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来给你们打个招呼,因为不太方便,我暂住酒店,等好了再搬回来。”
培南打破尴尬的学习氛围。
“酒店?”董浩脑中出现一幅壮丽的画面,“嗯,对对,不光方便,地方也大。”
脸上露出难以描述的猥琐。
沈培南鄙夷地夸赞了他一句“滚!”
随后姐妹三个推着培南走出宿舍楼,在门口刚好撞见老大——秦明。
秦明戴着墨镜,一开始没注意培南,只看见三个美女从宿舍出来,吹了一声口哨。
“呦,几个小姐姐来宿舍发展业务啦?”
再近一看,急忙扒拉下墨镜,“哇靠,培南?!!!”
培南冲他挥挥手,“正好,你回来了,给你打个招呼,最近不方便,我住酒店了。”
“你这是什么情况?!”
秦明挨个目测三个人的三围。
“这不腿断了,她们来照顾我的。”
培南给小柔使眼色,赶紧走。
小柔看着秦明,甚是讨厌,使劲一推轮椅,压过秦明的脚。
秦明嗷劳儿一嗓子,抱着脚直蹦嗒。
“抱歉!”
小柔推着培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明看着她们的背影,陷入沉思,老四这货到底断的哪条腿!
酒店就在学校附近,一切都安排好了。
最顶级的总统套房内,小雨和小柔一起把培南搬下轮椅,放在主卧大床上。
五月帮他换了衣服。
“你们住哪啊?我看次卧就一张床,你们三个会不会太挤了,要不我帮你们再订一间吧。”
“我们是来伺候您的,让小姐知道了,会打死我们的。”小柔笑着说。
“对,对,小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五月说。
“那就委屈你们了,要不你们三个睡大床,我去小床睡。”
三个人站在他旁边,培南有些尴尬。
“你就好好睡在这,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了!”
小柔坐在他身边,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帮他揉肩,使了个颜色给五月和小雨。
五月和小雨回应小柔,笑嘻嘻的出去了。
酒店的饭直接送到套房,小柔伺候培南吃完饭,她俩才回来。
三人又帮他洗了澡,换上睡衣,放到床上。
培南躺在被窝里对她们说:“不早了,你们也忙活半天了,都睡吧。”
三人点点头,都脱了衣服一起钻进浴室。
圆柱形的浴室由磨砂玻璃制成,紧挨着主卧,培南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声音,不自觉地脸红起来。
培南拿起遥控,想看会儿电视来分神。
按下按钮,电视没有反应,旁边的磨砂玻璃突然变成了透明的。
浴室内的情景一览无余。
培南连忙又按下按钮,玻璃又变回磨砂。
他的心突突得厉害,仿佛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家长的责骂。
责骂迟迟没有到来,她们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依然在说闹着。
培南再次按下按钮,浴室又一次一览无余。
这次他故意停顿了几秒,仔细听里面的声音。
她们没有任何的反应,难道这是单面玻璃?!
他靠在床上,细细品味着里面的风光。
如果这是梦,他情愿醉生梦死,古人有“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今天他愿称之为“何当独赏三姐妹,却话酒店淋浴时!”
美!太美了,简直就是仙女偷偷离瑶池,嫦娥思春下蟾宫。
如同渺渺的仙境,环绕在姐妹三人周围。
水波荡漾意难平,新芽不忿破黄泥。
满园藏春,美不胜收!
她们洗漱完毕,培南慌乱的按下按钮,把遥控藏到床底。
小柔和五月裹着浴巾出来,小雨没有抢到浴巾,直接钻进了培南的被窝。
“你们干嘛?!”
培南更加慌乱。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小柔一脸疑惑,“睡觉啊,不是你说挤一挤的嘛!”
“我说你们在次卧挤一挤”
培南欲言又止。
五月拽下浴巾,一屁股坐在床上,用浴巾擦脚。
“这床这么大,干嘛去小床挤!”
“对嘛,睡觉喽!”
小雨伸手关掉大灯,缩进被窝里。
小柔弯下身,去找拖鞋,沈培南看着她,壁灯在她身上投出一个剪影,打在对面的墙壁上,那影子好像一只狐狸,狡猾地盯着培南。
“看什么呢?”
小雨问他。
“影子”
“什么影子?”
“墙上的影子好像算了,睡觉吧。”
小柔弯着腰,听着她俩的对话,心中一惊。
五月也听到了,故意用身体挤培南,扰乱他的注意力。
“你俩要是冷,可以把空调调高一些,挤得我喘不过气了。”
“不用开,浪费能源,挤挤更暖和。”
小柔也走过来,脱了浴巾,也钻进被窝里。
这一夜,沈培南的心跳始终没有恢复正常,他像三明治里面的肉一样,被夹得紧紧的。
第二天,培南要去上课,仨人早早替他收拾好,由五月陪着他去上课。
小柔关上门,对小雨说:“他发现了?”
“不应该吧,这么隐秘了都,我估计是巧合。”
“不行,保险起见,我得换个地方,这货果然不简单。”
最后一个学期了,同学们心里都明白,大学时光进入了倒计时。
大家都早早的到了教室,培南和五月格外显眼,主要还是五月显眼。
培南就读机械学院,全院有1200人,女生只有12个,他们这一届,一个没有。
大家本来心情挺沉重,一看到美女,都抛脑后了。
秦明他们也来了,坐在培南和五月旁边,几个人一直盯着五月看。
五月下身穿了条粉色瑜伽裤,脚踩一双运动鞋,上身一件白色紧身胸衣,外套一件抓绒的短外套,梳了马尾,嘴里叼着一个棒棒糖。
精致的面孔,吸引着每一双猥琐的眼。
妖娆的曲线,勾动着每一颗躁动的心。
馥郁的芬芳,陶醉着每一个少年的梦。
培南给五月介绍自己的舍友。
老大秦明,家里做买卖的,从小锦衣玉食,是他们眼中的富二代。
老二董浩,性格平和,外号“胖子”,性格憨厚,是个吃货。
老三宋慈,高考状元,是个学霸,现在是个学渣。
沈培南介绍完,三个人显然都不满意,争着要重新自我介绍。
全班同学热烈的讨论着,眼光时不时地瞟着五月。
忽然,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班主任来了。
班主任先是扫视了一下全班,发现一个逃课的都没有,甚至还多一个人,顿时大感意外。
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始交代毕业设计的题目和要求,同时还有毕业答辩的时间等详细内容。
交代完这些,班主任放下书本,摘下眼镜,站在熟悉的讲台上,看着熟悉的学生们。
气氛逐渐压抑,大家看着班主任,有的人偷偷抹了一下眼角。
“上一次人这么全的时候,还是开学,一转眼,四年了”
班主任极力稳住情绪,但话语中依然有一丝的颤音。
这节课和以往不同,大家都知道这是他们大学生涯的最后一节课,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逃课了。
班主任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同学们,你们就要毕业了,老师祝你们前途似锦!”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谁也不愿提起毕业,却又无法不去面对毕业。
班主任示意大家安静,掌声却愈加热烈。
他提高声音,把掌声压了下去,“大家从五湖四海汇聚在一起,便是缘分,能够给你们当四年班主任,也是我的荣幸。”
又是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人生是一场马拉松,不要在乎一时的得失,不要和他人去比,做好自己就行了!作为学生,你们的学习就要告一段落了。但是老师还是要给你们一句终告,那就是希望你们能够保持终身学习!”
还是一片比雷鸣更热烈的掌声。
“你们的毕业答辩和毕业设计,将直接交给学院,由别的老师负责。在这里,我提前跟你们说一声,一路顺风!!”
无论是学霸还是学渣,一个个都哭得稀里哗啦。
沈培南意味深长地看着黑板,他回想这四年的大学生活,如水一般平淡,他没有参加过任何社团,也没参加过任何一次比赛,唯一的波澜可能就是交了一个女朋友,哦,不对,是认识了一个女朋友。
虽然过得 平淡,他却感慨万千。
这四年,有的只是数不尽的通宵打游戏,和一次次的在深夜里,浑身疲惫地撕下卫生纸。
这四年,他学会了抽烟喝酒,学会了逃课早退,学会了翻墙浏览外国网站。
唯独没学会的,就是怎么去面对这个社会,去面对今后的人生。
他还在沉思着,胖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干嘛呢!下课了!”
啊,结束了吗?一切都结束了吗?!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上课的时间好快。
“我们毕业了吗?”培南问。
老大拍了拍大家的肩膀,眼光却一直盯着五月。
“行了,还没毕业呢,走,喝酒去!我请客!”
刚才还一脸茫然,一下子就开心起来,这可能就是学生时代的美好吧。
学校附近有一家经常光顾的小酒馆,名叫《普德宏饺子馆》,经济实惠。
几个人照例点了四五个菜,一人一箱啤酒,不醉不归!
五月坐在培南旁边,帮他夹菜倒酒。
“你这照顾的也太到位了,他是瘸了,不是瘫了!让他自己吃!”
秦明看不下去了。
“不行啊,我会挨训的!”五月说。
“你小子怎么突然这么有福气!?又是中大奖,又是美人陪的!”
秦明的话中,分明带着一丝愤恨。
“福气?断腿也叫福气啊!我差点儿就没命了!这富贵是拿命换的!”
培南反驳。
老板已经和几个人已经很熟悉了,上的菜总是比别桌分量多一些。
几个人很快就进入状态,一个个醉醺醺的。
酒到位了,几个人分别怀念了这几年来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喝酒,第一次通宵,第一次喝多了在马路上撒尿,第一次替舍友答到
五月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她盯着培南问:“你岁数最小,肯定受到照顾最多吧?”
“毛线,数我最大!”培南说。
“那你怎么排老四?”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他们宿舍奇葩的排名方式了,这也是培南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开学那天,培南他们四个凑齐之后,遇到了绝大部分新生的困境,就是排大小,选老大。
秦明提议按酒量大小来排名,好汉当饮三百杯,方显英雄气概!
董浩说应该随大流,就按岁数大小排,公道。
宋慈是班里的第一名,自命文曲星降世临凡,他要求按高考成绩来排名,实力才是硬道理。
沈培南一无是处,就长得帅一些,他提议按选美标准来,毕竟老大是宿舍的牌面!
几个人争论了半天,口干舌燥,喝了一箱矿泉水。
没多久,尿意来袭,几个人中场休息,集体出恭。
四个少年站成一排,同时开炮!
沈培南肆意挥霍着尿液,膀胱迅速释放完压力后,大脑一抽筋,看着手里的二弟说:“男人就该比点男人才有的物件儿!”
旁边的宋慈转身看向他,表示认同。
“草拟大叶!滋我身上了!”沈培南吼道。
四个人瞬间达成共识,互相掏出来比了比。
十秒钟后,这场“华山论剑”就有了结果。
再然后,沈培南就后悔了。
秦明当之无愧的成了老大,自封为“斩马刀”!
董浩以微弱的优势,当选老二,自称“唐横刀”!
宋慈屈居第三,但他给自己起了一个霸气的称号“鬼头刀”!
沈培南也是当之无愧的老四,大家给他起了个贴切的称号“剪指刀”!
五月听完,哈哈大笑,“剪指刀”好可爱!
大家看着五月,她笑起来好可爱!
不知不觉,店里就剩他们一桌了。
老板起了一瓶啤酒,扯了张凳子坐过来,“来,哥几个,我敬你们一杯。”
大家纷纷举起酒杯,“我们敬老板,感谢老板这么多年一直照顾我们!干了!”
喝完酒,老板笑着说:“祝你们前程似锦,还有一件事,哥几个临走之前,能不能把从我这顺走的家伙什,给我还回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又尴尬地哈哈大笑,“没问题!”
五月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连忙问怎么回事。
宋慈说,这事又得从他们第一次来这吃饭时说起。
那天比完排名,几个人出来找饭辙。
恰巧老板东借西凑,刚把《普德宏饺子馆》给开起来了。
老板为了招揽生意,在门口张贴了条幅——
【新店开张迎新生,双喜临门打五折!】
他们一看打折,就走进这家店里,老板热情招待。
几个硬菜,一箱啤酒,开启了美好的大学生活。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大家相互熟络起来。
宋慈喝的晕乎乎的,看着桌子上盛汤的海碗说:“你们说这碗,用来泡面是不是很爽!?”
几个人纷纷表示赞同。
秦明举起舀汤的勺子说:“这勺用来喝汤,一定过瘾!”
再次赞同。
“我不喜欢用一次性筷子,不环保!这筷子质量真好!”董浩把玩着手中的筷子说。
同意!
沈培南盯着眼前的锅仔酸菜鱼发呆,大家问他想什么呢?
“你们说,煮面会不会比泡面更筋道?!”
“有道理!”大家异口同声。
老板还不知道,他刚置办的家伙什,还没捂热就被人盯上了!
作为行动派,宋慈当即出谋划策:
第一步,培南假装喝多了,用外衣裹着着锅和酒精炉,一手抱着锅,一手扶着墙出去。
第二步,董浩把盆藏怀里,假装撒尿,也快速离开。
第三步,他把筷子和勺子揣兜里,借口出去看看他俩。
秦明问自己怎么办,宋慈告诉他,你最重要,要负责垫后,让兄弟们先走。
秦明又问,殿后是干什么?
宋慈掷地有声的说了两个字——结账!
秦明感觉哪里不对,但一时又反应不过来。
酒精上头,再加上兄弟们一声声“大哥仗义,吾等愿拜为义父”下,秦明逐渐的迷失了自己,义无返顾地扛起了殿后的大旗!
事后证明,这次行动很成功。
老板压根就没往他们身上联系,谁能想到几个重点大学的学生,居然行如此龌龊之事。
自此之后,只要饭店里有的,他们觉的能用上的,宿舍第二天准有。
如今老板提起此事,几个人当然尴尬。
尴尬之余,秦明问老板怎么发现的,老板指了指屋顶的摄像头。
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五月听完也跟着大笑,她的笑声极具感染力。
沈培南本就似醉非醉,色眼朦胧地看着五月。
酒壮怂人胆,他的手逐渐放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