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群争先恐后地抢红包时,一个身影在人群中迅速移动。
江南雪被人群隔断,乱哄哄的声音让她分了神。
沈培南和江小花抱在一起,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
寒光一闪,一把短刀从背后刺向沈培南。
“小心!”
江小花一把推开沈培南,“啊”的一声,短刀刺中她的腹部。
一击不中,那人赶紧拔出短刀,顺势砍向沈培南。
沈培南抱住小花,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咣当”一声,短刀落地,行刺之人,手臂被人生生踢断。
培南按住她的腹部,帮她止血,小花脸色发白,昏死过去。
江南雪收腿,蹲下来看她伤情,以指为针,在穴位上连点三下,暂时帮她止血。
隐藏在人群中的江家密探,迅速制止歹徒。
沈培南定睛一看,居然是张迪!
“王八蛋!我宰了你!”沈培南拿起刀,砍向张迪。
刀口距离张迪脑袋不到两公分处停下,江南雪制止了他。
“别浪费时间,快送她去医院,这交给我。”
张迪冲他大喊:“我要杀了你!”
“闭嘴!”江南雪一个鞭腿,张迪晕了过去。
“老虎凳”变形成电动担架,培南把江小花放在上面,自己坐在一边,全速冲出大礼堂。
礼堂外,早有专车等候,两名守卫把二人扶上车,司机一脚油门,汽车呼啸着奔向医院,整个路线已经第一时间实行了交通管制。
江南雪目送儿子离开,回头查看张迪,她掰开他的眼底看了看,吩咐手下抬走。
她赶紧让密探清点在场人数,发现舞者中有一人不在,随后密探在学校的厕所里发现了被迷晕的舞者,衣服被人偷走了。
很明显,有人假扮了舞者,混进了进来!
江南雪愁眉紧蹙,无意间在远处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调头就消失了,江南雪右脚原地一蹬,踩着高跟鞋,直追过去,十来个身强力壮的密探跟不上她。
江南雪来到那人刚才站的的地方,人早就没了,只留下那个熟悉的“剑与蛇”标记。
密探跟过来,江南雪蹲下,用裙子遮住标记。
“我没事,你们去追!”
“是!”
他们走远后,江南雪抹掉了标记。
少顷间,密探们回来,不用问也知道,就凭他们,怎么能追的上那个人!
江南雪长叹一口气,开着自己的车去了医院。
赶到手术室门口,只见沈培南浑身是血,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看来还在抢救。
“我要杀了他。”培南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你俩有什么仇?”江南雪问。
沈培南说:“他抢了我前女友。”
“嗯?他抢了你的女友,为什么要杀你?逻辑上说不通。再说了,就你那个前女友,抢了也算是帮你挡灾了。”
江南雪安慰儿子,把他扶到椅子上。
“他嫉妒!”培南完全丧失理智。
江南雪说:“这倒是有可能,谁让你妈这么美。”
“没说你!我要杀了他!”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培南捂着脸,瞪着后妈说:“你是不是怕我杀了他,有损你江家名声!”
“你想多了,别说砍了他,你一把火点了他,也不叫个事。”江南雪说。
“那你为什么拦着我!?”
“是迷心咒。”
江南雪用裙边帮培南擦血。
“什么意思?”
“那个家伙中了“迷心咒”,迷心咒是本门法术,和青丘派的惑心经并称‘双祸’,一旦中招,鬼迷心窍,中咒者会服从命令。”江南雪说。
“你的意思是天罗门的人要杀我?!”沈培南困惑。
“还不清楚,已经去查了,你现在别管这些,你要振作起来。”
随后两人都陷入安静。
突然门开,一位护士急忙出来,“哪位是病人家属?”
“我!”
沈培南自告奋勇。
“病人大量失血,医院库存不够,需要抽血!”护士说。
“抽我的!”沈培南撸起袖子。
“跟我来!”
沈培南的“老虎凳”没有在身边,一瘸一拐地跟着护士。
江南雪招手示意,两个手下过来,站在手术室门口,然后跟着培南去抽血。
“你是她什么家属?”
护士看着他的血型问。
“男朋友。”
“你开什么玩笑,乱输血会害死她的!需要有血缘关系的亲属!”护士呵斥道。
沈培南挽着袖子,愣在原地。
“她的血型极其稀少,赶紧叫亲属来!不然她会没命的!”
护士站起身,把培南的采样扔掉。
他脑袋“轰”的一声,差点儿跌倒。
江南雪从身后扶住他,护士的话她听得很清楚。
她把手伸向采血窗口,“试试我的。”
“你是?”
“她姑姑!”
护士重新开始抽血化验。
“你的血没问题!准备抽血!”
护士拿出设备。
沈培南吃惊地看着后妈!
江南雪笑了笑,说:“我俩还真是有缘呢!”
随后一切顺利,手术十分成功。
江南雪看到裙子上的血迹,心中若有所思,偷偷撕下一块,让手下去化验。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小花被推出来,沈培南冲过去,激动万分。
江南雪看到手下化验有了结果,跟培南说要上厕所。
培南心思都在小花身上,什么都顾不得,只是点点头。
江南雪查看化验的结果,心头一热!颤抖地拿出电话,拨给四哥。
——喂,小妹啊,我正好要找你,派出去的密探回来了
——不用查了,四哥,你抽空过来一下。
——怎么了?听你的声音这么虚弱,发生什么了!?
——我没事,四哥,我想我找到大哥的遗孤了。
——什么!?那个小姑娘吗?!好,我现在就过去!
——还有件事。
——你说。
——不要告诉别人。
——知道了。
江南雪挂了电话,她抬头看了看夜空,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
电话又响起,她看了一眼,是沈培南。
——你在哪?快来!
——怎么了?!
——你快来!
江南雪以为病情有变,使出全身的力气,奔向病房。
推开房门,病床上江小花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
沈培南躺在地上,面色狰狞。
“你怎么了?”
“我的头,好痛!”
沈培南的眉心间,“剑与蛇”的印记,如同呼吸灯般闪烁着。
“救我!”
培南脸色愈发难看。
江南雪撕开领口,扯下脖子里的戒指,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戒指上,戒指拼命吸吮着她的鲜血。
没一会儿,戒指像是喝饱了,戒面上的雪花图案也忽闪起来。
江南雪口中念念有词,把戒指戴在培南手指上。
那戒指一接触到培南的手指,便和眉心的印记产生同频,渐渐地都暗了下来。
疼痛也消失了,沈培南缓了口气,虚脱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江南雪把手指放进嘴里,问:“你干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干,就是帮她擦了擦血。”
培南回想刚才的情景。
“你一沾她的血,就开始疼了?!”
培南点点头。
江南雪好像明白了,她伸手去摘自己的戒指。
“摘了我会不会还疼?”
“应该没事的。”
江南雪缓缓地把戒指取下来,沈培南屏住呼吸。
戒指摘下来,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沈培南抬头看着后妈,她一脸柔情地看着小花。
“我要是没猜错,你和她有什么别的关系吧?”培南问。
“什么意思?”
“我刚才昏了头,现在冷静了,我查了一下,她的血型,只有亲属之间才能输血!”
沈培南看着后妈说。
“你相信缘分吗?”
江南雪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相信,不然我怎么能成你儿子!”
江南雪会心一笑,说:“她应该是我侄女。”
“啊?”
江南雪扭头看他,像看个傻子。
“她是你侄女?那我岂不是”
沈培南深陷伦理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