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李波期想要听到解释,没有任何解释的话,又是从他不太熟悉的人口中说出来,他总觉得很奇怪。
唐泰又瞪着李波期,道:“女王的吩咐,我从来不会问,我只管执行。”
李波期道:“杀了赵龙,又该如何去牵制江如初。”
在这里,他看不透的人有三个,其中两个就是江如初和赵龙,另外一个是已经死了的慕容清音。
现在慕容清音死了,可她说过的话一直都在李波期脑海里徘徊,随时会窜出来。
现在慕容清音说的话再次站立在思绪上。
唐泰仰着头道:“江如初跟你没关系,赵龙才跟我们有最大的关系。”
“如果说杀了赵龙,江如初没人牵制,他会很快建立一个比赵龙更大的势力,到时候更难对付。”李波期说。
唐泰握紧拳头,又松开。“我话已带到,我没有辜负女王对我的信任,要是女王死了,我一定要你偿命。”
留下这句话,房间里只剩下李波期一个人。
李波期靠着木墙瘫坐在地,脑海里的思绪完全抓不到头。
仙王府真的只有三位洞主?赵龙说的话是不是可信的?江如初看起来为何那么自信?
“霜儿,你现在可好……”李波期叹息着。他多希望林婉霜回到自己身边,只有林婉霜在在身边才能让他镇定下来。
可惜他现在只能靠自己。
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李波期才站起身,走向门外。
武洲主城的哀嚎声已经小了很多。
李波期忽然感觉到人的力量如此渺小,生命又是如此脆弱。
城外突然传来雷鸣般的脚步声。
李波期站在城门口向外看去,看见一群浑身灰尘、衣衫破烂的人跑来,身后还跟着成群结队的妖兽。
那些妖兽背上都坐着穿着干净的人。看来那些妖兽是他们驯养的,只是不知他们为何要用妖兽驱赶难民前进。
“仙王府驾到,城里的人速速投降!”坐在妖兽背上的人叫了起来。
李波期握紧拳头,几乎想要冲出去与他们痛快打一场。
可他想到了唐泰和赵龙的话,不得不抬脚离开这里。
在他经过街道的时候,无情派的军队已经冲向了城外。
李波期心想:等他们打起来,仙王府两位洞主必将出来,到时候我是对付仙王府的洞主,还是赵龙?
帮助仙王府对付赵龙,仙王府的势力一定会踏平整个武洲城。
可若是帮助赵龙,真能见到林婉霜吗?
城外嘶吼声惊天动地,少部分灾民从战场逃到了城里,然而更多黑衣人冲了进来,对灾民进行屠杀。
李波期一个劲地跑,尽管黑衣人没有注意到他。
他只是不想看到城内的惨状。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受,让李波期一头栽倒,过了很久才爬起来。
两个黑衣人走到了李波期身后,手中大刀猛地砍在李波期后颈上。
只听“叮”的一声,大刀碰到李波期脖子上竟溅射星。
李波期发出一声暴喝,双拳打在了黑衣人膝盖上。
两个黑衣人立刻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满惊惧。
李波期一脚踢开两人,又趴在了地上,泪已两行。
无情派军队挡不住有妖兽助阵的仙王府,不一会儿城墙就被推倒。大量黑衣人骑着妖兽对难民进行屠杀。
昏暗的天空仿佛被血染成红色。
李波期看着混乱不堪的街道,猛地看见空中有三个人在战斗。
已是玄灵境中级的李波期,目力能看清其中一个人是赵龙。
“赵龙,杀了赵龙。”李波期心里生起了这个念头。
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现在江
如初等人还没现身。
李波期只能继续等待。
看着这条街无数黑衣人杀来,李波期实在忍不住施展出麒麟臂。
此刻他的力量已达巅峰,冲入人群中完全不惧任何兵刃。
那些本来屠杀灾民的黑衣人挺高兴,等到李波期冲进来的时候,他们猛然发现他们的实力太弱了。
李波期将整条街的黑衣人打成残废,发现外面只剩下高手。
他们散发出的气息,皆是玄灵境之上。
李波期死盯着空中的赵龙,飞掠至房顶,又直直飞向赵龙背后。
赵龙仿佛察觉到什么,突然转身抓住李波期的手臂。李波期吃惊,连忙运劲,却被赵龙扔向两个黑衣人。黑衣人不管飞来的李波期,直直往前进攻,这让李波期不得不抬手格挡。
当他挡住两人进攻时,赵龙已经飞走。
“李兄,你暂时挡住二人,我马上回来。”赵龙留下这句话,已经飞远。
李波期心中大惊,这场战斗果然不像赵龙说的那么简单。
赵龙从没想过与李波期联手对敌。
正当李波期想要去追赵龙时,一道青色人影从天而降,将赵龙给逼回来。
李波期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赵
龙遇到敌人,李波期便可以放下心来解决仙王府。
李波期刀枪不入的身体,硬生生接住了黑衣人发出的所有攻击。
他慢慢凝结木属性神力,让残破的地面冒出嫩芽。
绿植遍地,生生不息。
李波期体内神力愈发强盛,瞬间便有了压制黑衣人的能量。
其中一个黑衣人被他抓住手腕,李波期立即抱住他身体,用膝盖狠狠顶在他背脊上,脊椎骨破裂的声音立刻被惨叫掩盖。
另一个黑衣人见到这副场景,眼中不禁露出惶恐之色。
李波期丢下手中人,再次飞过去,三两下便抓住面前的黑衣人,再用刚才的招数将其弄成残废。
“这就是仙王府的洞主?”李波期心里感到纳闷。
他连忙转身飞向刚才赵龙逃跑的地方,猛地发现赵龙抓住了林婉霜。
任凭林婉霜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赵龙的怀抱。
李波期大怒道:“放开她!”
赵龙后退两步背靠墙面,高声道:“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他。”
他的手掐住林婉霜雪白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紧匕首顶在林婉霜肚子上,让林婉霜挣扎的幅度小了很多。
李波期站在两人面前,气得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