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荷剪下一缕,他就立马长出两缕。
月幽兰剃下一丝,他就立马长出两丝。
越剪越多,越剃越密。
“打住!再剪我就成金毛了!”
沈培南大骇,看着自己越来越浓密的头发,赶紧叫停剃头。
所有掉下来的头发,自行飘到空中,融入了培南茂密的长发之中。
“好神奇啊!”江小花说。
“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掌门以后不会谢顶了!”白幽兰羡慕地说。
沈培南甩了甩长发,一头躺在床上,大喊:“造孽啊!”
风中荷从江小花手腕上摘下辫绳,跳到床上,把他散乱的长发聚拢,扎上辫绳。
月幽兰扯下衣服上的丝绸束带,扔给风中荷。
风中荷接过束带,帮掌门绑了一个蝴蝶结。
“哇!真美啊!”江小花惊呼。
沈培南一皱眉,爬起来,走到镜子面前。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自己要被自己掰弯了!
鼻梁高挺如悬胆,额头光亮天庭阔,眉分八字,目若朗星。
面似堆琼,皓齿朱唇,双耳垂肩福似海,地阁方圆凌云志。
一头白发长及腰,万根银丝迎风飘,不让太白长庚星,更欺道祖老三清。
“掌门,您再来一身长袍,简直绝了!”风中荷说。
沈培南还没有从掰弯中恢复过来,随口应了一声。
诸葛姐妹带着几人,先去把救护车还了,伍月的手机一直响。
“你们是不是耳朵瞎!没听见我手机响啊!”
“听见了。”清风说。
“听见了,还不赶紧拿出来!万一是掌门呢!”
伍月唾沫星子喷了一方向盘。
清风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大师姐!”
一听是大师姐,几个人心里发毛。
“谁走漏了风声?”
几个人面面相觑。
明月问:“接不接?”
诸葛婉说:“接吧,大不了让掌门骂一顿!你要是不接,大师姐的脾气,咱几个都得被株连!”
清风颤颤巍巍地按下免提。
“哈喽~大”
还没等她打完招呼,电话那头就传来大师姐的怒吼
“哈你个前门楼子啊!”
“呃”
伍月不知道大师姐打电话的意图,不敢贸然回话。
“伍月!你个龟x王xx!!你特喵的把老娘的车开去哪了!?这么一会儿,十来个违章了!!!”
大家都长出了一口气,伍月乖巧地说:“我停火车站的正门口了”
“卧槽!!!这特喵的是个正常人,能特喵的干出来的事?!你特喵的赶紧去特喵的给我挪开,再特喵的有一个电话打过来,我特喵的把罚单塞你特喵的xx里!”
“我这就挪开!哎呀进隧道了了,信号不好”
伍月赶紧示意清风挂了电话。
清风挂了电话,诸葛瑾对大姐说,“你大师姐骂人真难听!简直就是脏话里带着几个正经字儿。”
“现在好多了,你还没见过她刚来的时候,那才叫变着花样骂人,祖安人跟她一比,都是和蔼可亲的那种。”
诸葛婉拍了拍小妹的肩膀说。
伍月偷偷的把救护车停在火车站的停车场,领着几个人来到车站门口。
大师姐那全球唯一的定制版魅影上,贴满了罚单。
显然江家的车牌,在这不管用。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撕下罚单,赶紧上车开溜。
“一、二、三十七、十八、十九五十二、五十三!真厉害,一共53张罚单!”
明月数完,夸奖师姐。
“好家伙,差一张,凑一副扑克牌!”诸葛瑾说。
“反正大师姐也不差这点儿钱,走,小向导,请导航!”
伍月开心地说,一车人哈哈大笑。
明月打开蓝牙,连接手机,声音开到最大,播放歌曲。
伍月按下黑色按键,顶篷收起,几个大小美女,唱着歌,开着车。
一路上,引来无数少年驻足观望,引来无数青年驻足观望,引来无数中年驻足观望,引来无数老年驻足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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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雪挂了电话,依旧在骂骂咧咧。
她现在焦头烂额,手边一堆烂事,正好趁着被贴罚单,出了口恶气。
先是三哥出了车祸,说起他的车祸,也是很诡异。
三哥说他要去拜访个老同学,路上突然出了车祸。
肇事者居然是条狗!
江秋骑着自己的肉包铁,没戴头盔,他一向不喜欢戴头盔,太束缚了。
速度也不快,毕竟在市区,突然窜出一条流浪狗,直勾勾奔着他砸过来。
江秋一歪车把,然后就飞出去了。
身上多处软骨质受损,胳膊也断了。
江南雪埋怨三哥太不小心,三哥叫冤,说那条狗就跟魔怔了一样,冲自己飞过来,根本就没时间反应。
把三哥安排妥当后,老爸又出了问题。
头一天还精精神神的打球呢,第二天也进医院了。
管家说,打着打着球就晕过去了。
江南雪安排了全方面的检查,也没结果。
对于她来说,只要能检查出原因,就可以帮老爸治疗,无论什么毛病。
可让她头疼的就是,检查不出毛病。
不可知,就意味着不可控。
老爸曾经说过,“没有什么比失控更让人抓耳挠腮!”
管家走过来,江南雪停止骂骂咧咧。
“小姐,二少爷回来了,一直在找您。”
“二哥?他找我干什么?”
“这我可不知道,还得您亲自去问他。”
“行吧,他在哪?”
“酒窖。”
“哦豁!他又搞到好玩意儿了?!”
江南雪一听二哥在酒窖,两眼发光,赶紧开车奔酒窖去了。
江夏当初把酒窖修在远离家里主楼的地方,就是防着五妹偷自己酒喝。
江南雪开车从主楼出来,半个小时后到了二哥的酒窖。
她摔上车门,气哼哼的说:“无论如何也得在家里修个地铁,开车还是麻烦!”
踢开酒窖的大门,她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拿下电梯,一直下到地下6层。
上面5层都是二哥酒窖,最后一层是品酒室。
“二哥!你又弄到什么好酒了?快拿出来让我尝尝!”
一个男人坐在转椅上,举着酒杯,转过身来,“亨利四世杜多侬大香槟干邑白兰地。”
“不愧是二哥!快让我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