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日月如梭。
任不凡眼前一片闪烁,尽是耀目的白光,刺的他睁不开眼来。
整个人神识迷迷糊糊,仿佛刚睡醒一般。
“你可是大奸大恶之途?可有祸国殃民之想?”
任不凡蓦然一愣,只觉得此刻脑袋不灵光,除了本能想要睁开眼看看之外,根本想不到自己此时的状态。
只听得耳畔传来大吕洪钟般的声音。
虽然疑惑,但还是本能的摇摇头,声音微弱回答道;
“不是!”
“善!”
那声音又问:
“你可有悬壶济世,济世救人之想?”
“没有!”
“你是何人?”
任不凡此次居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倔强的想要睁眼看看。
此刻白光已经稍微变弱。
强睁着眼睛眯出一条缝来。
只见不远处盘腿坐着一个不算高大的成年男子,看不清面容,只见其身侧燃着不少蜡烛,白光就是从那些蜡烛的火苗中照射出来的。
手持一柄羽扇,有须但不长,但却给人耳目一新,记忆深刻的感觉。
任不凡感觉此人装束有些熟悉,但一时间脑袋如同浆糊,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名字,更别说调集对于此人的记忆了。
“你是何人?”
那人没有张口,声音却直接出
现在任不凡耳边。
“普通人。”
任不凡思索了好一会,才神色艰难的给出一个答案。
他从没想过,自己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此刻,他甚至不能理解‘普通人’三个字的含义,但他仍是脱口而出,给出了这个回答。
那人缄默了一会,才继续道:
“吾传你风水堪舆之术,趋利避害之术,通天彻地之术,治病医人之术,杀人自保之术,你可愿意?”
“愿意。”
任不凡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给了这个答案。
或许是听到风水二字,脑中就出现一个邋里邋遢,破破烂烂老头的缘故。
“凡吾弟子,不可大奸大恶,不可祸国殃民,不可淫掠成性,不可恃强凌弱,不可断绝传承,须恪守本心,以卫正道,你可能做到?”
“可!”
“善!”
那人声音落下,浑身白光闪烁,刹那间化作星光点点,飘散于世间。
在任不凡的眼中,这个世界,在此刻,轰然破裂!
无边无际的天地此刻化作一道道繁奥难懂的法诀,深深烙刻在脑海,如同dna记忆一般,恐怕想忘也忘不掉。
……
额头冷汗淋漓而下,任不凡从梦中惊醒。
一看天色,日上三竿,烈阳高照!
只觉
得黄粱一梦,大梦初醒。
脑袋刺痛无比,可是,当他瞥到掌中的《卧龙经》时,一股没来由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梦中的一切皆出现在记忆中。
有些后怕的打了一个寒颤。
任不凡又想到了那种,连意识都不能由自己掌控的无力感,仅剩本能支持自己的表达。
对着镜子一看,双眼血红,眼球暴起,十分恐怖。
可是下一秒,丹田,也就是小腹处,涌出一股清凉之流,顺着四经八脉,直直窜上了他的天灵盖。
“啊……”
一瞬间,脑中刺痛消失殆尽,双眼血红也尽数退散,耳清目明,只觉得浑身上下力量强盛,恨不得对着墙壁来上几拳。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错觉,任不凡一下子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太一样了。
就算是想法,也变得奇特了不少。
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底气,深深埋藏在他的心底。
“这……”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道:“这就是诸葛亮的传承吗?”
“脑海中的知识浩如烟海,天文地理,算法文学,奇门八卦,尽藏于胸,这些知识太多了,根本不是一本书能记载的下的啊。”
看了看手中的《卧龙经》,
回头再细细比对一番,他这才发现。
真正记载在这书上的知识,真的太少了,也太片面。
而他此时拥有的,好像无边无际的天空和大海一般,眼前的任何物品,他都能涌现出无比多的奇思妙想。
“这些知识我仅仅能够掌握七八成而已,其余的也还是需要时间多加理解。”
给自己了一个评价,任不凡心中热切无比。
受了诸葛亮的传承,自然家中要摆放其灵位,牌匾,以便追思告念。
完成了拜师仪式,他这才朝村口的大柱家走去。
此时正是艳阳高照,知了没完没了,扯着嗓子嘶吼着。
村子里不见一个人影,基本上所有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不过任不凡却感觉不到任何酷暑的味道,浑身上下清凉环绕,丹田处时时刻刻有一股清凉之气环绕他的四经八脉。
笑着啧了啧嘴,心中感叹自己居然还有这等奇遇。
“爷爷当年怎么没有我这种福气?”
他感叹道,接受了传承,自然知道,这种奇妙的法门,只能传承一次。
诸葛亮已经是一千八百年前的人物了,留下传承将近两千年居然都没人能够接受。
“难不成我真是千年难遇的天才?”
他如此想到。
到了大
柱家,任不凡打眼一瞧,只见这座小院子阴煞缭绕。
不过此时正午,漆黑的阴煞全都躲在房子里,不敢出头。
就好像,任何植物离不开种植他的土壤一个道理。
根在哪里,那就只能一辈子停留在那个地方。
“不凡,你来了?”
大柱躲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嘴里抽着旱烟,一脸的愁苦之色。
上房和下房大门全都开着,可却不见孩子和韩丽之人影。
任不凡细细感觉一番,也没察觉到韩丽和宝儿的存在。
被那凉意包裹身体的时候,任不凡的无感六识无比强大,甚至不用看到,听觉和嗅觉,足以判断一个人的距离。
见任不凡的到来,大柱急忙一个起身,丢下旱烟便小跑过来。
“你可来了,等死我了你!”
大柱脸色焦急,难免多了些嗔怪的意思。
任不凡也不在意,反正和大柱关系不错。
“嫂子和宝儿呢?”
他问道。
“唉!”
大柱叹了口气,无奈解释道:
“韩丽带着宝儿回娘家了,这房子果然是怪的很,韩丽担心孩子再出什么毛病。
唉……
要是房子真的有脏东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难不成辛辛苦苦这些年赚的十几万就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