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皇后与她在花园聊得很开心,也觉得这丫头十分有趣,还让她有空常来皇宫坐坐,陪她聊天。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皇后娘娘也觉着十分亲切”。
皇后也笑道:“本宫也是,只是你很像本宫的一位故人,可是这么多年毫无踪迹”。
阿南安慰皇后道:“娘娘放心,是最亲的人总有重逢的那日,而且娘娘的故人肯定也十分想念娘娘”。
“借你吉言”。
宁秦前来说是,天色不早了,要带阿南回去了。
皇后也把自己随身的令牌给了她,这样子也可以经常进宫陪着她。
阿南也欣然接受,完全忘记等待的宁秦。
他们走在回去的路上,宁秦冷笑道:“想不到你这么有手段,不仅是我父亲都被你收买就连皇后娘娘也被你收买,你倒挺会收买人心”。
阿南抿嘴一笑,说他这是嫉妒了。
“胡说什么,宋白音,你真以为我稀罕啊”。
阿南和宁秦跑着出宫。
他们没有坐上马车,而是一起走在路上,看到了乞讨的小孩,那个小孩破烂的衣衫,还拿着碗,拉了拉阿南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姐姐,可以给我点吃的吗”。
阿南不忍心,摸了摸全身,也没有吃的,只有几个铜板,于是就把铜板都给了他。
那个小孩低头谢他。
阿南蹲下跟他讲道理,道:“你还这么小,怎么就出来乞讨了”。
“母亲生病了,需要治病”。
阿南于心不忍就告诉他:“那为什么不去参军”。
“参军……我没有本事,参不了军”。
阿南耐心告诉他:“谁告诉你,参军一定要有本事,我们可以学”。
宁秦本是看着她想做什么,但看到她心思善良,就一起帮她,他也一起蹲下告诉那个小孩道:“哥哥可以帮你参军,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军中,他们一定会收你”。
“真的吗?”
那个男孩像是找到了人生。
他很想当兵这样子不仅可以保家卫国也可以保护好母亲,让母亲不在生病,就有钱给母亲治病了。
宁秦:“真的,哥哥不骗你,你有这份志向是好的”。
“谢谢哥哥,谢谢姐姐”。
那小孩走了之后,他们站起身子,阿南调侃了几句问:“想不到世子殿下原来也会助人为乐,我还以为只会在长乐坊寻花问柳”。
宁秦憨笑道:“是人都会助人为乐,何况,长乐坊不过是我……”。
“不过是你什么”。
宁秦差点说出口,咽了下去道:“没什么”。
他们慢悠悠的走回了侯府。
在酒楼上面看着的黑衣男子,喝了口茶,冷笑一声,轻轻的说:“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侯府
“父亲”。
宁秦散漫的喊了声:“爹”。
他们回来,宁清恒已经在府门等他们,一脸严肃的让宁秦去书房找他。
阿南闻言,就觉得宁清恒这么凶,难道是宁秦做了什么亏心事。
路秋宣走过来与阿南说话,还说上次是她的不对,不应该对刚进门不懂的她训斥一番。
阿南警惕性很高,她故作不在意的问:“夫人没事的,我不在意”。
路秋宣还说让她明日跟随自己去宴会走一趟,宴会上都是达官显贵,带她见见世面。
阿南这才知道,原来她这是让自己去昙花会上。
据说,昙花一旦开了,就可以对着昙花许个愿望,或许真的能实现。
“好啊”。
阿南爽快的答应下来,她要看看到底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书房内
宁清恒怒道:“谁让你带白音进宫的”。
“我只是带她去见皇后,怎么?每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不是吗”。
宁清恒:“你知不知道,白音从未见过皇后,就算你带她去见了,那你是不是也该知会我一声,宁秦,你现在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宁秦也没有好脸色地说道:“在你眼里,我纨绔无能,又如何能当好世子之位,那既然这样,父亲倒不如向陛下请旨,将世子之位让给宁景,好让路秋宣得逞”。
宁清恒打了他一巴掌,而后才悔恨,自己竟然打了他,这是他第一次打他一巴掌。
宁清恒想上前与他说,他就往后退了几步,谁都不敢靠近书房。
宁秦气得骑马离开了侯府。
阿南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很是震惊。
“怎么会这样”。
九夏替宁秦说了几句:“其实,世子殿下从小就在宫中长大,与皇子待一起,直到世子成年那年看到了先夫人惨死皇宫,他认定是侯爷害死的,事后,侯爷命人将他接回府上,那时候,侯府就多了一位夫人”。
且那位夫人就是路秋宣,他们根本不知道路秋宣是什么人,只知道她是侯爷在外面找来的,只知道先夫人也是离奇死在皇宫,所以这些年宁秦在调查母亲死因,而只有当初失踪的人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什么。
那个时候,世子回来的时候只带了一半兵书。
就是阿南之前拿回来的兵书。
“那他现在去哪了?”
“没人知道世子殿下会去哪,之前都是裴寂和沉王殿下陪着世子”。
“沉王殿下?是上次我大婚那日出现的英俊男子?”
阿南有印象,那男子虽然没看清容貌,但她记得清晰的样貌以及声音。
“是的”。
阿南马上拿上自己的东西想要去找宁秦。
九夏拦下了她:“世子妃,您去哪”。
“当然是去找你们世子,他都这么难了,一个人肯定难受”。
“可您都不知道世子在哪”。
九夏很好奇的询问。
阿南自是知道他在哪,才决定去的。
宁清恒看到了阿南拿着东西离开侯府,就知道她是去找宁秦。
九夏没有陪她去,但世子娶的妻子真的为他担心了。
直到阿南到了这片花海,她看到了宁秦傻傻的站在那。
她大喊一声:“宁秦”。
宁秦回头望了望那个叫着自己名字的女子。
他没想到的是阿南会来找自己。
他假装不在意的问:“你来干什么”。
“我当然是来找你的,你一声不吭走了,把我留在府上是什么意思?”
“我们只是假夫妻,做不得数,你也没必要出来寻我”。
他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宁秦心里在想,阿南肯定只想着自己两年之期到了之后就可以与他和离。
阿南说他想什么呢。
她带了好酒过来,今夜不醉不归,让他把心里的痛都说出来。
他们坐在椅子上,摆着一张桌子,阿南把酒拿了出来,还让宁秦闻下,这酒可是连侯府都没有的。
“这酒你是哪来的”。
“这酒是我一位好友酝酿的,她什么都会,而我什么都不会,他们都有事情做,我空闲得很”。
宁秦说这酒很像是九华庭的酒。
阿南怔了下,她装傻的回答:“好巧,我有个朋友就在九华庭,这酒或许是她给我的”。
宁秦怀疑道:“你朋友在九华庭,可我听说九华庭只接待贵客,你这朋友什么来路”。
阿南让宁秦不要追问,再说今天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出来的。
他们边喝酒边说心里话。
宁秦无意间说出她不是宋府千金的事实。
阿南更是对视一眼。
“看来世子不是空虚,我的确不是宋府千金”。
“这么快就承认?”
阿南苦笑道:“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再说了我嫁给你又不是心甘情愿,你早晚有自己喜欢的人,而且,我看得出,你有爱,对子民更是无微不至,就今日,你竟然愿意帮助那个孩子,让他参军”。
“我让他参的军,是我的军,并非军营”。
“你私养兵?”
宁秦让她不要打听这么多,对她会有很多不好的事。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了吧”。
阿南重新自我介绍,看向宁秦,一脸自信的说道:“我叫阿南,是从小跟着我义父生活,只是我也不知道我义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只知道,义父是被害死的”。
宁秦陷入沉思,原来她跟自己的遭遇差不多,可她无父无母,独自跟着义父生活,义父还被害死。
“所以你嫁入侯府,可是答应了宋府什么”。
阿南噘嘴道:“谁答应了,还不是那老头,把我绑来,让我替嫁,说不想让她女儿受苦,我想着这宋府也是富甲一方,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就帮他了”。
宁秦都佩服这个傻丫头,都不知道人家到底什么图谋,就答应了别人,也是容易相信他人的傻子。
“对了,你既然知道我身份,那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宁秦轻咳道:“你说”。
阿南紧接着拿出一块玉佩,那上面画的图虽说是龙,可看似像是暗藏玄机。
“这玉佩你从何而来”。
阿南:“这玉佩是我在义父身上找到的,当日义父还跟我说,让我去找我的身世,可这块玉佩,我怀疑跟杀我义父的人是一起的”。
宁秦让阿南把玉佩交给自己,让他去找,这玉佩他似乎在哪见过。
“嗯好”。
宁秦:“你这么信我,不怕我是坏人”。
阿南晃了晃头道:“不怕啊,你要是坏人,在就把我杀了,还留着干什么”。
被她这话逗笑,刚想拿起那壶酒,发现都被她喝完了,她还真能喝。
宁秦只好将她抱到木屋休息,给她盖上被子,让她好好休息,随后还让裴寂暗中查询这玉佩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