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体来说,他对我,就像严父对一个女儿。”
木曦遥又继续说道。
就在林辰斟酌着词措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桃木子的嗓音:“辰哥,木姐姐,你们在哪啊?我们把一个帐篷给弄到海里了!”
林辰站了起来,对着桃木子声音的方向挥了挥手:“桃木子,我们在这边!”
桃木子很快就跑到了两人面前:“我刚才跟……琼哥在玩呢,玩着玩着……帐篷就到海里去了……”
“你慢慢说,等气顺了,再说吧。
不急。”
林辰皱着眉头看她。
“原来你们在这里,我刚才在这边找了一圈,都找不到你们。”
林辰忽然听到身后响起董铭的嗓音。
他转身,看到董铭和一个十分娇小的女孩子站在一起。
“你怎么现在才来?”
林辰走到董铭跟前,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刚有些事耽搁了一下。
客户让我去给他鉴定珠宝。”
董铭说到这里,将头转向自己身边站着的那个娇小的女孩子,“她是我女朋友,徐诺。”
桃木子这时跟徐诺挥了挥手:“你好啊,徐小姐。
你俩好般配呢看起来。”
之后几人说了一会话,桃木子忽然
惊叫了一声:“对了,我忘记自己刚才要跟辰哥和木姐姐说的事了!”
林辰瞥向她:“你不是说帐篷掉了一个到海里吗?阿铭来了,他们应该带有帐篷的吧,不正好填上空缺了吗?没事。”
董铭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我们没带帐篷过来。
你之前跟我们说,曦遥准备好了一切,我们就只带了点零食过来,没有带其他的东西。”
桃木子皱起了眉头:“那这该怎么办?帐篷不够了。”
“没事,我们重新安排一下帐篷的人员。
我们过去那边跟他们汇合吧。”
木曦遥站了起来,向帐篷那边走去。
将夜色酒吧的人员都集合起来之后,木曦遥又重新安排了人员。
有些人比较瘦小的,就安排三人住一个帐篷。
结果分配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林辰和木曦遥两人。
“咦,看起来今晚辰哥要跟曦遥姐姐一个帐篷啦!”
桃木子一脸坏笑地看着林辰和木曦遥两人说道。
“要不我们重新分配过吧。”
林辰这时说道。
木曦遥皱着眉头看着人员表格,过了一会才说道:“就算重新分配,还是会剩下一男一女。
就这样吧,我没关系的。
最多就通宵聊天好了。”
木曦遥说到这里,抬头看向林辰:“你觉得呢?”
林辰点了点头:“我没问题的。”
木曦遥这时对着众人说道:“好,帐篷人员分配就这么决定了。
如果等会大家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或者私下协商调换也可以。”
众人之后又四散去玩耍了。
入夜,海边的人都离开了,就只剩下他们夜色酒吧这帮在这里露营的人。
林辰和桃木子在帐篷不远处把带来的手电筒都聚集在一起,用来照明。
然后众人就围在手电筒边,在昏暗的光线中,讲起了鬼故事。
“那是我读初二的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参加同学的生日派对,玩到凌晨一点多才回家。
同学生日派对的地点,离我家挺远,所以我就只能坐夜班公交回家。”
桃木子说故事的时候,一脸装神弄鬼的样子。
“我在夜班公交的站牌前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等到那班夜班车的到来。
我上到公交车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
桃木子说到这里,忽然将嗓音降低了,“公交车上,除了我和司机,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旁边的一个妹
子猛地拉住了林辰的手臂。
林辰本来在打瞌睡的,被那妹子的动作搞得睡意全无。
“不好意思,只是桃木子说得太可怕了。
我经常上夜班,下班了得坐夜班公交回家。
所以她说这个故事让我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林辰旁边的那个妹子边歉意地解释着,边放开了他的手臂。
林辰对她笑了笑:“没事。
怪就怪桃木子,太装神弄鬼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桃木子,喊了一声,“桃木子你正常点啊,不要讲得那么吓人,吓到人家妹子了。”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鬼故事不吓人,还有什么意思?”
桃木子边说着,边拿起自己跟前的一个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
手电筒的光照耀到她脸上,黑夜中她的脸庞煞白,看着倒有几分瘆人。
“继续继续,不恐怖就罚酒。”
保安主管此时说话了。
“对对对,不恐怖就喝一杯高粱酒。”
旁边有人帮腔道。
“别闹了,继续继续。”
桃木子摆了摆手,制止住了众人的起哄,“下面继续鬼故事。
我上到车上不久,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夜班车还在黑夜中行驶。”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三点多了。
我家里没那么远,公交车一般二十分钟就到了的。”
桃木子继续说着。
“我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于是就问司机,现在到底到哪个站了。
可是司机回答得很奇怪,说现在在第六站。”
桃木子又开始压低嗓音,“可是我明明记得公交车上没有第六站啊。”
众人都屏息静气地听着,目光都聚集到了桃木子的身上。
“于是我向司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说这个公交车没有什么第六站。
我是要在长剑站下的,我就问他这个站是不是已经过了。
可是司机说这班车没有这个站。”
桃木子皱起了眉头,“那时候我就有点慌张了。”
“我就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家里人,让他们过来接我。
然而手机却没有信号。
这时公交车停了,上来个老爷爷。”
桃木子的故事渐入佳境,众人都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期待着接下来的故事情节。
“我就问老爷爷,这里是什么站。”
桃木子又继续说着,“老爷爷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这里是第七站。
老爷爷的脸色很灰白,是那种像死人的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