太婆,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
六娘气得又几乎昏厥,“你…你气死我了,你自己赌博,你把家都输了,你无法无天呐你!”
林沫沫连快走过去,将她扶住,缓了缓心神,六娘才好一些。
“家?这算个什么家,要吃要喝的都没有,你也叫这是家?我赌博怎么了,以小博大,紧张刺激。你你能体悟到赌博带来的强烈兴奋吗,你能体悟到那种以弱胜强的绝境反击吗!你能机会那种一把梭哈的强烈冲动吗,死老太婆,你根本就不懂啊!我这是在给胡家谋出一条生路,虽然过程很艰难,但只要我能称王,势必!”
胡天好像是在说着一项无比伟大的事业,那种从他屋里脱口而出的至高无上的感觉,仿佛他和赌博融为一体,赌博成了他的工作,成了光荣的事业。
他看不到,六娘多年来的艰难付出,更看到这个年迈的
母亲,生命即将走到最后一刻,要不是陈风林沫沫的出现,很可能林六娘现在就是个死人了。
但,这一切跟他没有关系,他已经魔怔了。
爽朗一声大笑,时而又沉寂下来。
空气里,带着农村独有风声的拂动。
胡天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死老太婆,赌局无大小诚信最重要。我既然输了钱,这个房子势必是要抵押给宏哥他们的,你去山里随便找个山洞自生自灭好了。”
轻描淡写的继续说道:“另外,宏哥他们还说了,想要家里的三百亩茶园,这我也同意了。反正茶园这么多年,你的棺材本早就赚够了。再赚下去,也不会多赚到什么闲钱的。”
“你…”林六娘气不过,张嘴吐出一口血来,“你痴心妄想,茶园我是不会交给你的,绝不可能!这间屋子,我更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给别人的。”
“你不会,你不给?那又什么关系,宏哥的兄弟伟哥已经来了,我只不过是跟你打声招呼而已,他们会想办法让你同意的。”
胡天将手一伸,“老太婆,我知道你这里还有一些积蓄,给我拿几万块来,我要去驰骋赌场了!”
林沫沫
娇怒不已,“你还想去赌,六娘可是你亲娘,你这么做你知道她有多难过,多伤心吗?要是小风哥哥在,我一定让他好好教训你。”
“哟?还亲娘,这种穷鬼我才不认,谁爱认,谁认她!对喔,我差点儿把这茬给忘记,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在,我还愁钱吗?等我爽够了,把你卖到红灯区,让你成为我赚钱的工具!”胡天越说越浮夸,脸色抽搐,双眼阴险,浑然脱离了人相就是畜生。
“你敢!”沫沫闻声身子一颤,六娘赶紧张开手,将她挡在身后。
“我说什么不敢的!”胡天狞视一声,一拳将六娘给打晕过去。林沫沫紧紧抱着六娘,就往旁边惶恐而去。
“哈哈哈…我看还能有谁能保护你…一会儿伟哥带弟兄们来了,我也让弟兄们尝尝,你这个大美人儿!”
胡天如狼似虎的扑来。
猛然,身后一阵大吼抓住他,断喝道:“你想干什么?”
“他麻的,你是谁啊。”胡天相当不爽的吭哧道。
看到陈风来了,沫沫美眸渐喜,大喊道:“这家伙就是个混蛋,小风哥哥,狠狠地教训他!”
“教训我,你也配!”胡天反手摸出一
把刀子,扎向陈风的腹部。
陈风振臂一拳,打在胡天的胳膊上,胡天断了一臂,脸色煞白,瞬间扭曲的脱了相,随之陈风一腿将他踹飞出去,“给我滚,再让我看到你,我弄死你!”
“等着…等着,伟哥马上来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胡天要死不活的沙哑喊声中,狼狈离开。
“咳咳咳…”
六娘一阵猛烈的咳嗽,昏迷中气息越发的虚弱起来。
“小风哥哥你快看看,六娘好像比刚才更严重了。”
“快把人扶回去躺着。”陈风眉头皱动起来,胡天的出现无疑不是雪上加霜,本身六娘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这样下子更是危如累卵。
要不是喝过补气延年液,此刻的六娘恐怕早就被活活给气死了。
躺下后,陈风快速的给她用针灸之法护住了心脉。
然后,用独门手法将,卡在六娘胸口的一股子郁结气血,给化散开来。
渐渐地六娘的神情,才微微有了起色,但是情况依旧很危险。
陈风又将采摘到的草药,煮给了汤剂,予以固本培元,帮助六娘恢复。
喝下药,扶着六娘躺下。
林沫沫攥紧了粉拳,跟着陈风来到
了屋外,眼眉立起,气得胸脯一阵起伏,“真是太可气了,我还没有遇到这种毒打亲娘的人,太可恶了,小风哥哥刚才太便宜他,这种人就应该打他个七遍八遍的。”
陈风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胡天,赌博成瘾,心性已然迷失,这种情况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感觉他身后还有不少混混。”
“这两天,咱们就在六娘身边照顾着。等待,她完全康复过来,可能需要一些时日。”
咕噜…
时而,两个人的肚子都叫唤起来。
林沫沫轻声说:“嗯,小风哥哥,我去准备一些吃的吧,中午饭都没吃呢…”
陈风点头,林沫沫去做饭。
他继续的在六娘身边照看着。
时不时,再把把脉。
过了半个小时,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
很快,沫沫这边的饭也弄好了,“小风哥哥可以吃饭了,六娘那边我特意煮了粥,一会儿我去喂她。”
“那我们先吃。”
“嗯。”沫沫也点点头跟着坐下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陈风面前,展露厨艺,做的饭味道确实不错。
“太好吃了,再来一碗。”
快速吃了一碗,沫沫又给陈风盛了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