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没有想到,那妆竟然是唐人,上出来的是唐人。
“沈媛,你什么意思?”唐曼声音并不高,但是怒意很重。
沈媛的表情突然就诡异起来。
“唐曼,我不甘心,唐人给我的只是物,我要的是人……”
“沈媛,你过分了。”唐曼抽了沈媛一个嘴巴子,离开了。
唐曼回宅子,喝茶,不说话,衣小蕊看出来了,唐曼生气了。
衣小蕊和北城都不说话,坐在沙发上,看书,不时的看唐曼一眼。
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
唐曼十点多给唐人打电话。
“董礼干什么呢?”唐曼直接问。
“在妆室上妆。”
“噢,哥,我找你有点事儿,晚上我过去。”
“电话说吧!”
“不行。”
“好。”
唐人挂了电话。
就这件事来说,到底是谁的错,没办法说得清楚。
五弊的存在,就是这样的,董礼进了五弊,形成了一种心的积累,积累成疾,造成了现在这样的格局,如果董礼没入五弊,那么唐人绝对不会这样的。
下班后,唐曼带弟衣小蕊过去的,没带北城。
唐曼和衣小蕊过去,唐人从画室出来。
“坐。”
“师伯好。”衣小蕊说。
“你好,我让厨师做菜了。”
“我不在这儿吃,唐色菜的颜色我受不了。”唐曼说。
“好。”唐人给厨师打了电话。
“哥,我说完事就走,你和沈媛要弄清楚了,沈媛要的不是宅子,不是钱,而是你的人。”
“我知道。”
“那董礼怎么办?”
“董礼就研究她的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唐曼一听,这话就没有必要说了。
“你最好拎清了。”
“不用你来教育我。”唐人说。
唐曼和衣小蕊了开了。
唐曼并不想见董礼,看到董礼也不知道说什么,唐曼也帮不了董礼。
唐曼和衣小蕊到古街吃烧烤。
“师父,这……”
“这些事你不要说什么,就当没有听到。”
喝酒聊天,唐曼琢磨着,自己要上妆,看看能达到及顶的水平不,让冯黛配妆。
吃过饭,回宅子,北城在妆室上妆,衣小蕊进去看妆。
唐曼给冯黛打了电话,说上妆的事情。
“我一会儿就到了。”
冯黛一会儿进来了,坐下喝茶。
“晚上九点,我要上妆,你配妆。”
“好。”
唐曼喊衣小蕊,让她把两个化妆箱拎到后院的妆室,把工具都摆好。
“妹妹,上妆的时候,如果我有不对的,你不指出来。”
“姐姐,那当然了,不过你的妆,你也知道,虽然叫鬼市第一妆师,但是我……”
“我明白。”唐曼心里合计着,这个冯黛总是说,自己只是鬼市第一妆师称呼,并不是真正的第一,这丫头心眼可是不少。
快九点的时候,到后院妆室,唐曼告诉衣小蕊,守在门口。
进去上妆,开妆。
唐曼直接就是顶头红开的妆,然后夹入了沈妆,寒妆,唐曼以心而上,大脑被关闭中,一切走心,而不行脑,她不知道,这妆出来,会怎么样。
上到一半的时候,冯黛说:“姐姐,休息一下吧!”
唐曼看表,十一点多了。
出来休息。
“小蕊,你回房间休息吧!”
“师父,我不累。”
唐曼点上烟,她走心行妆,而不行脑,让衣小蕊看着,怕有人突然进来,吓着了,人做事,太专注的时候,容易吓出来问题。
“姐姐的妆如山似水,行于云端,立于水间。”冯黛说。
“那不过就是外表,看内行。”唐曼的意思就是说魂妆,她不知道冯黛看出来没有。
休息十分钟,进去接着上妆。
顶头红,沈妆,寒妆,以魂行妆,那就是魂妆,最终就是成魂妆而及顶,唐曼是这样想的。
这几个妆都是用搓,揉,插,点……多种的妆法进行的,需要用什么,并不用脑子去思考,而是用心,似乎轻松了很多,这走心行妆,最终能达到什么程度不知道。
唐曼开了妆眼,进入了高维度,竟然也很轻松,以心力而行,似乎达到高维度更简单了。
妆已经出现了无数的层,像旋转的一个蓝色的洞一样,出现了两个洞,有两个人,正是那种妆出来的,一阳一阴的人,两个人最后竟然合一,旋转的消失了,竟然了一个平静的水平……
十二点半,妆结束了,唐曼关了妆眼,再看妆,自己都一愣,那妆出来的,是在立式的义头颅上,竟然就像一个活着的人,立刻就开口说话,那眼睛看着自己,就像一个真人的眼睛,会说话一样,那眼睛是温柔的,和善的……
唐曼出来,衣小蕊站起来。
“小蕊,你进去看妆,工具明天再收拾。”
到前院,喝了一会儿茶,休息。
早晨起来,衣小蕊在院子里。
“师父。”
“起这么早干什么?”
“睡不着。”
唐曼没说话,恐怕是在琢磨着妆。
“叫北城起来吃饭。”
吃过饭上班,唐曼处理文件。
下午,唐曼处理文件累了,坐在窗户那儿抽烟,休息。
“场长,昨天和蕊姐姐看了那个妆,我……”
“直说。”
“那妆吓着我了,尤其是那眼睛,不管站在什么角度,都盯着你看。”
“那眼睛是善良的。”
“是,还温柔,可是盯着你看,太吓人了。”
“你跟小蕊多学学。”
“嗯,蕊姐姐一直在教我。”
闲聊,唐曼检查工作。
最挠头的就是钱,她去黄叶叶那儿。
黄叶叶听完,说想想办法。
从哈达那儿借来的三百万,已经是到账了。
这三百万真不是好借的,也要尽快的还上。
快下班了,董礼打来电话,说晚上到古街吃个饭,有段日子没见了,想唐曼了。
下班去古街。
董礼妆了很多,脸色苍白,就沈媛的事情,唐曼是绝对不会讲的。
喝酒。
“师姐,你瘦了。”衣小蕊说。
“瘦点好。”董礼很平静的样子。
“你是有事吧?”唐曼问董礼。
“是有一件事,我打电话的时候,是想跟你说,现在犹豫了。”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第一件事,我知道你早就知道了,其实,我也早就知道了,你小心点沈媛。”董礼说。
“这话怎么说呢?”
“嗯,我知道唐人和沈媛有孩子的事情,我装着不知道,这也许就是五弊的事情,如果我说了,就要离开唐人,我不想,小心沈媛,那沈媛是一个妆师,诡异的妆师,她要干什么,现在不知道。”
“噢,是这样。”
唐曼没有想到,董礼比自己知道得多。
接下来,董礼说的另外一件事,让唐曼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