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脸转过来。”徐薇望着王文斌忽然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你脸怎么了这是?”徐薇伸手摸了摸王文斌的脸问道。
王文斌这才记起自己脸上的淤青,随后敷衍着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跟谁打架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徐薇直接问着。
“我说我跟人闹着玩的你信吗?”王文斌笑着问徐薇。
“我不信也得信,因为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想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痛吗?”徐薇摸了摸王文斌脸上的淤青。
“不痛,一点皮外伤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轻巧,这都淤青了。坐在这等我。”徐薇说着拉开了车门出去。
“你干嘛去呀你?”王文斌问着,可是徐薇已经出去了。
王文斌看着徐薇走过了马路去了对面的药店,没多久徐薇就出来,坐上了车,一边拧开药瓶开始给王文斌脸上淤青的地方抹着,一边抹一边告诉王文斌这个药怎么用。
王文斌伸着脸仍由王文斌擦着,嘴巴里嗯着答应着。
“把药拿着,安妮在家,我就先走了。”徐薇给王文斌抹完了药之后道。
“嗯
,好,路上开车慢点。”王文斌打开车门下车。
“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个老板了,注意点形象,你说你这个样子让员工看到了怎么想你这个老板?而且,都多大了,还打架。”徐薇最后忍不住的教育了一下王文斌。
王文斌笑了笑,道:“知道了,徐大妈。”
“你……算了,懒得管你了,我走了,记得没事的时候多擦几次,听到了吗?”徐薇白了王文斌一眼。
“好,开车慢点,告诉安妮,周末我带她出去玩。”
刘嘉浩走了,走的毫无声息,对于刘嘉浩的离开王文斌没有太多的感觉,他对刘嘉浩已经彻底的绝望了,他只是有些感叹,感叹这个世界这个环境的巨大魔力,可以将一个人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这天上午,店里还没开门营业,正在做着开门前的准备工作,忽然就听到了楼下有声音传来,比较吵。
王文斌连忙下了楼,一下楼就见到了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在店里大声嚷着,这群人有光头、有大花臂、还有黄毛,这些就像是身份特征一样,一看就知道这是群什么人。一起有十几个人,在店里面踢着凳子掀
着桌子、店里的服务员吓的花容失色,全部躲在了角落里,就只剩下杨红一个人在不停地说着好话。
王文斌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陪着笑脸道:“各位大哥,不知道我们哪个地方冲撞了各位大哥?”
“你就是老板?”其中一个大花臂斜着眼望着王文斌。
“对,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杨红,去拿烟,拿好烟,给各位大哥每人拿几包好烟。”王文斌连忙说着,刚刚下来的急,忘记带烟了。
“你他妈当我们是要饭的吗?几包烟就打发我们了?”大花臂一把抓住了王文斌的衣领凶神恶煞地说着。
“不,大哥,我绝不是这个意思,拿烟只是表示对几位大哥的尊重,基本的礼节。”王文斌笑着道,没有动怒,开门做生意,有时候愤怒得压着。
“我这位兄弟昨天在你们这吃了东西回去就拉肚子,一直拉到现在,你说,怎么办?”大花臂随便往身后指了指道。
“哪位?”
“你管我哪位?反正就是在你们店里吃的东西,回去就拉肚子,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王文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很明显这群人不可能来这吃东西
,更不可能吃坏肚子,王文斌对店里的食品安全非常的有信心。
“对于这个事我深表歉意。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坐下来,喝茶抽烟,慢慢的来谈,看看几位大哥的意见是什么,总之,是在我们店里吃坏了肚子那我们一定负责,你看怎么样?”王文斌思索了一下后笑着说着。
听到王文斌的话之后大花臂松开了手。
“给几位大哥倒茶,去把我的好茶拿下来泡,另外去拿点好烟招待几位大哥。来来来,大哥,坐。”王文斌笑着招呼着。
杨红去前台拿出一条好烟每个人给了一包,王文斌也拿出一包来挨个的给这些“大哥”递烟,最后坐在了大花臂面前。
“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我兄弟在你这里吃坏了肚子你说怎么办?怎么赔偿?”大花臂盯着王文斌说着。
“大哥觉得我们应该怎么赔偿?”王文斌问着。
大花臂伸了伸手指头比了个一。
“一千块吗?好,杨红,去拿一千块给大哥。”
“你真当我们要饭的吗?”大花臂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那大哥是要多少?”
“十万。”
王文斌脸色变了变,道:“大
哥,十万有些太多了吧?”
“不,你错了,是一个月十万,每个月我们都会来你这吃一次,你要给了十万块我们就肚子不痛,要是不给,那肚子就痛。”大花臂阴笑着。
“大哥,我们是做生意的,你这虽然是强买强卖,但是也算是做生意的吧,做生意这事追求利润最大化没问题,但是咱们也得讲一下最基本的原则,你跟人合作最起码你不能让人亏本,别人要是亏本了不可能会跟你合作的。你说是不是?大哥,你看我这个店像是一个月能赚十万块的样子吗?”王文斌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他已经有点压制不住了,但是还是尽量的保持笑脸压低了语气对大花臂说着。
“一个月能赚多少那是你的事,我只要十万块一个月,一个子都不能少,少一个字你这个店就得关门,你信不信?”大花臂对着王文斌阴冷地笑着。
“大哥,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我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价格这块咱们再合计合计。你要的这个数目不可能。”
“那就是不想谈了是吧?”
“如果大哥开的是这个价那的确不用谈了。”王文斌靠在椅子上很镇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