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好几日的高温,给云朵充满了能量,它们个个变得厚重乌黑,最后,雨珠连成线,不停的往下落,把世界浇得湿透。
天气越发潮湿,姜姜的头发像被狗舔过似的,紧贴着脑袋,刚洗干净,第二天又变的油腻厚重,裙子似干似湿,让人浑身黏腻,就是不得劲。
整个人跟泡在水桶里似的,姜姜抬起右脚甩了甩泥土,费劲的把树枝插在地面上,晃了晃脑袋,试图甩掉脑海中的雾气。
“姜姜?过两天就要出发了,你的手提箱还不收拾吗?”
贝拉看着姜姜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一条裙子怒气冲冲站在窗前朝着院子里的姜姜怒吼道。
姜姜用袖子擦了擦脸,懵懵的抬起头:“干嘛这么早收拾呀!反正还要检查的,太早收拾放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你这是歪理。”贝拉啪的一声关上窗户,看着地上敞开的手提箱更生气了。
“不是,我还有东西没买呢。”姜姜话没说完,就吃了个闭门羹,无奈的耸耸肩,又扶着篱笆把陷在泥巴里的右脚拔了出来。
篮子里放着两个刚熟的番茄,还泛着一点青,就被无情的摘了下来,它边上还有一茬水嫩的野韭菜,也不算孤单。
辣椒长高了不少,张牙舞爪的,这是北部的一种小辣椒,不怎么有辣味,香气比较足,姜姜摘得手上握不住了,才把手里的辣椒放在番茄旁边,又摘了点辣椒叶下来。
夏天雨水湿润,菜地里面的菜疯长,如果不是精灵族天天过来,根本吃不完,不过这几天的雨水委实有点太多了,早上买的桃子味道水叽叽的,不甜又不酸。
姜姜提着篮子到湖边洗了洗手,温暖阳光打在湖面上,给这块碧色翡翠镶上了一道金边,湖水微凉,像是在摸着温润的玉石,姜姜用手拍打着水面,感受着水流从指间滑过。
顺便用湖水把篮子里的蔬菜洗干净,姜姜拿起篮子,脚步轻盈雀跃。
贝拉正好拿着裙子下来,她余怒未消,狠狠的戳了戳姜姜的额头:“又弄得一身泥巴,还有,你看看你这裙子,烧了个洞也不说。”
不是,贝拉的手劲怎么这么大!
姜姜眼泪汪汪的捂住额头:“我自己都没看见诶!这又不是我的错,天天都在下雨,菜地都要顶不住了。”
两个人声音一个比一个大,辛迪叼着面包紧急站了起来,用手分开两个人:“好了,好了,不要吵架,姜姜你去洗洗,贝拉,裙子给我补吧。”
贝拉本来也没有真的生气,见辛迪出来当和事佬,顺势放了姜姜一马:“不用,我来补吧。”
姜姜吐吐舌头,把篮子放在厨房,上楼洗漱去了。
反正要换衣服,姜姜索性把头也洗了,换了套贝拉新做的裙子,用的是安德烈送来的布料。
裙子的剪裁很简单,胜在贴身,布料也很柔软透气,贝拉接过姜姜手上的毛巾,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作品。
她们出门这几天,贝拉会留在酒馆里,还是照常的营业,只是菜单上大部分的菜都下了,只留下卤味和炸鸡这些比较简单的菜,姜姜会提前把卤料备好。
擦干头发,姜姜穿上围裙,到厨房里咔擦咔擦的切起了洋葱,她嘴里含着一口茶,神色不变,不一会就切了小半篮的洋葱。
杰夫仔细的把猪蹄处理好,有些疑惑的看着一个人忙得很起劲的姜姜:“海诺少爷不是说看他滚球比赛结果决定今天是庆功宴还是散伙饭吗?”
姜姜把洋葱切完,咽下嘴里的茶:“是啊,杰夫,帮我拿鸡胸肉出来。”
杰夫应了声:“好嘞。”
杰克更加迷茫了:“那您怎么知道做什么菜的。”
姜姜抬起头,看着傻乎乎的杰克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因为庆功宴吃的是披萨,散伙饭吃的也是披萨,他又没有说宴会上的菜色要不一样。”
杰克:……
提着鸡胸肉的杰夫满脸崇拜的看着姜姜,果然自家老板就是最聪明的。
姜姜得意洋洋的从案板前挪开:“你来切吧,切碎就行,我去腌点烤鸡。”
这只鸡光是鸡腿就赶上了姜姜脸的大小,在农场里应该没少吃饲料,把自己吃得肥嘟嘟的,姜姜拿着小刀在鸡肉上面扎了一会,方便待会腌制的时候入味。
“让我想想,不烤蜜汁鸡了,那家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