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公子哥哪里真的打过架,谁不是比比谁家的保镖比较厉害,结果还没有等他们喊出声呢,锦辰撸起衬衫就开揍。
诡异的是分明保镖们都敢过来了,就跟个看不见他们挨揍似的目不斜视走开。
“嗷!不关我事啊!蒋睢你大爷害我挨揍!!”
“我就是个凑热闹的!爹!我喊你爹行不行!”
“锦少爷!锦大佬!别打了别打了我脸不能毁啊!”
蒋睢更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里被塞进去三支带着刺的冬蔷薇,喇得嘴里血沫搅动火辣辣。
【惨。真是太惨啦。】
锦辰体面收手,放下袖口把花丛里没有被波及到的冬蔷薇摘下。
“几位不是要揍个爽吗,现在爽吗。”他冷着脸微微偏头,气势尽显。
蒋睢唔唔了两声,满脸怨恨。
其他人哪里还敢有别的反应,什么都还没有做呢就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顿!
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人!
但是真的好牛啊,压根打不赢!
“少爷!”
几个人的保镖才发现他们受了伤,大惊失色冲过来各自扶人。
锦辰趁乱就跑,绝不留下一点被抓住兴师问罪的机会。
回去才发现姜岁不在秋千上,就在附近负责招待宾客的佣人被锦辰询问时惊讶道:“那位少爷说去找三小姐玩耍,您没有看见吗。”
锦辰讶然,“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还说不许我跟着。”
姜岁哪里会去找锦雪,干什么坏事去了这是。
【就在您帮主神大人教训蒋睢的时候,他去教训觊觎您的情敌去了。】
零滚滚诶哟了声,【就在喷泉那块后面,还是挺惨烈的,您快过去看看。】
十五分钟前。
姜岁溯着那条小道慢悠悠往前走,在庄园供宾客进入的左侧门看见刘钦在拿东西。
门口的人不少,许多宾客没有耐心等到最后的结果就离开,姜岁并不打算过去让自己发病,就静悄悄站在树下注视着刘钦。
树荫遮住秋日的光晕,他站在阴影里,削瘦肩膀被锦辰的西装盖住,只有几根手指轻轻拉住西装扣,衬得雪肤似鬼,阴翳眼神泛着冷波,只有叶影在身上流转浮动。
刘钦没有发现站在角落里盯着的人,只是满心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姜岁听到他和刘家来送药的司机说话时,那越发冰冷残忍的眼神。
要把锦辰骗走,要给他喂药,还要借此提出联姻。
怎么可以容忍自己心爱的人被那样肖想。
姜岁目光四处游移,落在门口用来装饰的彩灯带上。
直到刘钦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把从黑市得来的药弄在酒液里,粉末状的像雾般散开,很快被红酒吞噬化解。
他拿捏不准用量,一次性用了半包,另外半包粉末顺手放进口袋里。
下一秒,冰冷的刀刃抵在刘钦脖子上。
“谁!”
刘钦错愕抬头,惊恐瞪大了眼睛,“我……我和锦家人没有关系,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下意识以为是威胁锦肖的那帮黑衣人。
“没认错,就是你。”
姜岁狭长的眼睫半垂,修长瘦弱的手指紧握掌刀,掰着刘钦的肩膀正面自己,盘踞在眼神里的阴翳如同黑夜鬼魅。
“你疯了!你要干什么!”刘钦暴怒呵斥,“放开我!你要杀人吗?”
姜岁垂眸看着桌上的一排红酒杯,还真看不出来什么端倪,他端起被刘钦下药的那杯,“你说呢。”
有那么一刹那,刘钦甚至觉得抵在脖子上的刀已经划破肌肤,分不清是冰冷还是刺痛,恐惧感逐渐攀上身体。
“你看到……不是,就算你看到了又怎样!你是个疯子吗!辰哥根本不会和你在一起很久的!”
刘钦怨恨瞪着他,“就算辰哥没有成为家主,他也不会真的离开锦家,像我们这样的家族联姻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不配和他在一起……啊!!”
尖锐刀刃刺进肩膀,刘钦痛得浑身一颤,惨叫声却被姜岁隔着衣服捂嘴堵了回去。
“不要叫,我讨厌人多。”姜岁的声音轻到几乎没有,那杯被下了药的红酒倾泄而下,淋满了刘钦的脸,又被迫吞咽下去。
窒息感和恐惧感同时发作,刘钦慌乱挣扎想推开姜岁,却在情急之中被酒液呛到,咳得满脸通红。
姜岁嫌弃甩开手,怕沾染上他的口水。
泪花将刘钦眼前的视线糊得朦胧,他咳得还没有缓过气来,突然觉得开始不对劲。
半杯酒几乎都被他喝了下去。
而黑市的药最出色的就是见效快,几乎见肚起效。
姜岁退后半步,歪头观察他的狼狈姿态,捡起地上的彩球灯带勒住刘钦的脖子。
“你…你要干什么!”
锦辰往喷泉角落里赶时,恰好撞见满脸都写着有心事的刘暮。
刘暮惊讶回想起弟弟前不久说的事情,心中暗想锦辰怎么还在这里,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拔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