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我放不下一个女人
“……”
裴晏舟只觉一阵无力。
他一直以为自己够绝情。
殊不知,有人比她更绝情。
他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这边。
裴绯月瞅了自己小叔落寞的背影,叹息一声,冲程溪竖了竖大拇指,“我小叔被你伤到了。”
“不然还能如何,继续纠缠?”
程溪摇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
吃饱喝足后。
已经晚上九点了。
宁修让管家拿出骰子,大家一块掷骰子玩真心话大冒险,不想大冒险的喝一杯酒。
玩之前,陆崇礼道:“我们问女孩子的时候不要问一些太隐私的问题,大家尊重一下。”
“ok,没问题。”
一群人围着桌子坐下来,足足有十多个人。
有时候才玩到一半,游戏基本能结束一盘。
程溪坐到中间,位置正好,每次到她都是重新启动,反倒是陆崇礼坐在末端,输了两回。
宁修站起来闹腾到问,“我来问我爱问,你最近一次跟女人上床是什么时候。”
问题一出,全场欢腾起来,男人们鼓掌,“必须回答。”
凌筝微微垂下脑袋。
陆崇礼温和的笑了笑,道,“昨天晚上。”
“握草。”
所有人都震惊起来,韩曜廷激动的道,“礼哥,你过分啊,什么时候有女人了,都不跟我说,不够兄弟。”
宁修,“我们也不知道好吧,是不是你们航空公司的。”
跟陆崇礼一个公司的同事也沸腾的议论。
“是不是琳娜?我看礼哥最近在公司跟她走的挺近。”
“不会是昨晚在酒吧跟你搭讪的金发妞吧。”
“……”
眼看着大家越来越八卦了,陆崇礼没好气的道,“行啦,都不是你们猜的,接着玩。”
“晏哥,你怎么不把人带过来。”韩曜廷还是不死心,“也让我们见见。”
“算了,就你们,别吓着人家。”
程溪不动声色的撞了撞凌筝。
凌筝在她腿上轻轻掐了一下。
陆崇礼重新拿起骰子,面容淡定的仿佛别人不是在谈论他的事。
又是几轮转下来后,裴晏舟也输了。
他气场强大,又不苟言笑,徐观南等人都不太敢向他提出真心问题。
韩曜廷四下看了看,忽然问道,“我来问吧,晏哥,你心里……有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人?”
裴晏舟轻声回答了这个问题,“有啊,我放不下一个女人。”
知情的人立刻都看向程溪。
程溪低头剥桌上刚煮出来不久的卤虾。
周遭的一切仿佛与她无关。
陆崇礼轻咳一声,“没想到我们裴少也有为感情烦恼的一天,来来来,大家干杯,今晚跟大家玩的很开心。”
“我们也是。”
玩到十点半的时候,程溪也没躲过去,终于也输了一次。
大家摩拳擦掌,宁修嘿嘿道,“今晚就你一次都没输,我们一定问个有意思点的问题。”
程溪笑了笑,“陆大哥说了,不要问我们女孩子太隐私的问题。”
韩曜廷道,“行,程溪,不问你隐私的问题,我就问你……你心里,还有没有你前任的位置,哪怕一点点。”
裴晏舟猛的握紧酒瓶。
四周一片诡异的安静。
程溪眨巴着清澈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平静的笑了笑,“都说是前任了,又怎么可能还有位置。”
韩曜廷皱眉,“人非草木,哪能说结束就彻底没了感情。”
“那要看这个人值不值得你爱咯,不值得的话,何必浪费自己的感情。”
程溪浅笑的说完后,喝了一口啤酒,“总是玩同一个有点腻了,要不换个游戏吧,去玩保龄球如何?”
“好啊,想玩保龄球的跟我走,想玩桌球的去二楼。”
一群人陆续离开了这片草地。
陆崇礼轻轻拍了拍裴晏舟的肩膀。
韩曜廷尴尬极了,“我……是不是不该问那个问题的。”
裴晏舟不语,只是拿着面前的酒瓶,一口又一口的喝着。
深黑的眸专注的落在对面亮如银盘的月亮上。
……
程溪几人一直玩到夜里十一点半才散场回卧室休息。
几个女孩子下楼时,许笑还沉浸在今晚的真心话大冒险只能够,“哎,真没想到陆崇礼竟然有女人了,也不知道是谁,太可惜了,之前我还以为凌筝跟他说不定有可能,哈哈。”
凌筝心脏一颤,心虚的都不敢抬头。
程溪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认为凌筝跟他有可能。”
许笑,“我看陆崇礼平时对凌筝挺照顾的。”
裴绯月赞同,“反正我们几个,感觉他就对凌筝比较照顾。”
凌筝面红耳赤,“可能……因为我性格比较内向吧,你们也知道他比较细心。”
“也是。”沈瑶瑶点头,“他挺会顾及人的感受。”
“好啦, 我们房间到了,拜拜。”
程溪跟几人道别,打开门,拉着凌筝一同进了房。
只剩两人了,程溪忍不住调侃,“看不出来你跟陆崇礼挺有激情吗,也是,一个星期也就周六周日能见上一次面。”
凌筝面红耳赤,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们本来就是炮、友关系吗,在一起不那个,还能干什么,难不成谈情说爱。”
“也不是不行啊,床上谈情说爱才最容易动、情了。”
“不跟你说了,我刷牙了。”
凌筝闷头走进洗手间。
刚拿出牙刷,陆崇礼给他发了条微信过来:【晚上我一个人一间房,你过来。】
凌筝瞪大眼,真是疯了:【不要,万一被人看到就麻烦了,而且我跟程溪一块睡,我过去找你不太好。】
陆崇礼:【她又不是不清楚我们的关系,过两天我又要飞航班,后面一段我的排班时间跟你调不到一块,过来,不过来我亲自过来找你。】
凌筝咬唇,【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陆崇礼:【乖,你今天织辫子的模样很好看,想睡你。】
凌筝脸“轰”的要跟炸了一样。
没跟陆崇礼上床前,她只知道他斯文又体贴细心。
后来,他依然如此,只是在床上的时候,也会说一些奇奇怪怪让人面红耳赤的直白话语。
刷完牙,洗好脸后,凌筝磨磨蹭蹭的从洗手间出来,“程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