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会发生很多意外,改变了生活原来的样子,或者说,生活本身是由无数个意外组成的。
按江春的原计划,小妹把青河引出,撞见自己抱着慕容魁,青河情绪波动,小妹借机使用迷心咒,慕容魁劝青河和小妹在一起。
事情按说发展到这一步,不出意外的话,江家兄妹就要双双抱得爱人归了。
不过意外还是发生了。
老掌门以往从没深夜外出过,这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出门溜达,还往后山方向溜达。
沈青河看到江春抱着慕容魁,心性大乱,江南雪趁机施咒。
慕容魁对迷了心的沈青河诉说利弊,陈述要害,劝他莫为一株树,错过一片林,要以大局为重。
就在一切都要圆满结束的时候,掌门突然出现,气氛陷入了无比的尴尬。
掌门不知原委,只看到虚弱无比的大徒弟和看到已经中了禁术“迷心咒”完全失态的沈青河,还有一边洋洋得意的江家姐妹。
掌门的怒火“腾”一下就被点燃了。
她又回想到二人私自比试一事,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掐动斑斓宝珠,慕容魁和江南雪痛苦倒地。
江春赶紧上前劝解,失了智的沈青河,见爱人痛不欲生,直冲掌门而来。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碍于沈青河的特殊身份,再加上又中了“迷心咒”,掌门只得处处留手。
沈青河使出玉虚宫绝学——灼日!
慕容魁自觉有愧,又眼看师父要遭难,毅然挡在师父面前。
江南雪赶紧解除解“迷心咒”。
箭已离弦,大错已然铸成。
沈青河看着倒下的慕容魁,茫然若失,一声怒吼,逃下山去。
掌门为了维护本门荣誉,要清理门户。
江南雪豁出命拦住师父。
江春带着重伤的慕容魁也下了山。
江南雪被斑斓宝珠折磨的死去活来,随后被师门除名,摘了守宫戒。
恢复理智的掌门,想到江家的势力和地位,并没有清理门户。
江哲得到消息后,以重金赎回了女儿。
江南雪林下山之前,偷回了自己的守宫戒。
江哲又出动全部密探,寻找大儿子。
可惜,终究是没能找到大哥和慕容魁。
江南雪后来找到沈青河,本想说明一切,没想到陷入爱河。
可惜欢愉时光短,不久便分手了。
三年后,大哥的尸体在天罗门山脚下发现,有传言他在慕容魁死后自杀的。
还有人说,曾经见过他抱着一个婴儿。
一切都随着大哥的离去,成了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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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培南听完,看着江南雪,问:“当初你为什么和我爸分手?”
“还不是因为你亲妈。”江南雪看着他说。
“亲妈?你是说白淑?她不是我亲妈!我跟她没血缘关系!”
培南的话,让江南雪颇感意外。
“那你亲妈是谁?!”江南雪问。
“我爸不告诉我,只要我问,他就往死里打我!!”
沈培南又问:“你当初为什么不嫁给我爸,非得让给那个白淑!?”
“让个屁!老娘也是受害者!”
江南雪哭笑不得。
培南问:“到底怎么回事?”
江南雪用手梳理了下头发,擦了擦眼泪,跟培南说道:
当初俩人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挺快乐。
可是没过多久,沈青河就提出分手,原因是他要娶青丘的白淑。
江南雪以为他喜新厌旧,两人就分手了。
很快沈培南就诞生了,她一直以为沈白两家是奉子成婚,也就断了这个念想。
今天她才知道,自己当初确实是太年轻了,居然没有多想就答应分手了!
看来这一切还得去问他老爹!
两人收拾好心情,准备回去看看小花。
江南雪跟培南说,暂时不要告诉小花输血的事。
培南点点头。
楼上有人喊:“小姐,她醒了。”
沈培南和江南雪急忙回到病房。
“还疼吗?”培南握着小花的手问。
小花点点头,笑了笑,又摇摇头。
“你们都出去吧。”
“是,小姐。”
看着小花没什么大碍了,江南雪深深地出了一口长气。
培南对她说:“你回去休息吧,刚抽了”
意识到不对,他立刻改口:“刚才抽那孙子,抽得也累了!这有我呢。”
江南雪差点儿没憋住,说:“你个瘸子照顾病人,省省吧,我让他们留下帮你,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培南点点头。
江南雪出了门,找到医生,详细询问了她的伤情,确定没大事后,才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四哥就赶到了。
他到时,五妹还没醒,看到小妹虚脱的样子,他吩咐酒店备好早饭,直接送到她的房间。
他向旁人询问了昨天的事情,坐在床尾,静静地等待着她醒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她醒了。
江南雪睁开眼看到四哥说:“四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先吃饭吧,边吃边说。”四哥温柔地说。
江家兄妹中,江南雪跟四哥关系最铁,两人是龙凤胎。
四哥和自己一般大,从小一起玩,一起闹,江南雪负责闯祸,江东负责背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
江南雪从被窝钻出来,伸了个懒腰。
“把内衣穿上!”江冬转过身说。
“噢,习惯了。”
江南雪穿好衣服。
“你都嫁人了!还这么随随便便!”江冬呵斥。
江南雪嘻嘻一笑,拿出报告扔到床尾,“给!”
“啥?”四哥问。
“自己看”
江冬拿起报告,仔细看dna的比对结果,“苍天有眼!”
看完,他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他知道五妹吃饭时不喜欢闻到烟味,所以没有点燃。
南雪放下碗筷,“哥,你说要不要告诉老爸?”
“告诉,必须告诉!”
“他当年对大哥的事耿耿于怀,我怕”
“这你就不懂了,隔辈亲!就算他不认,我认!”
“算我一个!嗯也算我儿子一个!”南雪笑着说。
“对了,我大侄呢?腿怎样了?”
四哥才想起自己好大侄儿。
江南雪跟他讲了这段时间的事,四哥笑得合不拢嘴。
吃完早饭,两人一起来看江小花。
路上江南雪告诉四哥,小花还不知道这事,让他别说漏嘴。
两人到了病房,江东第一眼见到小花时,惊讶地喊出了声,“真像!”
江南雪拿胳膊肘了一下他,“像什么像!”
“真像一对珠联璧合的天偶佳成!”
江冬立马改口。
小花笑了笑,脸色还有一些苍白。
沈培南正在给小花喂饭,说:“四舅!你是在取笑我俩吗?”
江南雪恢复了精神,开玩笑道:“可不是,一个瘸子,一个瘫子!天生一对!”
大家都笑了。
“看病人空着手来,还好意思笑!”
培南继续喂小花吃饭。
“谁说我空着手的!?”江冬从兜里掏出两张票。
“什么啊?”江南雪问。
“演唱会。”江冬说。
沈培南看着江小花,“你觉得她这样子,能去吗?”
“没说让她去啊,咱俩去!”江冬晃了晃票。
沈培南仔细看他手中的票,突然眼中冒光!
“挖槽!难道是?”
他放下碗,凑过来看,果然是《男人的快乐》的票。
两个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