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上,伍月开车,小花和诸葛婉坐副驾,剩下一干人等围着掌门。
小花通过连接窗户,看着她们施救。
清风明月各在两边压住掌门手脚。
风中荷盘坐在掌门肩膀左边,月幽兰坐在右边。
两人戴着各自的守宫戒,商量着应对之策。
二师姐的意思是,直接刮筋洗髓,虽然有风险,但是见效快。
荷儿的意思是,以针石为主,汤药为辅,虽然慢,但是稳妥。
清风说:“两位师姐,我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
“你俩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滚!”
“师姐!掌门硬了!”
明月的喊声,打断了几人的争吵。
沈培南的胳膊,正在慢慢变得僵硬,小腿也是。
“不好!没时间了,八妹走针,我主刀!”
月幽兰拽开箱子,拿出针囊扔给风中荷,自己拿出一套刀具。
“伍月,找个安静的地方停车!”
幽兰大喊。
伍月回应一声,把车转进了一个商场的地库,直接开到最下层的职工停车场。
停好后,拉起围挡,把救护车围起来。
诸葛婉已经恢复过来,和伍月在车外守护,两人也都戴上守宫戒,禁止一切人靠近。
月幽兰拿出一个小钟,放在一边,叮嘱清风明月,十分钟后,无论发生什么,务必把她们和掌门断开!
清风点头,接过钟表。
再看二人:
风中荷,卷起衣袖,盘起长发,展开针囊。
月幽兰,束起短发,勒住袖口,摆开刀具。
医中圣手悬壶济,杀神之后救黎民。
一个玉指行银针,银针行处,妙手回春,一个巧手挥金刀,金刀所至,化险为夷。
风中荷屏气凝神,寻穴找脉,针针犹如穿杨箭,封大脉,散百穴,通淤塞,解僵硬;
月幽兰全神贯注,掏筋探骨,刀刀不差李探花,开结节,理乱筋,刮骨毒,去邪秽。
沈培南僵硬的四肢,逐渐恢复了柔软。
两人从脚底开始,一个行针,一个走刀,最后汇聚在头顶。
“师姐,准备好了吗?”荷儿问她。
“准备好了,切记,不可分神!”
“嗯!我要开始了,你准备接!”
“好!”
风中荷先用银针封了掌门头顶大穴,又用银针阻断了脖子上的大动脉。
月幽兰赶紧接手,她只有十分钟。
金刀在手,开颅见脑,月幽兰看向风中荷,风中荷点点头。
两人同时咬破手指,一个按在左脑,一个按在右脑,进入了掌门的精神世界。
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一个男人赤身裸体,在和一个巨大的乌龟打架。
两人急奔过去,巨大的龙卷风,一个接一个的袭来。
男人正是沈培南,他本来被两种思想裹挟,无法挣脱。
一狠心,一使劲,把两种思想揉作一团,两种思想开始收缩,越缩越小,最后变成一个蛋。
蛋裂开后,爬出一个小乌龟,那乌龟见风就长,顷刻间变成一个巨大的乌龟。
那乌龟高百丈有余,长约两千米,极其的壮观华美。
金甲彩盖,头有篮球场那么大!
双眼睁开似落日,张嘴阔似南天门,落日光辉射牛斗,大口能吞百万兵。
四根大腿,粗如宫殿门前顶梁柱,放足进攻快似飞,收足防御如坦克。
金甲硬过玄铠甲,强似盖似穹庐望无边。
龟甲之上刻有九宫八卦,龟甲之下印有天干地支。
有道是:神龟抬头气吞海,低吼一声震山摇,开天辟地伴人皇,历经千世万龟祖!
沈培南大喝一声:“孙贼!看招!”
月幽兰拉住风中荷,停止前进。
掌门高举双手,催动真气,全力攻向大乌龟。
大乌龟大吼一声,甩动大尾巴,来抵挡。
强大的真气,碰撞到巨大的尾巴,地动山摇。
刹那间,天崩地裂,一条巨大的裂缝冲向两人。
月幽兰推开风中荷,裂缝把两人隔开,朝着远方划去。
幽兰看了一眼裂缝,宽约三丈,深不见底。
“你没事吧?”
“我没事!”风中荷大喊回应。
两人的对话,被掌门听到,“你俩怎么来了?”
“没时间说了,我们能帮些什么?”幽兰问。
“你们吸引它的注意力,我趁机给它致命一击!”
掌门高声阳谋,引来大乌龟的不满,再次甩着尾巴攻击他。
“掌门小心!”风中荷大喊。
沈培南纵身一跃,躲过横扫。
月幽兰急忙上前,袖中闪出金刀,射向乌龟的大眼睛。
风中荷手捻银针,绕到乌龟背后,瞄准肛门,扔出数根银针。
事发突然,大乌龟来不及缩进壳里。
这两处是这大乌龟的命门。
眼乃心之窗,一旦破损,行动受限,势必落了下风。
粪门是排污纳垢之处,这地方遭偷袭,可不是闹着玩的,想想就酸爽。
“集中意念,可以放大武器!”
沈培南大声提醒。
两人闻罢,摒除杂念,只见那金刀变成四十米大刀,银针变成十丈金箍棒。
顾头不顾尾,顾尾不顾头,首尾难双全,取舍甚难断。
大乌龟选择了保肛,它把尾巴团起,抵挡风中荷的银针,不对,是银棍!
“嗷~~~”
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贯彻天地。
大乌龟双眼被刀戳瞎,瞬间狂暴起来。
沈培南回想学的受力分析,计算乌龟的承重点。
计算完毕,他喝退两人,催动真气,连续攻击巨龟。
巨龟顶着两把金刀,左右看不清培南,只能根据攻击方向,胡乱进攻过来。
沈培南引着它来到大裂隙处,瞅准了时机,“破”的一声,对着乌龟脚下轰出一个大坑。
地面支撑不住乌龟的重量开始坍塌,乌龟脚下一滑,侧翻在之前的大裂隙里。
乌龟身体一歪,整个卡在里面,左右挣脱了半天,越挣脱卡得越紧。
沈培南急忙奔回乌龟身后,扛起风中荷的银棍,对准粪门,全力掷出。
那乌龟猛地发出一声巨吼,月幽兰和风中荷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渐渐的,乌龟不再吼叫,也不再挣扎,化作一团黑气,忽悠悠似要飘走。
“来!快!”
沈培南呼唤二人,两人急忙上前,掌门左拥右抱,提身一跃,踏上黑气。
那黑气托着三人,钻入最大的一个龙卷风的风眼中,消失在空中。
整个大草原轰然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