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宁被陆廷安接回了府中,沈晚宁趴在床上以泪洗面。齐源进来看她。陆廷安也在屋中。
沈晚宁一瞧见齐源当即改变主意,她再也不抱陆廷安的大腿了,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先攻下齐源,从此在这府中也算有个依靠。
想好了,沈晚宁就哭的更伤心了,“齐源哥哥,”沈晚宁说着将自己的手递了出去。齐源不知何意问道,“晚宁,你是要喝水吗?”
沈晚宁抽抽着说道,“不,人家要齐源哥哥的胳膊。”
齐源不明所以还是将胳膊递给了沈晚宁,沈晚宁将脸枕在齐源的胳膊上,嗲声道,“齐源哥哥,我如今就剩下你了,你不要拋下晚宁,你要是也那样狠心对晚宁,晚宁就没法活了。还不如现在就去一头撞死算了。”
齐源慌忙用另一只手轻拍沈晚宁 “晚宁不怕,我不会那样狠心的。”说着齐源剜了陆廷安一眼。
陆廷安的眼睛里也好像藏着刀一样,瞪着齐源,“你干什么?在并州的时候是谁嚷嚷着要取公主狗命的?”
齐源也不怕,理直气壮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
“我看你是被她给魅惑了。你都鬼迷心窍了。”
“魅惑就魅惑,你管我呢。”齐源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顶撞陆廷安,接着齐源又说道,“晚宁,你知道错了吧?知道错了就是好孩子,齐源哥哥以后一定保护你。”
晚宁点点头,“晚宁知道错了,齐源哥哥,以后晚宁一定改邪归正,不让你伤心。。”
齐源眼里泛着泪花,“晚宁妹妹。”
“齐源哥哥”
“晚宁妹妹”
陆廷安实在是没眼看了,板着脸说道,“齐源,滚出去。”
齐源见陆廷安是真的不高兴了,也不敢多待,嘱咐沈晚宁道,“你好好休息,等某人走了我再来看你。”
沈晚宁一脸委屈巴巴,“齐源哥哥,记得来看晚宁哦。”
齐源重重点头,与沈晚宁依依不舍地道别。“晚宁放心,我去给你置办点东西,我一会就回来。”
“齐源哥哥,你待我真好”。
“晚宁妹妹,我会待你更好的。”
“齐源哥哥”
“晚宁妹妹”
陆廷安面露凶光,“你俩在这给我演生离死别呢?”然后咆哮一声,“滚。”
齐源走后,陆廷安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陆廷安将胳膊伸到沈晚宁眼前,沈晚宁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知道他什么意思,假装没看见。陆廷安缓缓说道,“沈晚宁,你不是喜欢抱胳膊吗?”
沈晚宁心里没好气地呸一声,把脸转到另一边去。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陆廷安见状,別过沈晚宁的脸,将自己的胳膊塞到沈晚宁的脸下,强行让沈晚宁枕着。
“我若是不打狠一点,怎么解别人的心头之恨。”陆廷安试图为自己在地牢里的残暴行为辩解。
沈晚宁推开陆廷安的胳膊,那些大板子是真的打啊,看看她的屁股现在都没一块好肉了。
“你把我翘臀都打没了,你知不知道屁股对一个爱美的女人有多重要。”沈晚宁哭嚎着说道。
“没有就没有,我不介意。”陆廷安强压着笑意
沈晚宁道,“你不介意我介意,打的又不是你的屁股。”说着沈晚宁甩开了陆廷安的胳膊。
陆廷安再次强行让沈晚宁枕着胳膊,语气里略带威胁,“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出去。”
沈晚宁在心里大喊,看吧,就是这么粗鲁且残暴,一言不合就要她的命。以后哪个姑娘嫁给他,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不论是哪个姑娘反正不会是她。她好不容易保下一命,绝不会再跳进陆廷安的火坑里。他阴晴不定的,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不过眼下还不能与陆廷安硬刚,还得继续委曲求全,等养好了伤再做打算。
陆廷安道,“齐源为什么突然对你这样温柔?你是不是把勾引我的那些招也用他身上了?”
沈晚宁故意挑衅陆廷安,道,“我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呢,齐源哥哥就上钩了,他可比你怜香惜玉多了。”
陆廷安一听到脱衣服,血顿时冲进脑门,炸了,狠狠甩开手训斥着“沈晚宁你是不是为了活命,能对着任何一个男人狐媚,谁都可以,挑都不挑。”
“对。”沈晚宁毫不示弱。
沈晚宁立刻就后悔了,刚才还说不要硬刚,这就顶撞上了,真是不该不该啊,万一被他扔出去可怎么办。
想到这一层,沈晚宁立马换了一副脸,“廷安哥哥,不是这样啦,人家只勾引过你一个人。而且人家只喜欢你一个人。”说着沈晚宁就去拉陆廷安的手,能屈能伸是一个女总裁必备的素质。
陆廷安显然不吃这一套,依旧板着脸眼神里闪过一丝忧郁,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晚宁长吁一口气,这瘟神终于走了。
沈晚宁还没清静了一分钟,陆廷安又来了,沈晚宁没好气地道,“进姑娘的房间之前能不能敲下门?”
陆廷安退了出去,敲门。咚咚咚。
沈晚宁道,“天色已晚,我要睡了,首辅大人请回吧。”
陆廷安用力推开门,两扇门吱呀一声呼呼作响,像极了陆廷安的心情。“我看你是又皮痒了。”
沈晚宁给了陆廷安一个白眼,“首辅大人,夜闯姑娘闺房,意欲何为啊?”
“我来给你擦药。”陆廷安说着就要去掀开沈晚宁的被子。
沈晚宁大叫一声,“住手,首辅大人怎能掀姑娘被子。”
“我不掀你被子怎么给你上药?难道你想屁股留疤?你方才不是说屁股对你很重要。”
“重要是重要,但是不准你给我上药。”沈晚宁脸上泛起羞涩。
“府中就我和齐源,还有一些家丁,难道你要让齐源给你上药吗?”
“不要,不要”沈晚宁连忙拒绝,“堂堂一个首辅府中没有女婢吗?你骗谁呢?”
“我不习惯女的伺候我,所以家中一向只有男丁。”
“你不喜欢女人?”沈晚宁大吃一惊,“怪不得我屡次勾引你都失败了。”
“沈晚宁,你非要那样理解吗?”陆廷安有点生气。
“那我应该怎样理解?”
“我那是洁身自好。”
沈晚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快别逗了,男人还有洁身自好的?除非是太监,哦不,太监还找对食呢。”
陆廷安眼神满含柔情,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有人真的为你苦守十年呢?”
“要真有那样的人,我,我,我一定娶了他。”
“可,要是你不喜欢呢?”陆廷安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不自信。
“不喜欢不打紧,我娶回家镇宅。”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是齐源回来了。
齐源站在门外,朗声问道,“晚宁,你睡了吗?”
晚宁高兴地大声回答,“我还没有睡呢,齐源哥哥。”
陆廷安生气地看着沈晚宁,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敲门你就睡了,他敲门你就这么高兴?
沈晚宁心虚地不敢看陆廷安的眼睛。
齐源一边推开门,一边说,“我给你置办了几件衣物。”
沈晚宁道“还是齐源哥哥贴心,想得周到,我的衣服都被某人打烂了。”说着沈晚宁白了陆廷安一眼。
陆廷安看见那些衣物竟被齐源抱在怀里,老大的不高兴,这要穿他媳妇身上岂不是间接接触。
“换衣服容易碰着伤口。”陆廷安说着就把齐源怀里的衣服抢过去,竟拿着走了。
沈晚宁瞪着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地讨伐陆廷安“他,他,他竟然不给我换衣服,我哪里又得罪他了?他怎么那么小气?跟我一介女流置什么气?”
齐源也不知所以,道,“陆大人这是怎么了?他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阴晴不定。”
“哦,不,他不是阴晴不定,他是一直阴着,就没晴过。”齐源纠正自己刚才的说法。“可是,他虽然阴险可从没有做过如此下三滥的事,抢女人衣服,怎么回事?”
“唉,他一向苛待我,习惯习惯就好了。齐源哥哥你可不要因为我与陆大人生了嫌隙。”沈晚宁茶言茶语。挑拨离间。
齐源叹着气,安慰沈晚宁几句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