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追上管家,不管不顾。让刘炽夫妇无所适从也想要追上去,却被张辽阻止:“刘大人,有些事,您还是不知道的好。”
密室里的尸体太恐怖,参与这件案子的人都是杀孽深重之人,老大人那么大年纪了,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刺激。
刘炽无法前进,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刘炽束手无策,握紧张辽的手臂就要跪下:“老夫求求张大人,请你无论如何转告太子殿下一句,让他保我女儿不受伤害,老夫的女儿委屈了半辈子,就让她暗暗紧紧度过余生吧!”
孽缘啊!
若是当初他在知道崔荆生喜欢刘焉的那一天便将崔荆生赶走就好了。
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即使阻止崔荆生跟到金家。
“刘大人不用担忧,陛下和沈大人行事规矩,自有分寸,他们会将所有事情处理好的。”
张辽立刻开口保证,而后留下两名侍卫,叮嘱他们照看好刘炽夫妇,自己追上了沈珞和谢昀笙。
崔荆生没有想到刘焉会追上来,被烤住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开口道:“大小姐,您回去吧!夫人和老爷都在等你呢!”
“我不走。”刘焉提着自己的裙摆,追着崔荆生的步伐,问道:“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沈大人和太子殿下要逮捕你?”
“你说呀,你到底做了什么?”
刘焉追上崔荆生,质问道:“我与你相熟已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我与你在一起那么久了,我已经习惯了你陪在我身边的日子,你若是不在了,我怎么办?”
在金家被金靳东忽视的日子,是崔荆生一直陪着自己,正是有了他的陪伴,自己才能慢慢振作起来,才会想到努力经营自己手中的铺子为和离做准备。
他们已经像家人一样,他对她来说很重要,重要到已经超越了丈夫的存在。
“大小姐,您对我只是依赖罢了,没有老奴在您身边,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崔荆生不敢看刘焉一眼,只能叮嘱她照顾好自己。
沈珞见刘焉一直追随着崔荆生,开口反问道:“他一直唤你做大小姐,他对你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你吗?”
刘焉满眼惊骇,停下脚步,瞳孔放大,她无法相信自己听见的,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刘炽夫妇见女儿停下脚步,立刻追了上来,安慰道:“走吧,回家吧!”
刘焉浑浑噩噩被带上刘府马车。
谢昀笙将金府所有家仆都关押至大牢,一并候审。
那间书房,书房密室,绝不是一个人能挖出来,一个人能填上的,既有帮凶便要一并惩处,一个不留。
崔荆生一路上保持着沉默,被带到军营之后更是乖乖跪在营帐里。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军营的沈珞和谢昀笙,徐潇满脸吃惊。
沈珞看见徐潇,也有些吃惊:“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二皇子将要大婚,太子殿下正要将末将调回宁安守卫。”徐潇抱拳回道,而后又道:“殿下说,末将以后就留守宁安城了。”
沈珞看向一旁的谢昀笙,谢昀笙开口道:“二弟一旦成婚,父皇随时会出征,调兵入城是为将来做准备。”
“……”沈珞。
陛下还真是爱打仗。
“他不是爱打仗,他是怕我们被欺负,怕姜国被欺负,所以四处征战,想要打出威严,打出姜国的声威。震慑四方。”眼瞧着沈珞想歪了,谢昀笙立刻开口解释!
解释着,谢昀笙来到案几边坐下。
沈珞立刻追上,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怎么那么了解她,连她想什么都知道!
“你先坐下审案,稍后我再告诉你。”谢昀笙拉着他的好奇宝宝坐下。
沈珞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警告了一句:“那你等会得告诉我啊!”
站在远处的徐潇看着眼前这一幕,眸底浮上一丝震惊:这两人何时感情变得这般好了?
沈大人对太子殿下很信赖啊!
沈珞看着跪在营帐中的崔荆生,脑海中已将金靳东的案子重新理了一遍,开口质问道:“崔荆生,在这件案子中,你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崔荆生抬眸看着沈珞,不答反问:“大人,草民不懂,你为何会猜到此事与草民有关?”
他之所以跟着他们来到这儿只是不想让沈珞在大小姐面前说出自己的所作所为,毁了自己在大小姐心中的形象。
“因为一切发展的太顺利,顺利的就像是有人铺好路让本官走一样。”
沈珞看着崔荆生:“本官接触过那么多案子,难道连审案的基本流程都弄不清楚吗?”
“事到如今,你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便是你不说本官也能通过金靳东的口供中查出你做了什么?”沈珞看着眼前人,沉声询问。
崔荆生还是想要保留自己最后的颜面,开口道:“草民什么都不想说,大人将草民处死即可。”
只要他不说,大小姐就不会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在她心中自己依然还是那个老实本分,一直跟在她身后保护她的人。
“那你至少得说清楚,那些人参与了密室建造,那些人参与了封闭密室?”谢昀笙开口问道。
沈珞静静地坐在简陋的木椅上,等待着回答。
崔荆生开口道:“参与建造密室的人很多,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参与掩埋尸体和封锁密室的只有草民和金靳东两人。”
沈珞看着回答问题的崔荆生,问道:“说说你吧!你为何要做这么多?”
“是因为你爱慕的刘家大小姐,所以你憎恨娶了刘焉的金靳东,想要毁掉他的名誉,蛊惑他,让他犯下重罪,救出你的大小姐?是这样吗?”沈珞看着崔荆生,期待着他的回答。
崔荆生听见这样的问题,面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好似自己并没有料想到会发生这些。
沈珞一直关注着崔荆生的表情,开口问道:“本官猜想,金靳东和刘焉走到今日这一步,是你一路推波助澜,也是你蛊惑金靳东将书生关押窃取书生的诗词,是你极力促成金靳东功成名就,但你没有想到金靳东升官之后与刘焉越走越远。”
“后来,姓金的彻底抛弃了刘焉,你心怀恨意,便怂恿金靳东编撰诗集,套用自己侄儿所做的诗词,又将金瑞轩灌醉挑起事端,让金瑞轩听见了金靳东的所作所为。”
“是你成就了金靳东,也是你毁了金靳东,若是没有你的参与,刘焉或许会过得很好,栾映台也不会死,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沈珞起身,走到崔荆生面前:“是你将人类邪恶和欲望放到了最大,是你造成了今日的悲剧,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语落,沈珞抬脚踹在崔荆生的胸口。
“咔嚓........”
胸骨碎裂的声音传来,崔荆生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珞,而后开口道:“沈大人,给我一个痛快吧!”
他所做的事,沈珞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他不想让沈珞知道真相,更不想说沈珞将自己罪行记录在案。
他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人会知道,他以为回到刘家,自己还能守在大小姐身边。
他不敢奢求其他,他只是想要好好守护着大小姐。
“给你一个痛快?”沈珞冷笑,面上拂过一丝嘲讽,开口道:“因为你一直在躲避我们的目光,不曾听见本官审案的过程,所以你不知道你们杀害的那个书生,是本官一直苦苦寻找的人。”
“想让本官放过你,成全你的死亡的决心,你想的美,你和金靳东做出那样人神共愤的事,还敢奢求一个解脱。”
“做梦!”沈珞冷冷的看着崔荆生,脑海中已经想到了无数种惩罚的方法。
她有的是手段,让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