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道黄符飞入半空中,烧成一团火苗,道人将手中的糯米扔去火团中,散落到地上,只听地上噼里啪啦作响。
这时突然一阵幽怨之声传来,“是谁打扰我的清修!”
李波期四处寻找是谁说话,最终发现是他爸爸那里传来的声音,而声音却不像他父亲说的。
“这是你爸爸体内的邪灵喊叫的!”余衡在一旁说道。
道人继续挥动手中的拂尘,抬着头在空中画着什么。
“我且问你,你如何清修的?”
李波期的爸爸传说刚才一样的声音来,“自然是附身肉体,汲取天地真元!”
“你一个孤魂野鬼,竟敢寻找素无瓜葛的肉身地清修,岂不违反天地法则,不怕坠入无极之渊,遭万事不可轮回只痛吗?”
“哼,我乃御灵钟师一钟灵,岂怕你这些故弄玄虚的东西!”
道人听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不敢再继续下去。
“道人,我看你修为尚浅,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便饶了你这一次,赶紧收回你的宝器离开吧!”
这个道人顿时慌张起来,正要打算离开,被李波期拦了下来。
“道长,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慌张!”
道人神色慌张,似乎遇到很大
的阻碍,关乎着自己的生命存否,“并非老夫修为浅陋,而是这邪灵来历不浅,老夫不敢得罪!”
“什么来历,能让道长如此惧怕!”李波期好奇地问道。
不等道人解释,余衡低声细语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造物主搞得鬼!”
李波期之前和余衡讨论过造物主,没想到此时又在提及,心中诧异万分,再看看瘫坐在地上父亲,他急忙问道:
“你说什么造物主,难道我爸爸中邪和这个造物主有牵连?”
余衡看道人有怯场的打算,他要是走了,就没有跟李波期的爸爸驱邪了,于是拦着他说道,“你不用担心,只要能够驱走邪灵,我就能保证你平安无事,那个御灵钟师不敢找你的麻烦的!”
道人不知道余衡的身份,自然不相信他的话。
“小伙子,你可知道这御灵钟师吗?自我遁入道家,就听过他的记载,他已经有千年的修为了,而我只是修炼半百的道人,曾能抵的过他?”
余衡笑道,“千年如何,百年如何,我有什么害怕的!”余衡口若悬河一般,单是这么说,无法使得道人新服。
于是余衡向他借来一张黄符,丢在半空中,随之自己从指间溅
出一滴血,迸射在还没有落下的黄符上。
黄符瞬间化后成一团火焰,只是这火与刚才的不同,余衡的这团火焰竟然是赤红颜色,像一个血球在翻滚一样。
“至阳之血!”道人惊呼道,“没想到你是一位高人啊!”
余衡自信地看着他道:“若不是我现在元气不和,轮不到让你驱灵!”
道人脸上流露出,无不敬佩的样子,他弯腰摆件余衡,“有你在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说完,他转回身去,继续为李波期的爸爸驱邪。
李波期问他什么是至阳之血,余衡解释道,“这是道家修炼到上乘时,其身体发生变化,血液能使符纸发出赤红颜色!”
“原来你在修道上,也有高深的造诣啊!”李波期也赞佩道,“你之前的说的那个他,是不是就是道长说的,什么御灵钟师?”
余衡点点头,看着李波期回答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就是他,而且这个人,跟古家有很大的渊源!”
“又是古家!”李波期心中有些不平衡的说道。
这个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强烈的太阳移动到正南方头顶上,李波期躲在阴凉之处,看着道人在太阳下面,不停地围着他爸爸走动,嘴
里还念着一些咒语。
不大一会,天色顿时黑了起来,李波期下意识抬头一看,竟是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正好将院子的光线阻挡住。
“不会有什么变化吧?这朵乌云怎么出现那么的怪异!”李波期抬头望着天,刚才一片云彩都没有,这朵乌云怎么突然出现的。
余衡抬头看了一眼,没有没有说什么。
直到天色逐渐黑下来,道人一直转个不停,李波期有些着急,又不敢上去打扰他。
忽然,一声幽怨的的声音再次传出来,“该死,你真是大胆!”
随后,李波期就看到他爸爸头上,一道黑影闪过。
道人这时停了下来,盘腿打坐起来。
李波期赶紧上去看他的爸爸,见他面色苍白,呼吸还是很微弱。
余衡看了一眼说道,“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把你爸送到房间休息吧!”
李波期听了余衡的话,便背起他爸爸到卧室里,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就见到道人已经收拾好东西,正要离开。
“道长请留步!”李波期赶紧拦着他道,“感谢道长的相助,这里有些钱,算是我的一片感激!”
说着,李波期将一张银行卡递过去。
“驱妖降魔是老夫职责,施主不必感谢
!”老道推开李波期的惠赠。
李波期以为他是觉得少了,又说道:“这里面钱不是很多,还请道长手下,请问道长所住的道观在哪,他日我必定出资修缮!”
道人摇了摇头,直接就要离开。
这时余衡走过来,李波期以为他是想劝道人手下银行卡的。
“道长且留步,你虽已经驱走邪灵,但我担心它的主子会为难你!”余衡说道,从衣服里拿出一道玉佩,“请道长收下这个,我想那个御灵钟师不会为难你的!”
道长这次居然手下了玉佩,说道:“多谢好意,日后有缘的话,我想和您谈经论道,敢问高人尊姓大名?”
“我叫余衡,只是一个修为尚浅的俗家弟子罢了!”
“余道友谦虚了,老夫名号元清真人,日后有缘相见!”
言罢,这个道人挥着拂尘消失了。
余衡看着他远去,心中想了些什么,他回头看着李波期说道,“看来我们还要去古家一趟了!”
“还去,再去就第三次了,难不成还请咱们吃鸿门宴吗?”
“这一次可能招待咱们的,不止是一顿宴席了!”余衡笑着扬长而去。
李波期看他有些神秘兮兮,也不搭理他,回到房间里照顾他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