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着这四幅画儿，确实是有功底儿。
“好了，我们出去吃饭。”沈少年说。
唐曼和沈少年出去。
这是洛河镇，这个城市的一个小镇。
沈少年出了门，过马路，进胡同，进了一个酒馆，清代建筑的一个酒馆。
进门是大门，不少人在喝酒，长条的凳子，八仙桌儿。
上二楼，进了一个房间，可以看到镇的街。
沈少年说：“一会儿，有一个我介绍你认识，也应该到了。”
点菜，上酒，那个人就来了，骆家，60多岁的男人，都发全白了，精瘦，手指长长的像树枝一样，冬季的树枝。
这个骆家就是这四幅画的作者。
唐曼本以为那四幅画儿是老画儿，看来并不是，但是画看着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个沈少年介绍骆家给自己，什么目的呢？
吃饭，喝酒，聊天，最后就谈到了沈家墓。
沈少年和骆家聊沈家墓的墓妆。
两个人聊着是妆的事情，这个骆家介绍的时候并没说是什么职业。
但是唐曼听这话的意思，似乎和化妆师有关系。
果然是，骆家竟然是洛河镇火葬场退休的化妆师，他进火葬场当化妆师，是因为骆家在画一种画儿，当年火葬场缺少化妆师，也就找到骆家去当化妆师，他没有拒绝，而且一干就是一辈子，一直到退休。
沈少年到现在的意思，唐曼也没有明白。
两个人聊了有半个多小时，沈少年说：“小曼，骆老师有一些东西，也是想跟你切磋一下。”
唐曼说：“不敢，骆老师是前辈。”
骆家笑了一下说：“就是朋友，如果你愿意做我的朋友。”
“自然。”唐曼笑了一下说。
“那好，我就开门见山的，直接就说事儿，我一直在研究着化妆之术，当然画画我也是喜欢的，但是很少把画儿送人，因为没有人喜欢我的画儿。”骆家笑起来。
唐曼说：“挺好的。”
唐曼也说不出来，骆家的画儿，有一种怎么样的东西在里面。
“吃过饭，到我的家里去看看。”骆家说。
唐曼没说话，骆家让唐曼看什么呢？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藏着诡异之事。
吃过饭，去骆家的家，小镇的一个小区。
开门进去，骆家给泡上茶说：“你们先喝茶，我处理一下，就过来。”
骆家进了另一个房间，有半个小时才出来。
“可以进来了。”骆家说。
唐曼也是奇怪，那房间里有什么？
唐曼和沈少年进去，进去后，愣住了。
“我清理了一下，几年没进来了。”骆家说。
屋子里的墙上，有五幅画儿，都是人物，这画儿是五彩烧制出来的画儿。
“这是我从一个地方收来的，这应该是某一个人，从石壁上抠下来的，一块是五块，你好好看看吧。”骆家和沈少年出去喝茶了。
唐曼看着，很仔细的看着，似乎骆家的画儿，和这些石板画有某些相同点。
唐曼点上烟，看着，一幅一幅的，初看就是人物画儿，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些画儿非常的复杂。
唐曼看了有两个多小时才出来。
骆家看了一眼沈少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们回去吧。”沈少年说。
离开骆家那儿，去那个宅子。
沈少年进屋说：“今天是回去，还是在这儿住？”
“我留下来，明天我想和骆家再聊聊。”唐曼说。
“那好，你住在这儿，我去宾馆。”沈少年说。
“这么大的院子，你不至于吧？”唐曼说。
沈少年犹豫了一下说：“我住前院，你在后院住。”
沈少年出去，唐曼休息。
晚上起来，唐曼和沈少年吃了点面，唐曼要画画，沈少年把她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你就在这儿画吧，我出去看一位老朋友。”沈少年走了。
唐曼画画，画的是那五个石板画儿。
那石板画是五幅，每一幅都是非常复杂的，都分成了层画的，石板画儿，层层相融合，一层一层的，隐约的能看出来，但是需要分析。
这种石板画儿，能达到这个程度，就目的的技术都没有可以，那古代怎么达达到的呢？
一幅画儿是十三层。
唐曼分开画，一层画一张。
第一幅石板图画出来了，十三张，竟然每一张都是单独的画儿。
有一些遮挡是看不到的，唐曼从看到的部分推着画，也画出来了。
沈少年回来了，晚上十一点多了，带了吃的。
“我就知道你没睡，吃点东西，就休息吧。”沈少年去前院休息了。
唐曼吃过东西，坐了一会儿，休息。
早晨唐曼起来，到院子里活动。
沈少年从外面回来，跑步去了。
“回来了？”唐曼问。
“嗯，我冲一下，去吃早饭。”沈少年进屋。
唐曼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看着院子，小，但是精致。
沈家是家大业大，这个沈少年会爱上自己吗？
唐曼不知道。
沈少年出来，带着唐曼去吃早点。
“今天你是什么计划？”沈少年问。
“找骆家。”唐曼说。
“我送你过去，你和他聊，我就在这小镇转转，中午，我带你去吃饭。”
沈少年把唐曼送到骆家那儿，就走了。
“骆老师，你有一些问题，想请教。”唐曼说。
“谈不上请教，我们是朋友。”骆家说。
骆家那长长的手指，有一种枯枝的美感，那是艺术家的手，细长。
“石画儿，我也看了，我想再看看。”唐曼说。
骆家犹豫了一下。
带她进了那个房间，唐曼愣住了，五幅石板画儿，色彩没了，一层层的根本就看不出来了。
“怎么回事？太可惜了。”唐曼说。
“这石板画儿，只能看三次，我看了两次，你看一次，就消失了，这个我知道，我看两遍，就看到了三层，你跟我到画室来。”骆家出来，带着唐曼进了另一个房间，是骆家的画室。
骆家拿出画儿来，铺到案台上。
“这是五幅画儿的，前三层的画儿，我画出来的。”
唐曼一幅一幅的看着，没错，自己看到了十三层，第一幅是画出来了，有一些还不确定，她再想看看，可惜看不到了。
“嗯，我第一幅画出来了点儿，没错，是这样的。”唐曼说。
骆家坐下了，唐曼坐在对面，点上烟。
“你知道这是什么画儿吗？”骆家问。
“不知道，但是看着诡异，你在少年那宅子里的四幅画儿，也有着这样的东西存在。”唐曼说。
“确实是，我画画就是为了这个，一直在努力着，但是没有成功，这五幅板画，正是妆画，所有的妆，鬼十三妆，十大丧妆，七妆，都是由这五幅画儿出来的，这是基本五妆……”
骆家的话，让唐曼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