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方家,方灵珊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缺少父爱的她,一直想要找一种家的感觉,徐秀华那个性子给不了她家的感觉,徐秀华从来都只在乎钱。
倒是年纪还小的时候,所有人都对方灵珊痛爱有家,但毕竟不是父爱。
知道方灵珊离婚,似乎所有的丑陋都暴露了出来,这让方灵珊很难接受。
宁少亨轻轻抱着方灵珊,安慰道:“不哭了,不管什么事情,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我在,明天我们就去看看爸。”
“可……可我们没有寄存证。”方灵珊伤心的说道。
方灵珊不知道宁少亨是不是真的能解决寄存证的问题,但他知道,如果骨灰堂给了方灵珊寄存证,方家就不会善罢甘休,骨灰堂是要赚钱的,他们不敢随便给。
宁少亨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放心,我等一下打个电话,今天晚上,他们就能把寄存证送过来。”
“真……真的?你不要安慰我。”方灵珊还是有一些不敢相信。
宁少亨轻轻搂住方灵珊,另外一只手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是宁怀的电话号码。
“喂……少爷!”
“我要一个骨灰堂的寄存证,今天晚上就
要。”
“好的,是哪一个的?寄存人的名字叫什么?”宁怀从来都不会问原因,只要宁少亨有问题,都是一口答应。
“正德院!”宁少亨说道。
宁少亨以前去过,知道那骨灰堂的名字。
那还是刚好方灵珊结婚的时候,不管怎么说也要去见见已经过世的岳父。
“好的,我马上去办。”
挂了电话,方灵珊疑惑的问道:“你给谁打电话?”
“以前认识的一个老头,有一些能耐,他能给办好的。”宁少亨说道。
“哦!”方灵珊没有多问。
“好了,那我们现在回去,明天就去祭拜。”
回到“水云间”,徐雪漫还在等着,看到两个人回来,尤其是方灵珊眼角的泪水还没有干,顿时又怒了:“姐……,方家那些人是不是又欺负你了?太可恶了,这些人太可恶了,姐夫,你也是的,不知道护着我姐一点。”
方灵珊赶紧说道:“少亨一直都在帮我说话,害的他还被我妈骂了。”
徐雪漫本来就是抱怨一下,她也不可能真的就怪宁少亨。
“以后不要搭理方家那些人,这些人太可恶了。”徐雪漫说道:“对了,你们两个晚饭没吃什么东西,
我现在去给你们弄一点吃的。”
徐雪漫说着去煮了一个白粥,她脚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走路的时候还有一点点不自然,不过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医生让他静养,她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
晚上九点多,一阵按门铃的声音传来,宁少亨跑去开了门,是别墅园区的保安:“宁先生,有人让我转交给您一个东西。”
保安说着递上一个黄色的信封。
宁少亨已经猜到,这应该就是宁怀给弄的存放证。
“好的,谢谢啊!”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
宁少亨将存放证交给方灵珊的时候,方灵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上面寄存人的名字也是你的。”宁少亨说道。
这寄存证怎么来的,宁少亨一点也不关心,但他知道,宁怀肯定不会用一个假的来骗自己,他不会也不敢。
有了存放证,方灵珊的心情好了不少,她最担心的就是方家不让她去祭拜父亲,现在存放证到手,也就没有这个担心了。
次日,宁少亨、方灵珊和徐雪漫都没有去上班,准备去看看方灵珊的父亲。
徐雪漫还没有去过,宁少亨也只是去了一次
。
骨灰堂的名字叫“正德院”,名字倒是不错。
看守的人也不是和尚、道士什么的,只是一些普通人,不过这里没个月都会请各种宗教的大师来超度亡魂。
不管有没有用,很多富豪都信这个,没个月都有和尚、道士、神父来超度,也让那些富豪放心,就算死者不保佑,至少也不会被传说中的那些脏东西缠住,从而影响家里的生意。
毕竟,在这上面花的钱,对于他们的收入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还能买一个安心。
这种事情,对于有钱人来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花的钱也不多。
有了存放证,进入骨灰堂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问题,直接就进去了。
“正德院”修成了古代那种的四合院的样式,里面装修则完全不同,金碧辉煌的装修,放置骨灰的架子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每一个骨灰盒前面都放置了一个金黄色的灯,整个骨灰堂的骨灰架看起来都是金黄色的。
在正中间的上方,有一个大型的吊顶灯,如果不是这里存放着这么多的骨灰,还会以为这里是酒店的大堂。
方灵珊找到了父亲存放骨灰的格子,里面放置了
一盒骨灰,还有一张黑白照片。
方灵珊父亲过世的时候,只有三十左右,因为包养的不错,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相貌也是挺帅的。
“爸,我来看你了。”方灵珊声音微微哽咽的说道。
这时候,正德院的工作人员给送了祭拜所需的东西,纸钱、蜡烛、贡品应有尽有,还抬了一张供桌上来。
这就是花钱的好处,他们给你的服务,那绝对是最好的。
宁少亨和徐雪漫各自磕了三个头,上了香,又给烧了一些纸钱。
后来还有一个道士上来,特意给念了一段经文,具体念的什么东西,宁少亨一句没听懂。
临走的时候,骨灰堂收费八千六,通常在这种地方,都不会还价,如果你来只是看看,上一炷香的话,自然是不用钱的,但烧纸钱、念经、供桌什么的,那都是要收费的。
宁少亨结了账,刚好后面一个六十多的老者也来结账,一身躺装,眼睛还是红的,看来在里面也苦了。
宁少亨看到这人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不是宁少亨认识这个人,而是这个唐装老者的头上有一行字。
那一行字的颜色很深、很红,看起来几乎都要变得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