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亮的调查大纲用了差不多三天就写出来了，柴明扬看了看，基本上是从学生活动、学生管理、心理疏导几个大方面开展，基本还是辅导员的几大职责里面做出来的，调研的内容包括本科的、研究生的还有留学生的辅导员。
“牛亮，留学生的先不用管了，本身他们就是一个特别的群体，单独归到了国际交流学院那边的，而且对于留学生，只要他们不惹事儿，那基本没什么事儿，主要的还是重点关注本科和研究生的辅导员比较好。”
“好的，那我改一下就开始调研了。”
“嗯，你去就行了。最后的结果出来之后给我就行，中间的过程我不管，我也不看。”
“那我要是有阻力咋办？”
“调研嘛，肯定会有阻力的，解决它就好了。启明应该给你介绍信了吧。”
“启明书记给我了。”
“用那个就行了，别的不用管了。”
牛亮在下面调研的时候，柴明扬也没闲着，对于整个的机构调整，他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了，其实也不算想法，就是把南津的套路整体的搬过来，成立新的二级职能机构，帝都师范大学辅导员管理中心，全部的辅导员都进入到这个中心里面。
至于那些数据，柴明扬看了之后就放弃了。思政序列160多人，辅导员序列30多人，就这还打听了一下，这30多人的辅导员序列还不都是辅导员，还有好多是团委那边的人。基本上来说，帝都师大的辅导员就是不存在的。就像前面说的，只要学生不死，那什么事儿都好解决。
柴明扬在办公室对着电脑看着初步的一些方案喃喃道：“既然已经烂到根上了，那就干脆打碎重来吧。”
过了一周，牛亮带着自己的调研报告过来了。
“老师，报告我写出来了。”
“这么快？不是告诉你两周么？一周就出来了？又熬夜了？”
“没有，其实问题都很明显，基本上猫盖屎，一扒拉就出来了。”
“报告放在这，你先说一下，重点问题。”
“这个学校的辅导员工作基本上已经无可救药了，我们推行了这么多年的辅导员专业化，在这里几乎就不存在，80%的辅导员是教师兼任，剩下的思政序列的教师里面很多人都是职能部门职工，你说他带着学生吧。手里面确实有，但是真的管么？少之又少。
为数不多的30个辅导员序列的，里面有10个是二级团委的书记，剩下的20个才是正经的辅导员，基本上，每个二级教学部门一个人，但是这些人有一部分也已经是二级单位的主管学生工作的副书记了。所以基本上，没有辅导员。”
“情况要比想象的严重啊。”
“老师，上面给你多久来整改？”
“三年，我是赌上了自己的前途了。”
“我在报告的最后写了一些见解，整体来说就是，打碎重建。”
“这一点咱们想的一样，就是打碎重建，其实换个角度来说，他们是学生的辅导员，而我则像是他们的辅导员，只不过现在这些辅导员，可能比学生更难管，更不听话了。”
“如果您有需要我帮忙的，您说就行了。”
“没事儿了，哦对，这次劳务。给你。”
柴明扬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出来递给牛亮。
“老师，这不用。”
“一码归一码，你来调研，出具调研报告给我，说白了就是按照咨询的流程走的。不能让你白干活。收下。钱不多，是个意思了。”
柴明扬塞到牛亮手里，确实，这个事儿吧，要是牛亮还是自己学生，那劳务？不存在的，我还得逼着你给我出两篇论文才行，但是现在毕竟不是自己学生，该客气的还是要客气，尤其现在人家老师是陈老，这回去说一嘴，给柴明扬白干活，好么陈老非得生吞活剥了他不可。他可不触这个霉头。
牛亮道谢之后转身出去，柴明扬打开手里这份报告，通篇看了一遍之后他觉得，真的已经烂到根上了。他又打开自己的改革方案，一个ctrl+A，随后一下delete，这个方案基于这个报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只能推翻重来了。
在柴明扬的方案里，要解决的是机构，他认为解决机构就能解决人的问题，但是现在来看，必须要先解决人和人的思想问题，至于机构，那是顺水推舟的事情了。优先级相比于现在没有那么高了。
肝了三天，柴明扬的方案彻底成型了，低头看了一眼字数统计，整整两万字，自己写博士论文也就这么个意思了。伴随着打印机升起一股青烟，方案从机子里面吐出来。整整三十多页，订书机已经订不透了。柴明扬找了两个夹子夹住，虽然是写完了，但是自己还是再看一遍。
相对于电子件，柴明扬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