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人走了进来,看着江秋。
“是你!你还还活着!”
江秋激动地差点儿站起来。
生理的疼痛暂时压制了他激动的心情。
“好了,你们聊,我多余了。”
江夏笑着说,他路过那女人时,小声说了几句话。
看着二哥离开,江秋赶紧上前握住女人的手,“你真的还活着!”
女人笑着对江秋说:“三少爷力气好大呀,弄疼人家了都。”
江秋赶紧松手,“怪我,怪我!”
“阿葵!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阿葵?我不叫这个名字,叫我蛇头,或者蛇姐就好。”
“蛇头?”
她的声音没有变,但是神态和语气却和从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声音如婉转的夜莺,柔美中带着一些慵懒。
现在的她,如同吐着信子的蛇,阴柔中夹杂着凶狠。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她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江秋四处寻找二哥,看不到踪影。
“他已经走了。”
蛇头拿起两杯红酒,一杯递给江秋。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就不能变吗?”
“我是因为你”
“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吗?今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蛇头一口喝完杯中酒,把酒杯扔给江秋。
江秋接住酒杯,边沿上一个完美的唇印。
一个错过了二十年的唇印
二十年前,那个无助又可怜的眼神如今已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凌厉的眼神。
“当年都怪我,我应该带你走的。”
江秋放下酒杯说。
“带我走?别傻了。”
蛇头盘起头发,示意江秋过去。
江秋站起身,走到她身边,“阿葵,跟我走吧。”
“走?我从炼狱回来,不是来跟你玩私奔的。”
“都过去二十年了,你还是放不下”
“哼,你可知道这二十年,我怎么过来的?”
蛇头冷笑一声,江秋感觉到刺进骨髓的寒冷。
“那你要干什么。”
“我要让所有人都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江秋拉住她的手,“你还有我!”
“所以你要帮我!”
蛇头如蛇一般,钻进他的怀里。
江秋抱紧她,狠狠地亲了下去。
他愿意,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他太爱她了!
洗完澡,江秋坐在一旁,问她:“你的孩子”
“没有保下来。”
蛇头没有丝毫的难受,她目光坚定。
“太可惜了。”
江秋看着蛇头,二十年过去了,魅力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加迷人。
“跟我走!”
江秋拿起衣服。
“去哪?”
“离开这里,去外国,我在国外有自己的小岛!”
蛇头歪着头,叼着烟,“可以!反正你有花不完的钱。”
江秋愣了一下,蛇头笑着说:“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完成后,咱们就远走高飞!”
“什么事?”
“帮我报仇!”
“我没那本事”
“不,你有,也只有你有!”
“好!为了你,我答应,说吧,怎么帮?”
江秋把衣服扔在一边。
蛇头靠在他肩上,轻轻地说:“完成你二十年前,没有完成的实验!”
“这”江秋一颤,吓了一跳,“那个实验,太危险了,一旦成功,这个世界就会失去平衡。”
“我做你的试验品,一旦成功,把样本销毁就行了。”
蛇头的话,让江秋没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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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温情,让江秋焕然一新。
就像打了蜡的地板,他感觉从上到下,从里到内,丝滑的一批。
早上一睁眼,和蛇头又缠绵了一阵后,他叫了车,直奔二哥的实验室。
江夏早就预料到他会来,准备了早点。
哥俩吃着早点,一直沉默。
江秋打破了尴尬的氛围,“二哥,谢谢。”
“客气什么,这些年,我一直试图取代你,在她心里的位置,直到今天,我正式放弃了,她是你的。”
江夏的忍痛割爱,江秋感激涕零。
他知道二哥和自己一样,也深爱着这个女人。
二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在二哥的实验室。
那一天,他照例来找二哥要经费。
门虚掩着,二哥浑身是血,她躺在沙发上,气若游丝。
几个顶级的教授和医生,给出了治疗方案。
都被二哥一一否定。
江秋推开门,一直盯着她。
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所致。
凌乱的头发,半干未干的血迹,丝毫不能遮掩她的美貌。
一见钟情。
江夏呵斥江秋,“谁让你进来的?!”
二哥的呵斥,把江秋吓了一跳。
他看到二哥的脸,恐怖的扭曲着。
如此狰狞的表情,让江秋赶紧退出门外。
慌张地他,站在门外,依然盯着那女人。
“咣!”的一声,江夏把门重重的关上。
厚重的红木大门,割断了江秋恋恋不舍的目光。
“她是谁?”
江秋的脑海里,努力搜索着。
他在门口等了两个小时,门开了。
几个教授和医生,一身疲惫地给江夏鞠躬。
江夏面无表情,让他们滚。
江秋偷偷拦住他们,问他那女人怎么回事。
没人敢回答,争先恐后地离开。
江秋鼓起勇气,敲开二哥的门。
良久,门开了。
二哥探出头,“有事明天说。”
“哥,她是谁?”
江夏看着他,索性推开门,让他进去。
女人躺在办公桌上,身下垫着窗帘。
江夏不说话,从书架上拿了瓶高度酒,灌了下去。
江秋靠近女人,她已经昏迷过去。
他从二哥的卫生间里,拿了毛巾,一点一点,帮她擦着身子。
江夏看着他,不说话,似笑非笑。
江秋边擦边问,“二哥,她是谁?”
“阿葵。”
二哥只说了这两个字,便不再说话。
江秋发现她怀孕了,更加小心翼翼。
江夏把空酒瓶扔一边,起身跟江秋说:“你在这守着,她醒了告诉我,我去躺会儿,两天没睡了。”
江秋点点头,问二哥有没有多余的床。
二哥冷笑了一声,没搭理他。
江秋解释是让她舒服点儿。
二哥说:“我笑你傻,咱家差过什么?没有就买呗。”
江秋笑得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