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想不通,也就不勉强自己了。
不出门就行,不出门就不会被夺气运了。
她伸手想将黑花抱起来,没抱动,又转到另一边想抱小黑,也没抱动。
嘉嘉:为什么它们一个长得比我还快!
“黑花走,我知道怎么让你的胡子早点长出来了。”
黑花满目期许,随着嘉嘉从床上跃下去。
黑兔子趴在床上,耷拉着耳朵,红目中带着倦懒,慢慢闭上。
在嘉嘉的再三保证下,黑花可以在院子周围逛逛,下人在此时也不能朝这来,以免冲撞到黑花引得黑花失控。
嘉嘉带着黑花在雪地里这扒扒那挖挖的。
扒开上面的白雪露出底下黑褐色的泥土。
“黑花,挖。”嘉嘉奶声奶气的命令,黑花嗷呜一声就亮出锋利的爪子挖洞。
猛兽的利爪用来挖坑很合适,比嘉嘉用小铲子挖更快。
泥土被刨到旁边,一个红色的东西跑进嘉嘉的视线。
“诶。”
“这是什么。”
黑花在嘉嘉出声的时候就停下动作了,兽眼中带着疑惑,看了眼爪下的泥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嘉嘉将黑花挥开,自己拿着小铲子坐在地上继续挖。
越挖眉头皱得越紧。
那个物品的全貌映入嘉嘉的视线,是一块被红布包着的木头,不过嘉嘉的手腕粗,截面整齐。
黑中带红的木头上还篆刻有纹路,看不太清,嘉嘉手握在上面就感受到了浓郁的邪气。
嘉嘉“哇”的一声站起来,身上落了的白雪和泥土随着她的动作纷纷扬扬地散落。
不只是跟随的侍卫,连黑花都看向嘉嘉。
红布被揭开的瞬间,所有人都看见了那块木头,眼中划过一丝惊诧。
小姐什么时候拿的,他们怎么没瞧见。
嘉嘉一手抓着红布,一手抓着那木头。
红布上也绘满了暗纹,字太多,嘉嘉看了几眼就移开视线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安王府会倒霉了。
按理说,皇室之人的气运都不会差,这些气运通常是从百姓信仰中得来的,百姓越相信皇室,皇室之人的气运愈佳,安王除却是经商之人还经常做善事,光是每年上供给国库和借给皇上的银钱就数不胜数,这些银钱被皇上拿去治理国家,所得的信仰也会分一部分给安王。
安王妃身为将军之女,替国征战,也深得边关百姓的崇拜,身上的气运也不会差,就算国家再极速衰败,在帝王的信任和喜欢下,也不可能会再生下嘉嘉后几乎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害到举家流放死亡。
她手上这玩意就是专门偷取人的气运的,气运被偷取完,灾祸便降临。
而红布就是起到一种隔绝作用,不论何人都不会发现这块木头。
这种木头,一定不会只有这一个。
嘉嘉向原本想直接上嘴咬地,将里面的坏东西吸出来,但是一张口就想到爹娘语重心长的教诲,红布包着木头就往厨房跑。
黑花站在原地,眼中有些迷茫。
主人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
在厨子疑惑的视线下,嘉嘉看着那煮过了热乎的木头在泡过凉水后温度渐渐冷却下来。
伸手将木桶里面的木头捞出来,张开那白白小小的乳牙咬上去。
“小姐,小姐,这可不兴吃,小姐要是饿了的话就同小的讲,小的给小姐做些好吃的。”
厨子小心翼翼地将木头从嘉嘉的嘴里夺出来。
嘉嘉瞪着那木头,眼中除了不可置信之外还有些气呼呼的。
她居然不能将里面的坏东西给吸出来!
她感觉那木头上的邪气都猖狂了不少,似乎是在嘚瑟她拿自己没办法。
嘉嘉简直要气死了,她要是能将上面的坏东西给吃掉,那她就有办法出门也不会被那偷头发的小贼偷气运了。
可是她居然吃不了,还咬得牙都疼了。
气着气着,就觉得委屈,豆大的泪珠就哗哗地往下流。
边上的厨子可吓坏了,还有厨房里的其他人,都开始哄嘉嘉,厨子更是直接去从蒸笼里面拿出一叠小糕点放到嘉嘉面前。
看着嘉嘉边吃变哭,还边打嗝,怕她被呛到还有人去弄糖水给她喝。
嘉嘉哽咽着喝完,还吃了三四碟糕点,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了。
发现一群人看着她哭,难得不好意思了,眼眶和鼻尖红红的,双颊也因为害羞羞红,直接捂住脸:“我,嗝……”
接着耳朵也红了,几人的笑声似那冬日的清风一样传入她耳中。
从厨房出来之后,嘉嘉便抱着那红布和木头,可算是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跑回刚刚那个地方没见到那花色小家伙,去屋子连哄带拉的带过来。
将那两根胡子种进土里后,沾了泥土的手将泥土拍匀了,又再上面盖了层白雪。
“我二哥哥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很快你的胡子就会长出来了。”
看嘉嘉颇有自信的样子,黑花看着那小土包,眼中满是期许。
或许,明日,它的胡子就长出来了,它还是那威风凛凛的帅气模样。
嘉嘉不知道,因为她这举动,黑花每日就会跑到这土包边趴着,最后还会变成趴在土包上,模拟它母亲孕育它的样子……
嘉嘉带着那红布和黑木头回屋的时候,正好被宋砚礼看见了。
因为腊八快到了,学院也休沐了,只要天气不错,他早上便去将军府早表哥们练习,回来之后如果还有力气就会找娘训练。
昨日操练太狠了,今日从将军府回来之后安王妃也只是练了一会就放过他了。
他还有点力气,想着过来陪妹妹玩一会。
“妹妹,你手上提着的是什么东西?”
“刚从土里挖出来的。”
宋砚礼看了眼那明红色的布,一点都看不出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
“谁会把一块红布埋土里,又不会长出红布树。”宋砚礼小心翼翼的坐下,接着恍若无事的从碟子里拿了快豆糕吃。
小时候见大哥种西瓜籽长出了西瓜,他就以为种铜钱可以长出铜钱,后面被大哥好一顿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