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里,我打开了门。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什么温度。
毕竟吸血鬼,也不需要什么温度。
在这一点上,我觉得自己是不合格的,因为我总是在渴望,可以有人让他感觉到爱情的温度。
在吸血鬼的世界里,这些对于低等级的种族来说,是很奢侈的。
而像是我这样的高等种族,其实很容易,只要招招手,会有很多血族蜂拥而上。
但是他们看上的,不过是我可以给他们更加纯粹高贵的血统。
趴在窗口,我看着对面楼,窗户里正在那里玩耍的一对小情侣。
吸血鬼的视力本来就非常好,很远的东西,很微小的东西,很暗的东西,我们都能看清楚。
所以这些对于只能我来说,完全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我发现,其实两个人在一起,真的很简单。
陪伴,是我最需要的,做什么,真的不太重要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其实睡的很不安稳。因为我听到,楼上又在大晚上叮叮咣咣了。
这样的行为,其实很无耻。
装修时间,早就过了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个房子,每天早上六点多,就能听到孩子的哭声,还有全家老人
还有大人在那里哄着骂着,白天就是各种装修,晚上还要在地上拖来拖去。
这样的声音,让我有些烦躁,也有些矛盾的烟火气。
我有这个能力,把这栋楼都变得很安静,我只是不想这样做而已。
没有素质的人,不是大多数。
大多数的人,只是在跟风而已。
别人做了,既然没有什么后果,他们自然也可以。
这样就会让他们的素质越来越低,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们,这样离他们的死亡,也越来越近。
反正我知道的那些吸血鬼,是专门找这些该死的人,不会去挑选好人。
驱魔人也不会专门去调查这个,因为他觉得,所有的吸血鬼,都是一样的。
我很精准的知道,是哪一户人家,他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然后从窗户慢慢的飞了出去。
之后,我在那家人的窗外,敲了敲窗户,做了个鬼脸。
正在扰民的一家人,看到我经过伪装的脸,吓得魂飞魄散。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这样的人,我对他们的血没有兴趣,只是想要让他们安静一点而已。
那个屋子的,他们的恐慌,已经跟我无关,他们的错误还不足以致命。
我不想用这样的人,浪费
自己的血统。
让人讽刺的是,我偏偏喜欢住在这样的小区里,跟普通的业主一样,经历着喜怒哀乐,会为了停水停电烦恼,也会为了小区的物业轻声咒骂几句。
我觉得,自己只要融入这个环境,至少可以像是人一样的生活。
外面有人敲门了,这个声音,让我觉得安心,因为我知道是谁来了。
这个时间,只有那个人会过来,也只有她知道我住在这里。
“你这里还是这么冷清,怎么还是一点人味都没有?”
进门的是我这些年走的最近的朋友——毛姐。
当我们这些旁观者,在画面中看到毛姐的脸的时候,都吓蒙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在另外一个维度空间的故事里,还有毛姐?
我们两个人,竟然在同样一个维度空间出现过?
马上,毛姐的信息,就像是刚刚那样,传入我们的脑海。
当年毛姐被自己的丈夫背叛,可是娘家人根本就不帮她,他们需要的是毛姐在那个家庭里,不断的给他们拿钱出来。
当毛姐怀着身孕被那个家里赶出来的时候,大雨滂沱,娘家人的冷漠,让她再次感受到了生命的绝望。
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他们
是怎么对待自己。
这个时候,因为淋雨,她的孩子也流掉了。
这样绝望的毛姐,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当时刚刚从这个地方定居下来的我出于好奇,救了她。
然后,知道了她的经历。
在我坦诚的说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她并没有任何恐惧,反而觉得我跟传说中的吸血鬼,都不太一样。
不过我并没有把她变成吸血鬼,没有给她初拥。
因为这个不是毛姐想要的,在永恒的生命中孤独的舔舐自己的伤口,也不是我救她的目的。
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光彩照人的活着。
我帮着她重新找到了自我,跟娘家人断了联系,又让抛弃她的那个男人一败涂地。
至于那个第三者,毛姐却惩罚的很轻。
因为她的名声已经坏了,不会有人再要她了。
这辈子,她都没有办法抬起头了。
女人真正聪明的时候,面对背叛的丈夫,还有跟着丈夫一起背叛他们的爱情的第三者,真正应该惩罚的,是那个背叛的人。
如果不是他,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情,不会有家里女人的悲哀和愤怒,也不会有外面女人的洋洋得意。
之后那个男人跪
下来跟毛姐求饶,道歉,希望可以大团圆,可是毛姐当然不会再给他那个机会了。
不然,她怎么对得起自己,对的自己那个失去的孩子?
如果她反过来选择了原谅,我一定会就此跟她绝交,因为这个女人,无药可救。
“因为平时只有你会过来,没有别人,怎么会有人味?我刚刚还出去吓唬人了。”我解释着。
毛姐进来之后,就像是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很是自然的换鞋,然后给我展示了自己带来的东西。
“尝尝吧,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毛姐说着。
我一脸的期待,说着:“这次又是什么好东西?”
“反正肯定好吃,保证你吃了之后还想吃。”毛姐说着。
我今晚还没有吃饭,刚刚在那个巷子,别的吸血鬼都在进食,我却只是看看。
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去分一点福利,而是为了监督,他们有没有害了无辜的人。
除非那些人,是真的该死,我才会袖手旁观。
“你是不是又出门了?”毛姐一边打开了自己带来的餐盒,一边问着。
“嗯,出去了,这个果然没有办法瞒住你。”我说着。
“他们没有乱来吧?”毛姐也知道我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