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走了几步,就开始喘,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好不容易走到大柳树,歪头一看,好家伙,一个超级大的自建房,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座房子单独占据了整个街道,外面的围墙约有三米多高,上面拉着铁丝网,铁丝网和墙头之间的空隙中,插满了碎玻璃,铁丝网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高压危险》!
围墙中间有一个大门,门口戳着两头花岗岩的大石狮子,张牙舞爪。
大门梁按照仿古建筑,雕梁画栋,勾心斗角,铺着红色琉璃瓦。
青色大铁门紧紧关闭,门外站着俩保安。
“你!干什么的!赶紧滚!”
保安看见秦明鬼鬼祟祟的,喝令他离开。
“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
“嗯,卧槽,她叫什么来着?!”
秦明答不上来,伸手去掏手机。
保安见他掏家伙,一个箭步冲上来把他按倒!
“兔崽子,老实点儿!知道这是哪嘛!”
“我拿手机!c!疼死了!”
“滋滋滋~”
另一个保安掏出电棍,对着秦明一通按。
“卧槽!!!≈……¥”
秦明晕了过去。
一盆夹杂着冰碴的凉水泼在秦明身上。
一个激灵,秦明睁开眼,他被反绑着捆在一个木头椅子上。
“卧槽!冷死了!你们有病啊!”
“啪”
一个大嘴巴子扇过来,差点儿把秦明干翻。
“老实点儿!”
秦明抬起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地下室,阴冷无比,再一低头发现自己只穿了个内裤。
“说,谁派你来的!?”
刚才那个保安近似吼着说。
“不知道!我得看”
“啪”
又一个大嘴巴子呼过来,秦明嘴里一阵腥甜味儿!
“tuo!”
他啐了一口唾沫,带着血丝。
“老实回答!谁派你来的!?”
“卧槽泥xx!让老子把话”
“啪!啪!啪!”
那个保安连着扇了他三个嘴巴子。
秦明像拨浪鼓一样,摇头脑晃,嗡嗡的。
忽然他的电话响了,另一个保安,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保安。
“接!”
“你还没到?!”
保安一下就认出了那头的声音,“是我二嫂吗?”
“嗯?怎么是你接的电话,那个小伙子呢!?”
“我xxx!我特么快死了!”
秦明咆哮着喊道。
“什么情况?!你在哪?”
保安感觉到事情不对,赶紧回答在地下室。
“卧槽!”
俩保安赶紧松开秦明,给他穿衣服。
秦明被打的鼻青脸肿,神志有点儿不清。
没一会儿,楚蔷就跑过来,看着秦明,又看看他俩。
“疯了啊!你们打人不问清楚的吗?”
“他也没说清楚啊!”
“我x你x,你们让我说清楚了嘛!”
“误会,都是误会!”
这保安也是滚刀肉,楚蔷不跟他们磨叽,扶着秦明出了地下室。
俩人出了地下室,秦明看到外面的样子,宽阔的大院里,停着不计其数的豪车。
高大的围墙之下,到处都是巡逻的保安。
时不时传来的犬吠,证明这里不止一二十头烈犬。
一座五层楼坐落在院子中央,旁边还立着一个碉楼。
那座五层楼,风格难以描述,中不中,洋不洋。
屋顶依旧铺着琉璃瓦,窗口却是西方古堡模样。
整体虽然对称,却有失线条。
青砖红瓦搭配古罗马柱,真是啼笑皆非,扮虎不成反类犬。
俩人走进一楼,偌大的屋子里塞满了人,吆喝着下注的,喊叫着买定离手的。
穿过熙攘的人群,进了电梯。
“一到四层,是吃喝嫖赌,咱们去五楼。”
楚蔷刷了下卡,电梯直达五楼。
这里安静不少,楚蔷把秦明放在沙发上,拿来医药箱。
简单处理完伤口,秦明问她,“这是哪?”
“虎穴!”
“啊?这就是三狗帮的总部?!”
“对。”
当初三狗就是从这个村立足,不断打拼,拿下整个城市的。
三个人不忘初心,发迹后,在这里盖了这个院子,取名“虎穴”。
说是“虎穴”,其实是“狗窝”,毕竟直接叫“狗窝”不霸气。
楚蔷是二狗的姘头,所以这里的小弟都叫她“二嫂”。
秦明得知自己搞了二狗的女人,血都凉了。
“快把照片还我!”
秦明着急地说。
“白给啊?你不得意思意思啊!”
楚蔷的意思,秦明了解,他拿出手机,问:“多钱!?”
“谈钱就俗了,我的弟弟,你不疼了?”
楚蔷指着他的胸口问。
经她这么一问,秦明感觉胸口火辣辣的。
他揉着胸口,想起那玩意儿的事,“这样吧,我从你这拿货,你开价吧。”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不是那种药贩子!”
楚蔷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扔给他。
“这是你的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秦明接住塑料袋,颠了颠,诚意很足。
“你到底想要什么?”
“哎,你能问点别的吗?”
“行,你怎么样才能把照片给我!?”
“不是给你了吗?咋了?是不清楚吗?该死的一定是压缩画质了。来!给你隔空投送!”
秦明突然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姐,我认栽!求你了,把照片给我吧!”
楚蔷笑了,她走过来,扶起秦明,“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喜欢,留个纪念。”
“既然你这么执着,我删了不就行了,还劳您行这么大礼,我可担待不起!”
楚蔷翻出照片,挨个删了,最后还清除了回收箱。
秦明看她都删了,总算松了口气。
“来,换身衣服,姐带你去耍耍。”
她带着秦明,来到一间卧室,秦明洗漱干净,又换了药,换上干净衣服。
楚蔷带着他来到二楼,“百家乐还是21点?”
秦明跟随父亲去过赌场,自然都什么都会一些。
他摇摇头,深知“赌”这玩意儿太可怕了。
楚蔷见他没兴趣,又问“牌九还是麻将?”
他又摇摇头,胸口越发疼痛难忍。
楚蔷看他时不时的揉胸口,知道该干什么了。
引着他来到一个小屋,很干净,只有一张床。
“你先止止痛。”
说完就出去了。
秦明迫不及待地打开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