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生说着,还故意晃了晃手中的丝袜。
“我想,你穿上这双丝袜一定很好看,不过既然你说了,那就一定要做到,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而且你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对吧?”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因为周围的人,并没有跟着他一起嘲笑张宇。
也没有人说话,一时间,场面静得可怕,树叶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最后,他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只是看到那些人目光呆滞的盯着他,他赶忙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的身上也没有不对劲的。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是他应该穿丝袜才对,又不是我。”
严冬生直接询问周围的吃瓜群众。
让那些愣住了的吃瓜群众活跃起来,却没有人开口,但是他们看向严冬生的目光,却充满了怪异的神色。
严冬生这才后知后觉的转过身去,当他看到一旁的切割机上面的石头的时候,整个人呆若木鸡,就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现在,发现张宇的那块石头,虽然是一块玻璃石,可是却是一种很稀有的玻璃石,而且价格极为昂贵。
别看这块石头只有拳头大小,但是可以买好几个他
的那种帝王玉了。
他万万没想到,他输了,他又输了。
严冬生实在有些难以置信,立刻飞快的跑到一旁的切割机旁,眼睛瞪得比牛蛋还大。
他死死的盯着那黑玻璃石,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着。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们一定是趁我不注意,然后偷偷换了一块石头,是不是?”
那老板也反应过来,听到严冬生有些难以置信的声音,眼神之中却充满了鄙视的神情,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们家这玉石店开了好几十年,从来没有出现过像这样的极品石头。就算是想换,也得有这样的料子换呀。”
“哼,谁知道你们有没有,难道骗子会在自己的身上写下骗子两个字吗?”
这严冬生已经反应过来了,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是他如果现在要反悔的话,那就是打自己的脸。
所以他现在只能耍赖,只能死不承认,他决定一口咬死,然后就说对方耍阴谋诡计就好。
张宇笑呵呵的,抱着双手,也不说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虐的笑容。
然后他伸手,在陆阮书的小脑袋瓜上敲了一下。
要是在平时的话,这么一个动作,陆阮书立刻浑身
爆炸,然后张牙舞爪的去找张宇麻烦。
但是现在没有,因为她很震惊,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下轮到陆阮书发火了,陆阮书死死的盯着严冬生:
“你这个混蛋!让你坑我!现在遭报应了吧,你不是想穿丝袜吗?
穿吧,虽然有些辣眼睛,但我也忍了,要不要我给你拍个视频?”
严冬生立刻反驳道:
肯定是你们在耍我,肯定是你们在算计我,就算开了几十年的店怎么样,只要给足钱这老板,让他干什么他都会干。”
陆阮书一脸鄙视的接着说道:
“上次你也这么说,这次你也这么说,上次你说你倒霉,这次你自己承认自己不倒霉了,
然后又说是我们找你麻烦,在场这么多人都看着呢,难道你想否认吗?
我们大家都在等着你穿着丝袜裸奔,你如果不穿,你就不是个男人!”
“老板,你肯定换了石头,对不对?”
严冬生说话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他没有写,他的意思是让老板随便写多少都行。
然而让老板看都没有看,直接往后退了一小步,将严冬生的那只手给漏了出来。
严冬生这种小人行径,他一开始就很鄙视,只
不过大家都是生意人,生意人以和为贵。
如果他要配合严冬生,那以这位小兄弟的能力,肯定会在这赌石上大放异彩的。
到时候,这小哥只要随随便便一句话,他这家店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所以玩赌石的人,最忌恨的就是耍阴谋诡计
这家玉石店的信誉,可是好几十年积累下来的,他可不会做这种傻事。
这次,众人齐唰唰的看向严冬生的那只手,严冬生的手里拿了一张支票。
场面稍微尴尬了一些,然后大家发出了一声嘘的声音。
很显然,他们在嘲讽严冬生,他们看见严冬生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丝鄙夷和不屑。
“原本我以为严冬生是年轻这一辈当中,赌石能力最厉害的一个,没想到,这家伙全靠着耍小聪明啊。”
“我操,这城市套路也太多了吧,我要回农村,我要回农村!”
“他这操作我给他83分,剩下的分,我就以666的形式送给他了。”听着那些人嘲讽的话,张宇忍不住笑了笑。
“大家别说话,咱们听他怎么说?”
一时间,严冬生的脸上几乎能拧得出水来,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玉石店的老板。
然后目光转向张宇,紧接
着用蚊子版的声音说道:
“我买下的那块石头花了100多万,现在最少能赚3000万,愿赌服输,我把那块料子给你。
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可以吗?”
张宇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冷笑着说道:
“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赌注,但是我们加的彩头,你可别想赖账。
我给你一个忠告,在我面前没人敢赖账,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严冬生咬牙切齿的说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张宇,我们之间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又没有到那种不死不休的地步,趁现在还有缓解的余地,你别逼我。”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连那块料子都不给张宇的,但是他不想把自己的名声搞臭,毕竟这里这么多人看着。
以后出去,如果大家都传他的这件事,那他就彻底完蛋了。
以后他永远别想在翡翠街立足。
张宇冷冷地笑了一声:“你确定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
“你是不是早就恨我,恨得牙痒痒的吧?”
张宇看着他,然后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时间,严冬生就想起了,那天自己被东西砸到的,是差点气得浑身爆炸。
一双眼珠子都瞪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