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风见陈栗几次三番看着右臂,当即便明白陈栗对右臂受伤一事很是看重,当即开口道:“父亲放心,儿子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沈珞在宁安城混不下去。”
“一直以来,前任右相苏襄与沈珞都不对付,儿子会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告知于苏襄,让苏襄出手。”陈御风当即有了决断。
在刑部大牢,他静思己过,觉得以前的自己计划太过鲁莽,太过幼稚,心性沉稳了不少,回到天机阁之后便泡在藏书楼看兵书,其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沈珞再决高下。
如今机会来了,他自是要有详细的计划。
陈栗见陈御风没有急着报仇,思虑的更加周全,夸赞道:“好,你沉稳了不少。这样才有资格做天机阁的少阁主。”
陈栗见陈御风很是沉稳,心底愈发满意,开口道:“事已至此,为父便告知于你一件事。”
“苏襄身边有一位红颜知己,她是本座安插在他身边的暗桩。”陈栗自袖间取出一支短笛,放在陈御风手中:“这只短笛和曲谱是本座联系她的信物,到了宁安城之后,你的所有计划都可以通过她来完成。”
“是,多谢父亲帮助。”陈御风接过竹笛和曲谱藏在自己怀中,轻声道:“儿子定然不负众望,回到宁安扳倒沈珞,为父亲伤了的右手报仇。”
陈栗见儿子事事都以自己为主,眸底闪过一丝疑惑,而后便是一片释然,他以为儿子终于懂了自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他成长,甚是满意。
他抬起左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叮嘱道:“为父的手臂并不重要,为父想要除掉沈珞是因为沈珞的存在对天机阁来说是一个祸害,为父不得不想尽办法将她除掉。”
他已经给过沈珞投靠自己的机会,是她自己没有把握好,挂不得他手下不留情。
“儿子知道沈珞盯上天机阁,也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儿子此行回到宁安定会收敛锋芒,隐匿于黑暗之中,想尽办法扳倒沈珞。”
得到儿子的保证,陈栗心情大好:“如此,本座便等着你大胜而归的消息。”
“等为父痊愈,为父会再次前往宁安城助你一臂之力。”
“这一次我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宁安城,看沈珞如何防范我们?”陈栗自问一句,而后将自己准备的包袱交到陈御风手中,叮嘱道:“此去一定要注意安全,记住事事都要躲避沈珞和谢昀笙的视线。”
“是,父亲放心,儿子定不会让父亲失望。”陈御风接过包袱,对陈栗躬身行礼,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此行定会成功。
陈御风告别陈栗,而后转身离开。
陈栗看着远去的儿子,眸底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此番只要谨慎行事,定会有不菲收获。”
副阁主来到陈栗身后,轻声提醒道:“阁主大人,公子此行定然会大胜而归,只有一件事,属下有些不放心。”
“何事?”陈栗沉寂在喜悦之中,突然听见副阁主担忧的声音,不由皱眉。
副阁主立刻回道:“阁主大人,少阁主知道您在别处养了人,一直在质疑您的目的,甚至怀疑了自己的身份,怀疑自己不是您的儿子。”
语落,副阁主怕陈栗误会陈御风的行为,立刻开口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件事也怪不得少阁主,是执法长老故意挑事,她说少阁主不是您亲生的。说他只是将少阁主放到人前,其最终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己真正的血脉。”
陈栗左手紧握,眸光阴鸷:“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蛊惑老夫的儿子,她是想死吗?”
副阁主站在身后不敢啃声,只怕陈栗会将怒火撒到自己身上。
陈栗回眸看着副阁主,开口道:“你下去传消息给执法长老,让她回到天机阁,本座有要事相告。”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受控制,如今竟然妄图挑拨他与陈御风的父子之情,若是他不闻不问,他还有什么资格坐这天机阁阁主之位?
副阁主见陈栗大怒,轻声提醒道:“阁主大人,执法长老根本不会属下的传信,要不您亲自传一份书信给执法长老。”
“或许只有您的信能够将执法长老招回。”副阁主声音越来越小,即使没有看见陈栗脸上的表情,副阁主也能感受到陈栗的怒火,他颤着身子退后两步。
陈栗回眸看着副阁主,幽暗的眸光中带着一丝杀气:“你身为天机阁副阁主,竟然一个长老踩在你头上,你还有一点做副阁主的威严吗?”
“你还有资格坐副阁主的位置吗?”陈栗冷声质问,眸光中蕴着一丝杀意,若隐若现。
副阁主见陈栗动了杀心,小心翼翼的解释道:“阁主大人,您忘记了,当初您为了激励少阁主,将执法长老提到了二把手的位置,属下即使是副阁主也得听从执法长老的命令啊!”
执法长老武功高强,执行天机阁家规家法,哪个敢得罪执法长老?
陈栗气得双手微颤,破口大骂:“你是将所有罪责怪到老夫头上吗?”
“本座将执法长老提到二把手的位置上,也没有让你们屈居人下,是你们自己没有骨气,被执法长老踩在脚下,是你们自己将自己的位置贬到尘埃。”陈栗看着眼前人,恨不得甩他两巴掌,可自己惯用手是右手,此时右手受伤,他不便惩罚。
“阁主大人恕罪。”副阁主知陈栗生气,二话不说跪在陈栗面前请罪。
陈栗坐下,看着吓得跪在地上请罪副阁主:“现在天机阁中可还有不畏惧沈珞之人?”
副阁主伏地,颤声道:“应该没有了”
不是应该,是肯定。
执法长老武功太高,根本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她又是执法者,哪个不是望而生畏!哪个见了她不是胆战心惊?!
陈栗被气得头晕,大吼道:“滚。”
“给本座滚出去。”
“阁主大人您莫要生气,属下这就滚下去。”副阁主听见滚字,如蒙大赦,当即起身撩开自己的衣袍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