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语蝶的脸上的笑意愈发诡异。李波期真想现在就知道她和慕容清音到底隐瞒了什么,只能跟她待在一个房间里。
深夜,李波期实在耐不住寂静黑暗的包围,便坐在地上开始修炼。修炼过程更加枯燥,然而李波期的精神却接近了无欲无求的状态。
表面上来看,等待和修炼没什么不同之处,可李波期能在修炼中享受到睡觉般的宁静。
这时,慕语蝶拍了一下李波期的肩膀,李波期立即睁开眼望着她。
“慢点。”慕容清音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李波期不由得站起身,发现门缝不知什么时候被慕语蝶拉开,刚好能让眼睛看到外面。
他和慕语蝶一下一上观看,只见慕容清音扶着一个面容清瘦满头白发的中年男子,走进另一个房间里。
“师父,虽然天狼门和剑盟没有被摧毁,但他们都已经在自相残杀了,只要我们能占领万花门,万花门一定会在你的带领下重新焕发辉煌。”慕容清音说。
李波期心想:你就是万花门弟子,居然还想占领万花门,看来她才是万花门叛徒;可她既然是万花门的叛徒又何必为万花门报仇?
这一点倒是
让李波期怎么想也想不透。
“清音,这些年辛苦你了。”中年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慕容清音笑了起来,“不辛苦,为了你,做再多事也是值得的。”
“啊!”
待慕容清音说完上一句话时,突然又传来一声她的尖叫,像是被什么东西吓了一跳似的。
与此同时,慕语蝶打破木门来到了院子里,看见慕容清音躺在另一间房屋的门槛上。
慕容清音肚子上,插了一柄短剑,伤口处不停往外渗血,染红了碧绿色长衫。她捂着伤口,满脸震惊地盯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冷笑道:“既然为我做事是值得的,那你为我而死也是值得的了。”
“为什么。”慕容清音脸色煞白,眼角忽然流下晶莹泪珠。
李波期扶起她,沉声道:“你就是被困在万花门地牢里的人?清音好不容易救你出来,你为什么还要害她。”
刚才慕容清音还称他为师父,可中年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为人师表的样子。
中年男子笑着,从床上站起身来。“我当初就是要杀了她,我早就把她卖给了慕容飞,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李波期能明显感
觉到慕容清音的身体在颤动,似乎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他忍不住道:“你有什么资格把她卖给别人,她也是人,她又不是你的物品。”
中年男子冷哼道:“我是她师父,我养了她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从她身上得到利益,她本来就是我手上的玩物而已。”
慕语蝶笑着说:“师父你可真厉害,骗了她这么多年,幸好我没有被你骗。”
“不错,我还没来得及把你卖出去,没想到就被万花门发现了。”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又坐回了床沿上。
他道:“现在我已说出我的目的,你们以后不再是我的物品了,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慕语蝶拍了拍李波期的肩膀,在李波期惊异的目光注视下走出了院子。李波期连忙扶着慕容清音跟上去,说道:“你也是他徒弟?那家伙谁啊,怎么那么嚣张。”
慕容清音好不容易把他救出来,不感恩也罢了,没想到反而要重伤慕容清音。
慕语蝶道:“他把师姐送给慕容飞,就是没了慕容飞手里的功法,其实他根本用不着我们救,他想出来自己就能出来。”
李波期忍不住道:“那慕容清音……你为什么要救他
。”
他看向了哭成泪人的慕容清音。
慕容清音没有说话,一个劲的哭,将脸埋进了李波期怀里。
李波期扶着他,哪里还能走动,只能给她来个公主抱。
慕语蝶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她的,她这样骗你,你还要带着她出来,让她死在师父手里不是更好嘛。”
李波期道:“她骗我什么了。”
他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成为了闯进万花门地牢的罪人。
慕语蝶背负双手,说:“她故意说被绑架,目的是让你拿到万花门的门主令牌成为门主,其实不用门主令也能打开地牢。”
“现在地牢已经打开,那门主令有什么用?”李波期问。
慕语蝶道:“你笨啊,门主令当然是为了成为万花门的门主。”
李波期皱眉道:“所以……万花门的门主什么人都可以做,只要有门主令就行了?”
“就是这个理。”
李波期笑了两声,道:“那样的话,这个门主不要也罢。”
只要万花门的敌人拿到门主令牌,万花门岂不是一败涂地。
这样的门派,也难怪会被剑盟打败。
估计当时就是因为剑盟直接抢
夺了门主令,根本没给万花门各大高手机会。
慕语蝶道:“那倒未必,拿到门主令,总能让一些忠心的人效力,用那些人去对付剑盟和天狼门再好不过。”
李波期扶着慕容清音在街上走了不久,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庙宇中。他先拔出慕容清音小腹上的短剑,再从空间手链拿出疗伤药为她疗伤,最后用纱布包扎。
见状,慕语蝶不禁笑道:“想不到师姐的情郎跟你一样痴情。”
李波期笑着说:“我可不是她的情郎,只能算是朋友。你呢,你为什么还不走。”
慕语蝶蹲在慕容清音身边,轻声道:“你答应过我的功法呢。”
“没有。”慕容清音说:“天惊地惶我这里只有五篇。”
慕语蝶笑道:“我就知道,天惊地惶已经失传几百年了,你怎么会忽然有最后几篇,现在你只要把春生流最后一层心法给我就行了。”
慕容清音惨笑道:“可惜我也没有。”
慕语蝶沉下脸,冷声道:“那老家伙没有把最后一层功法给你?”
慕容清音道:“他能把我卖给慕容飞,又怎么会全心全意传授我功法。”
她眼神已如一滩死水,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