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先安慰了员工们几句,表示自己一定会找回那批货,让他们不要乱了阵脚,先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随后,周锋将阿楠带到了陈风的办公室。
“陈陈先生,我我…我做错事了你你责罚我吧,是我不对,我对不起新风药饮厂的各位。”
阿楠沮丧的耷拉着脑袋,一个劲的道歉,差点儿跪在了地上,他知道面前的老板,一定会大发雷霆,而自己派送员的工作,也会丢的。
陈风明白当务之急不是惩罚派送员,而是应该将那一批丢失的货给找回来,没有大发脾气,给阿楠搬了把凳子,“阿楠,你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我再说一遍。”
“我我…”阿楠有些受宠若惊,屁股搭了个边,坐在那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跟陈风讲述了一遍。
他说的,跟周锋转述的基本一致。
“陈先生,我们找遍了…我把咱们该找的,路过的地方,都找了…还有我碰到我老乡的位置,我都去了…顺便我还调查了监控…”
阿楠脸色发白,盯着空气的眼神很是呆滞。
“陈先生,这是我们从阿楠车载行车记录仪上截取的视频。”
周锋把阿楠一路上开车的视频都给陈风播放了一遍,路上真就碰到过一个老乡,他们还打
招呼,而那老乡的车停在他们前边,看的一清二楚。
阿楠帮这人解决了情况之后,那个人还要给阿楠掏钱,阿楠摆手没有要。
“陈先生,情况就是这样了。您有什么发现吗?”周锋低声附耳道。
陈风单手摸了摸下巴,双眸凝神的盯着阿楠“撇开你遇到同乡的情况,你真的能保证自己一路上畅通无事吗?”
“是的,这是真事,我用我的性命保证,我可以发誓。”阿楠竖起手指。
“不必。你如果能保证,路上没出事,那么地骨露离奇的消失,跟你派送的过程中,是没有关系的。进而说明,那五万瓶地骨露,是在装车之后,再到你今天早晨开车前这段时间内丢失的。”陈风的话音一转,“阿楠,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您问吧…”
陈风道:“新风药饮厂…距离枫上集团收货的位置,应该不止半小时的车程。可你既然说路上没有阻碍。于早晨八点钟出发,八点半就到了。这一点,应该说不通吧。”
“是啊,阿楠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周锋之前把这茬给忽略了,此刻听陈风提起,眼神不由一动。
阿楠咽了口唾沫,吞吐着开口说:“是是这样的,其实我昨天把车先开回去了。我…我就是把派送
车…开到了我晚上住的位置。”
“什么?”
周锋一听就炸了,怒斥道:“阿楠你好大的胆子!”
陈风面色动了动,药饮厂明文规定不得私自挪动地骨露,每天发车都是在药饮厂内部装车之后再派送的。
阿楠道:“我我知道我不对,可是我也有挺多苦衷的,我白天给枫上集团送东西。晚上我我还要熬夜班帮人守夜。而今天,早晨的那批货要得急,都还没有到我上班的时间九点钟。我凌晨四点钟下夜班回来,本来就想多睡一下的。所以,我才头一天晚上就把车,开到了我住的地方啊…如果我早晨从住的地方,赶到公司再派送给枫上集团,我就要提前很久…中途接近一个多半小时时间了。”
周峰摇了摇头道:“倘若是这样的话,那批货有可能是昨天夜里就丢了。”
阿楠继续吞了口唾沫,“也不是昨天夜里丢的。”
今天阿楠派送过程中,他就没有停留过,当他发现自己送过去的东西离奇的消失之后,很自然的就明白了,一定是昨天夜里,有人暗中动手,将车里的地骨露劫走的。
他偷偷的就查了昨天夜里拍到的监控,结果发现车,锁的好好的,根本就不曾动过。
“陈先生,不是昨天夜里丢的,
我看了监控画面,晚上没有人动过我的车…”阿楠越说心里越发虚。
好端端的车子,里面的东西,就那么放着,真能凭空蒸发了不成?
陈风慢慢闭上了眼睛,想了想,然后睁眼道:“周领队,药饮厂装载地骨露的方位有监控吧。”
“有的。”
周锋这边马上去安排了,没多久视频拿来了。
陈风又要求查看阿楠住处停车区域的监控。
仔细一对比,陈风眼眉微微动了动,“原来是这样。”
指着视频画面,说:“这两段视频里,“同一辆派送车”的车牌居然不一样,也就是说派送车离开公司之后,到你开回住的地方这段期间,让人给掉包了。”
周锋道:“我明白了,派送车是,枫上集团下放过来的,外观都是一样的。而有人趁着阿楠开车离开药饮厂回家的这段时间,将车给偷换了,阿楠开着空车回去,停了一夜,第二天拉着空车去了枫上集团。也就成了今天发现,地骨露不翼而飞的状况。”
陈风道:“这是一个设计好的局…阿楠,你都把自己今天派送地骨露的消息,散布给谁了?”
“不可能,绝不会,绝不会是她,她不会害我的!”
阿楠神情颤动,陈风说的清楚明白,阿楠不是傻子
啊,他立马就想到了三天前,新交的那个女朋友。
为了这个女朋友,阿楠可谓是耗尽了所有,但他的资金是有限的,要想有一份真挚的爱情。
他就得努力,努力的打两份工,他上夜班,努力的赚钱,只有这么做才能让她开心起来。
虽然很累,但是阿楠觉得值了。
就在昨天,阿楠开着派送车回去,他那新交的女朋友,突然出现在了路边,还给阿楠打招呼。
阿楠将车停了下来,女朋友羞涩的告诉阿楠,过了今天,等明天就把他想要的给他。
听到这阿楠激动的将女朋友抱了起来,“琴琴,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再累再苦我也愿意。”
而所谓的琴琴,用手在他的身上,画着圈圈,现在仔细一想,这女人应该就是在检查,他停车熄火的时候,有没有把那辆,装载地骨露的派送车的车钥匙带下来。
阿楠记得,为了着急见琴琴,他根本没有来得及拔取车钥匙,而车钥匙就在车上。
跟着,琴琴抱着他更紧了,明显的耳边穿过一阵车开过的声音,但当时阿楠太沉醉于琴琴的怀抱,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味道。
“她…她抱着我…然后然后我听到了车开过的声音…”办公室里阿楠酸楚的眼泪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