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举着火把为沈珞引路,以确保发生意外时沈珞能够及时反应,及时应对、反击。
沈珞将匕首藏起,叮嘱道:“沿着踩断枯枝杂草的方向追。”
“他仓惶逃窜,顾不得掩盖足迹。”
秦勇立刻回道:“太子妃英明。”
沈珞突然嗅到一丝不明的花香,当即取出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熄了火,捂住口鼻,有毒。”
“啊!”秦勇立刻捂住口鼻,扔下火把将其熄灭。眸底拂过一丝惶恐。
秦勇灭了火把之后终于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大人,没有火把,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沈珞蹙眉,却发觉自己身体软弱无力,咬牙坚持着单手撑着墙壁:“该死的张逸枫。”
秦勇不明白沈珞话中深意,当即开口道:“太子妃”
话未说完,秦勇已经昏迷,沈珞见秦勇已经倒地,当即上前想要将扶起秦勇,却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子,昏倒!
张逸枫从草丛中走了出来,轻轻吹散自己手中的香塔:“沈珞,你太小看我了,我要做的事必须做到,谁也不能阻止。”
张逸枫扔下塔香,抱起沈珞,眸底拂过一丝得意:“沈珞,我说过你会是我的,也只会是我的。”
张逸枫看着怀中的沈珞,轻声道:“沈珞,你身陷囹圄谢昀笙却没有守护在你身边,如今你可会失望啊!”
“你应当知道配得上你,只有我。”张逸枫轻笑出声,喃喃低语:“当初若不是事情突发,今日坐在龙椅之上的人就是我的父亲,太子的位置也是我的。”
张逸枫咆哮着,而后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将那个莽夫一并带着,我倒要看看谢昀笙会如何作出怎样的抉择?”
“张逸枫,你果然是个小人,除了阴谋诡计,迷香暗杀,你就没有其他手段了吗?”沈珞看着自己手脚被绑上绳索绑在柱子上,开口怒骂。
张逸枫见沈珞辱骂自己,眸底浮上一丝笑容,得意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太聪明了,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如今瞧来,你不也还是中了我计吗?”张逸枫起身走到沈珞面前,柔声低语:“你很聪明。”
“应该已经猜到了我手中有极乐丸,也应当明白有了极乐丸的我,可以做些什么。”
张逸枫邪魅一笑,来到沈珞身边,却没有丝毫逾越之举。
他知道在没有得到沈珞的心之前,决不能有任何逾越之举,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其实我并不想叫你沈珞,我想叫你原来的名字——苏暖鸢。”张逸枫凝着沈珞的眉眼,轻声道:“我在想如果你一直都是苏暖鸢,而我一直都是张逸枫,如果我们都换一个身份相遇,我们应该也会如今日的沈珞也谢昀笙一般相知相爱。”
“可我不想做苏暖鸢,从我生下来的那一刻我就不想做苏暖鸢。”沈珞毫不犹豫的给张逸枫的痴心妄想泼了一盆冷水:“我不会是苏暖鸢,你也不会再成为张逸枫。”
“便是换一场相遇,换一个身份,我爱上的始终只会是他,生生世世俱是一样。”沈珞冷嘲。
“你还真是冷血冷性,绝性绝情。”张逸枫看着沈珞,眸底有欣赏有惊叹,有失落有恨。
“我这人做不得假,也不一愿意卑躬屈膝,说违背良心的话。”沈珞淡淡的看了一眼张逸枫,沉声道:“你可以说我天性凉薄,决不能说我绝情绝性,我只是不愿虚以为蛇,公事公办而已。”
“我向来对事不对人。”沈珞转首,不愿多看张逸枫一眼。
“你把秦勇关到哪儿去了?”沈珞四下搜寻不到秦勇的身影,厉声斥问。
张逸枫见沈珞关心秦勇,压在心底的愤怒再也无法压抑:“你宁愿关心一个老家伙,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他是我祖父麾下部将,我怎能置之不管?”沈珞反问,丝毫没有将张逸枫放在自己心上。
张逸枫见沈珞气定神闲,开口道:“沈珞,你不用这般镇定,我知道你在积蓄实力想要摆脱绳索,别痴心妄想了。”
“你身上的软筋散时效是七日。”张逸枫再度来到沈珞面前,沉声道:“七日时效满后,我会为你继续服用此药,让你一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你痴心妄想。”秦勇被缚着双手,一脚踹开了房门,怒骂道:“有太子殿下在,你一辈子都别想困住太子妃娘娘。”
“他才不是什么太子妃。”张逸枫破口大骂,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对着秦勇的膝弯踢了三脚,将秦勇踹倒在地。
“你住手。”沈珞面色微变,厉声阻止:“张逸枫,你若是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会不计一切代价杀了你。”
“.”张逸枫停下手,回眸看着沈珞:“这还是你第一次威胁我。”
你终于看见我了。
沈珞抬眸,眸底拂过一丝凌冽的微光:“你也别得意,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今日我是阶下囚,或许明日局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
沈珞淡淡的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秦勇,厉声道:“你是姜国人,是沈国公麾下的将军。”
“你可以跪天跪地跪君王,决不能跪在这个小人面前。给本官站起来。”沈珞厉声冷喝。
秦勇挣扎着站了起来,憋着一股子气一瘸一拐走到沈珞身边,坐到沈珞身边。
张逸枫看着沈珞和秦勇,沉声道:“沈珞,你不要仗着我不杀你,你就为所欲为。”
沈珞回眸看着张逸枫:“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对我有什么感情,也不是恃宠而骄,是对太子殿下有信心。”
“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救我。”
张逸枫倏然抬眸,质问道:“谢昀笙现在在何处?”
沈珞微微一笑,轻声道:“你现在才想起来太子殿下,未免有些反应迟钝了吧!”
张逸枫咬牙,转身踏出房门,大声吼道:“来人,来人,去打探谢昀笙的消息,去查探清楚这些天沈珞和谢昀笙所有踪迹。”
沈珞看着张逸枫气急败坏的别硬,勾唇浅笑:“若是我们两个人玩不过你一个,那殿下还有什么资格做姜国的太子,我还有什么资格做北镇府司的司徒。”
说着,沈珞轻轻的闭上眼睛,自顾自的休息,丝毫不理会屋外嘈杂的声音,也没有理会秦勇疑惑不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