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波期没有叫痛,很快站起身,向自己判断的方向打去。白衣老人目露欣慰之色,下手也有了分寸。
他每次都会打得李波期差点跌倒,然后迅速停手。让李波期下盘越来越稳,更知道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进攻。
刘乾坤趴在地上打了个哈欠,忽然被白衣老人踩住手掌。
“啊……师伯松开,松开,我马上起来。”刘乾坤哀嚎着爬起来,也加入战斗中。
他不敢靠近李波期,只敢进攻白衣老人,只因白衣老人下手有分寸。李波期瞎了眼,完全不知道出手会对人造成什么伤害,每次都用尽全力。
光听他出拳发出的破空之声,就让刘乾坤瑟瑟发抖。
到最后,刘乾坤连白衣老人一招都接不住,只好躺在地上装死。虽然每次都会被白衣老人发现,但白衣老人没有怪罪他。
这场战斗持续到晚上,白衣老人才道:“可以休息了,开饭吧。”
刘乾坤立刻从地上跳起来,叫道:“今晚吃什么,不是烤鸡烤鸭吧?”
他一想到烤鸡的样子就想吐。
白衣老人微笑道:“有,我们这里最不缺烤鸡烤鸭了。”
刘乾坤还是吐了出来,把今天吃的烤
鸡都给吐了出来。
“你怎么了。”白衣老人眉头一皱,走过去扶住了刘乾坤。
“没……没什么……开饭吧。”刘乾坤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就算烤鸡再难吃,他也决定先填饱肚子。
他心中暗自发誓:等我成为玄灵境,再也不吃任何东西了。不,不吃烤鸡就行了。
三人在屋里吃过烤鸡,喝了鸡汤,白衣老人便给他们安排房间。
刘乾坤和李波期都住在小筑后院里。
白衣老人扶着李波期坐在床上,慢慢扯下了李波期眼前的纱布。
李波期道:“做什么。”
“我给你换药。”白衣老人说。
李波期不由得淡淡一笑。“已经瞎了,换药有什么用。”
白衣老人笑道:“谁说你瞎了,你的眼球是不是还能动。”
李波期不禁动容道:“是,那我的眼睛是不是还有救?”
白衣老人道:“当然了,恢复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他翻开李波期的眼皮,皱眉道:“我看你的伤势,至少要两个月才能恢复,每隔两三天换一下药就行了。”
李波期感觉有药水滴进自己眼睛里,他忍着疼痛,好一会儿,感觉眼前出现了亮光。
“
躺床上好好休息,明天继续练。”白衣老人转身向外走。
李波期忽然说:“前辈留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白衣老人笑了笑,道:“归一流门生,司徒静。”
李波期也笑了,“多谢司徒前辈。”
也不知司徒静有没有听见。
当李波期得知自己眼睛还有救,他一整晚都没有睡好。他还有机会看到林婉霜,他可以亲自去问林婉霜的想法,不需要依靠别人。
第二天醒来,李波期照常修炼,训练难度比昨天大了数倍。
司徒静踢着石子儿,让李波期用手指夹住石子儿。
今天他没有让刘乾坤加入训练,因为他觉得刘乾坤不是修炼的料。
刘乾坤也乐得自在,每天都给自己算卦,只要算出大凶之兆,便躺在床上睡懒觉。如此算了十二天皆是大凶之日。
等慕容清音回到这里时,刘乾坤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惨叫。
“我教给你的东西全都忘了吗,竟然敢躲在屋里睡觉。”慕容清音将针尖扎进刘乾坤的身体里,一边嚷嚷着。
刘乾坤滚下床,哭喊道:“我错了师父,我这就开始学!”
慕容清音看着他冲出去,又盯着院子里向司
徒静进攻的李波期,不禁露出笑容。
此时李波期再没有以前那么重的怒意,每次跌倒,都会快速进行闪避,像是司徒静要继续进攻似的。
然而司徒静就等着李波期站起来,然后才发起攻击。
李波期不管格挡还是反击,都留有余力,随时能应对司徒静变招。
旁边的刘乾坤原地徘徊,满头大汗,面对两人的战斗根本插不上手。
慕容清音急道:“别挡着我,滚一边去!”
刘乾坤双眼冒出金光,大声道:“我这就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
话音一落,他的人已跑了很远。
慕容清音踢了一块石子儿,石子儿立刻弹到李波期侧面。
李波期好似本能地往后退去,右腿抬起逼退司徒静的同时,又踢开石子儿。
“好!”
慕容清音不禁拍手叫起来,“战天流功法入门没有。”
李波期一边格挡一边说:“第一重境界已经达到,我现在是地灵境上级修为,后面该如何训练我看不见。”
战天流功法在万花门据点里,而他只粗略看过后面四重境界。
慕容清音道:“剩下的训练交给我吧,我会让你肉身成圣,与天地同寿。”
司徒静立时停下来。
李波期道:“我不想天地同寿,我想知道赵龙在哪儿,我什么时候能杀了他。”
“杀赵龙之前,你要去找一个人,铲除一个帮派。”
“无情派?”李波期皱眉道。
慕容清音道:“天狼门,江天狼曾经建立的门派。”
李波期只觉得江天狼这名字很熟悉,略微思索一会儿,开口道:“江天狼……是不是江如初的父亲?”
“不错,当年魔都战场,江天狼曾经拿过三次第一。”
“魔都战场是什么,为什么要除掉天狼门和江天狼?”
“我怀疑当年修仙界和地球的通道,是被江天狼关闭的,这才导致我被困在青龙秘境,我必须找到他,问个明白。”慕容清音说。
司徒静道:“当年师妹你离开武洲,剑盟就来了,万花门大量弟子失踪,不止天狼门,还有情缘阁的人,也抢夺了我们的地盘。”
李波期道:“天狼门比起赵龙和剑盟的势力来怎么样?”
慕容清音道:“以你的实力,解决天狼门的分舵不成问题,让刘乾坤陪你去。”
司徒静忍不住道:“那小子净做些偷奸耍滑的事情,我可不放心小李跟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