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威胁,是商量,周耀,在武昌,你得罪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虽然能打,但世上总有武力解决不了的事!”
梁海沉声道,“而且,你今天动手打我,我若去告你,就算是我先叫人动的手,你又能怎样?
我有钱,有地位,有的是人愿意担保,很快就能保释出来,可你呢?你打了这么多人,就算是防卫过当,也解释不了你现在继续动手揍我。
但这都不是问题!
只要你愿意现在罢手,我担保,你绝对不会有事!”
“呵呵,你可知你说了这么多,在小爷眼里其实都是废话吗?”
周耀讥笑一声,眼神豁然转冷,“你的地位,根本不够资格跟小爷谈商量!
不过你有句话说的很对,有钱有势的人的确是会少很多麻烦。
至少不会遇到你这种不是麻烦,却又特烦人的麻烦!
我会谢谢你的!
一路走好!”
话音落下,周耀真要出脚,彻底结束梁海这个人时,外面围观的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
“小祖!”
一排保镖黑衣黑帽,从围观的人群中毫不客气地分开一条道路。
紧跟着,保镖就把围观的行人隔离了。
事关木灵晶,十丈之内,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连饭店老板和“迷迷糊糊”的蒋云云都被赶了出去。
许国良虎步生威,左右各带着一人朝周耀走来。
“小
许!”
周耀心中一喜,一时间倒也没再管身前瘫软在地的梁海。
相比于木灵晶的事,梁海这条烂命不值一提。
至于蒋云云被带出去,他也没在意,慢慢,等“收徒”后,他自会把这些告诉蒋云云。
反倒是刚才被周耀冷冽的神色,吓得几乎面无人色的梁海,见到走来的许国良后,面上忽然涌起了浓浓的欣喜。
“许董!”
梁海连滚带爬,避开周耀三米以外,摸到了许国良身前。
“许董,您要为我做主啊!”
“你是……”
许国良有点懵,尚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德行行四北巷的经理小梁啊!”
梁海一把鼻涕一把泪。
一个中年大男人,此刻竟与受凌辱的小姑娘无异。
“德信行?”
许国良惊讶,这正是许氏集团名下控股的企业。
又仔细打量梁海一番,想起来了,恍然道,“你是梁士杰梁董那个表弟梁海吧?”
“许董英明啊!”
见许国良当真还记得自己,梁海心中激动得无以复加。
紧跟着,梁海陡然伸手,怒指周耀,“许董,您要为我做主啊!”
见梁海竟然指向了周耀,许国良有点神经大条,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周耀见状却是笑了,冲着梁海淡淡道:“怎么,你这是又找到了靠山?不跟小爷求饶了?”
“啊呸!”
梁海直接一
口唾沫喷出。
“周耀,你个乡巴佬,你知道你眼前站着的人是谁吗?这是我们武昌的首富,商界第一人,也是我们德信行的董事长,许董!”
梁海这一番话声音可不小。
许国良的突然到来,眼下不仅是他的救命稻草,还是他日后飞黄腾达的依仗。
只在一瞬间,梁海心中已经做好了决断,指着周耀愤然道,“许董,就是他!这个小子今早去我们德信行捣乱,还威胁我!
我念他年纪尚轻,就准备给他个教训,这才带了公司运输部的蒙山等人来,不想这小子是个练家子,不仅打了蒙山等人,还无法无天地要弄死我!
许董,您刚才要是再晚来一步,我梁海这条命说不准就……
以后就再也不能为德信行效力了啊!”
梁海语声凄切,“许董,你一定要我,要为咱们德信行做主啊!”
“这……”
许国良的脸色就像跟吃了黄连一般难看,暗道这梁海太没眼色,当着小祖的面,公然告小祖的状,这不是找死吗?
小祖别说在德信行闹事,就是把德信行拆了,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没有理会梁海,许国良恭敬地看向周耀:“小祖,是属下御下不严,请小祖发落!”
嗯?
兀自趴在地上卖惨的梁海一阵懵逼,什么小祖?
正疑惑间,却听周耀淡笑道:“小许,我打了你的人,
怎么能是你的错?”
啥?小许?
梁海傻眼,心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小祖息怒!小祖恕罪啊!”
许国良一听周耀的口气,就知道事情坏了。
本来他还没当回事,刚才请罪也是走个过场,现在却是吓得要死,一阵冷汗刹那自后背腾起。
宗主周一元曾警告过他,周耀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说的厉害,要打要杀,其实就是童心未泯,玩玩而已。
倘若嘴上一本正经忽然跟你讲起理来,这就惨了,不把事情闹大就不是周耀。
周一元甚至还暗中提点过许国良,若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控制不了,为了防止周耀惹事,可直接传讯给他。
回想着周一元宗主言犹在耳的叮嘱,许国良杀了梁海的心都有了。
真要导致周耀闹事产生了什么后果,就是梁海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谁料,周耀却是一脸平静,自嘲一笑:“小许,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小剑圣就是惹是生非的人?所以梁海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求我恕罪,也只不过因为我是剑宗的继承人而已!”
“小祖,绝无此事!”
许国良大惊失色,惶恐不已,“小祖请息怒啊!”
顿了顿,许国良忽然反应过来,怒目瞪向梁海,一脸厉色,“说,你刚才的话里,到底隐瞒了什么?”
“许董,我……”梁海惊
惧,隐隐觉得自己招惹了天大的祸事。
“说!”许国良又是一声厉喝,目光若能吃人,梁海此时恐怕已经连渣都不剩。
“许董,我错了,是我该死,是我不知道周……周爷和你之间的关系,才做了糊涂事啊!”
梁海不敢隐瞒,也隐瞒不了,老老实实地交代了经过。
许国良听完,一张脸已经黑成了炭块。
“请小祖息怒!”
噗通一声,许国良跪在了地上。
他身后那两名保镖跟着跪地。
“息怒息怒,我息什么怒!”
周耀忽地苦笑一声,“该息怒是周一元吧!小爷这次恰恰相反,没给他惹事!嘿,也不知道他和执法牛鼻子周廷打赌没有,是不是把裤衩子都输出去了!”
“小祖……”
许国良嘴角苦涩,不敢妄言,整个剑宗,恐怕除了老祖宗外,也只有周耀敢这么拿宗主周一元和执法长老周廷开玩笑。
“罢了,资料给我!”
周耀身手。
许国良身后,左右跟着那两名保镖急忙把资料递给周耀。
接过资料,周耀直接转身就走。
虽然表面未说一字,但许国良脑海中却突兀响起了周耀的传音。
“小许,回去告诉周一元,小爷这次不会让他这个师兄瞧不起!
不就是历练吗?没有剑宗的援助,我周耀一样能顶天立地!
让他等着……
我历练圆满回宗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