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小道乃第六十五代“准天师”——张玄庸。
这次龙虎山这么红红火火召开“罗天大醮”,主要原因就是他。
“两位,请!”张玄庸拱手。
沈培南还礼,媛媛“哼”了一声,就走了。
“小道长,留步。”
沈培南喊住那人,两步赶上又重新施礼,“请问小道长贵姓。”
小道还礼,“我叫张玄庸,施主还有别的事吗?”
“叨扰了,请。”
沈培南甩出手中的柳枝,柳枝整根插进旁边的石头里。
他感觉媛媛的动作,比以前慢了很多,不知道她这些年都干什么了。
殊不知,并不是媛媛的动作慢了,而是他的动作太快了。
“掌门,您没事吧?”风中荷问。
“汗都没出。”培南笑着说。
风中荷拍打着掌门的外套,心中也疑惑。
明明掌门可以一击致胜,他却处处手下留情。
宴会结束,培南等人回到客房。
沈培南很喜欢龙虎山的客房,卫生间都是蹲便。
他们一行四人,龙虎山给提供了两间标准客房。
红玫瑰要求伺候掌门,把风中荷赶到另一屋。
江南雪再三叮嘱红玫瑰,明天有比赛,千万要好好休息!!!
红玫瑰指灯发誓,一定听话。
关上门,她就扑向掌门。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培南看着怀里如狼似虎的红玫瑰。
“多运动运动,才能休息好!”
“你确定能能赢?”
“您对我没信心?!”
“嗯”
“我看了报名表了,都是宵小之辈,入不了我的眼!”
“小心阴沟翻船。”
“是您,小心阴沟翻船!”
“哎,这可是你自找的!”
窗外鹧鸪成双宿,筑窝月下连理树,
窗内春风吹新竹,夜狼卧下后亭湖。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响晴白日!
龙虎山张贴出对战名单。
江南雪敲门,两人都没听见。
大师姐破门而入,风中荷紧随其后。
推开房门,眼前一片残垣断壁,碎砖瓦砾,俨然一场大战。
“看样子,应该是休息好了。”风中荷说。
“哎~我就说,她要能老老实实听话才怪。”
俩人关上门,出去吃饭了。
马上就要比赛了,红玫瑰才晃晃悠悠地过来。
江南雪问她准备得怎么样,红玫瑰说不怎样。
其实她本身就是借着比赛的名义出来玩,根本不关心比赛的事。
“既然报名了,怎么也得打进正赛,不能丢了咱们的脸。”江南雪说。
“师姐呀,放心吧,保证不给你丢人。”红玫瑰打着哈欠说。
江南雪叹口气,问她:“昨天几点睡的?”
“谁?”
“你”
“没睡”
“掌门呢?”
“刚睡。”
“下面一场,天罗门的红玫瑰,对阵形意门的袁轲!”大喇叭喊道。
“该你了,好好比。”
红玫瑰打着哈欠,看着袁轲,催动情阵。
“小伙子,上吧,让姐姐看看你都会什么活儿。”
“大美女,我手劲儿可大,忍不住,跟哥哥说!”
袁轲说完,摆出架势,使出本门绝技——闪电五连鞭!
只见五鞭还没打完,他就躺在了地上,像一个犯了瘾的“嗨客”。
情阵已成,胜局已定,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红玫瑰的情阵中全身而退。
这次也不例外。
裁判宣布红玫瑰胜!
“只要她运气好,一直抽到男对手,拿个冠军也未尝不可啊。”风中荷说。
“冠军?想什么呢,人家花费这么大力气,能让一个外人拿了第一?”
江南雪指了指对面的对战表说。
风中荷问她什么意思。
她告诉风中荷,龙虎山全员出击,别人想染指冠军,难!
玫瑰就算是再强悍,双拳也难敌四手。
那几位修炼多年的老家伙,随便拎出一个都头疼。
“师姐,怎么样?”红玫瑰走过来说。
“一般般吧,你的情阵退化了。”江南雪说。
“够用就行了呗,哈~~~”
红玫瑰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回去睡觉了。
看着她走远,江南雪对风中荷说:“你带着安魂香没?”
“带着呢,你要用吗?”风中荷说。
“给她来点儿,让她晚上老实点儿!”
中午吃饭时,沈培南才起床,饭桌上,江南雪跟他讲了今天的比赛情况。
沈培南打断她,表示没兴趣,他问后妈:“那个钟林怎么样?”
“他晋级比较戏剧性,对手突然拉肚子,退赛了。”江南雪说。
“张玄庸呢?”培南问。
“他不参加预选赛。”江南雪说。
“没意思,什么时候正赛?”培南又问。
江南雪回答:“明天选出16强,后天正赛。”
沈培南点点头,无精打采地胡乱吃了几口饭,就回屋去了。
红玫瑰站起来,准备跟进去,被江南雪拦住,“你睡我屋!”
“大师姐,我保证进正赛!”红玫瑰说。
“别装蒜,我没说比赛的事!”
“让她进来吧。”
掌门发话。
江南雪放开红玫瑰。
红玫瑰笑着吐了吐舌头,一个转身,绕过大师姐,钻进屋里。
“真是头疼,早知道不带她来了!”江南雪说。
风中荷拿出一个小包,对师姐说:“看我的!”
她在两人的杯子里放了一点点儿药面儿。
敲开门,侍奉两人喝茶。
两人喝了茶,连床都没走到,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风中荷用银针把两人叫醒。
红玫瑰睁开眼,看着自己衣冠完整如初,幽怨地看了江南雪一眼。
江南雪得意地说:“看来这回休息好了!”
“嗯,深度睡眠18个小时!就算是咸鱼干,现在也活蹦乱跳了!”
风中荷收起针。
沈培南伸了个懒腰,看了后妈一眼,没说什么。
赛场之上,红玫瑰把一肚子怒气,都撒在对手身上。
对手苦苦哀求,她依然不放手,最后裁判集体下场,才制止了她。
看着红玫瑰顺利进了正赛,江南雪满意地点点头。
沈培南却把眼光投向了一个人——武当的钟林!
他隐隐地感觉到,这个人不简单。
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他身上似乎散发着白色的光。
在他盯着钟林看的时候,在很远的地方,一个望远镜的后面,一双眼睛也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