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带着他们二人拐进了另外一条通道,打开了通道尽头的一扇房门。
何小满走进去,这里看起来就是一间包厢的样子,没什么异常。
金刚微笑地说,
“两位请在这休息片刻,房内的各式点心和酒水饮料请自取,记我账上。稍后我就叫人把粥粥带过来。”
说完,他微微一鞠躬,带上门出去了。
何小满环视四周,屋内点了熏香,挺好闻的,何小满原本紧张的神经有些放松了下来,看到桌上放着各色饮料,便挑了一瓶水打开想喝。
贺云深却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别喝,轻声说,
“有些奇怪,这间房有监控。”
何小满赶忙也环视了一圈,却没什么发现,不禁问道,“在哪?”
贺云深不语,走到一边坐下。
这间包厢的隐秘处放置了针孔摄像头,还不止一个。
这伎俩瞒得过普通人,可瞒不过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些年的他。
过了不久,房间内的气温好像升高了,贺云深觉得闷热,扯了扯颈间的领带。
回头看了看沙发另一侧的何小满,她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此时也觉得热,正扯着衣领,粉色的内衣肩带已经滑落。
一想到房内有针孔摄像头,贺云深皱了皱眉,拿起他方才脱下的西装,想去罩住何小满的春光外泄。
可刚一使力,便觉脚下绵软,仿佛踩在棉花上,头也有些昏昏沉沉。
贺云深咬着牙,强迫自己抬起脚,走到何小满跟前,把西装披在她肩头,包得严严实实。
可何小满却不领情,她只觉得浑身奇热无比,身体里还有一把无名邪火像是要把她吞噬殆尽。
她甩开身上的西装,转头却扑进了贺云深的怀里,
“好热。。。”
贺云深看着他怀里已经神志不清的何小满,鼻息间一阵阵异香扑鼻而来,搅得他的身体躁动不已。
不好!这熏香有问题!
贺云深用力地甩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拿出手机,发了条定位给顾青岩。
此时,何小满已经攀上了贺云深的脖子,软软的身体紧紧贴住他,衣衫半解,大片白皙的肩膀下,胸前的曲线若隐若现。
贺云深转过头,抵御着怀里的人儿极尽的诱惑。
贺云深庆幸自己早前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也幸好刚才和顾青岩在一起时没喝酒。
不然在酒精和熏香的双重作用下,恐怕这会儿,他再有定力也要把持不住了。
贺云深用力捏了捏拳,感觉到这副身体愈发无力,不受控制。
他必须要趁完全脱力前做些什么。
贺云深拖着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到门边,短短不到五米的距离已经让他气喘吁吁。
手搭上门把手,用力推拉。
门被反锁了。
这果然就是一场预谋!
贺云深不想放弃,他环视四周,寻找着突破口。
房门上方,一小片用来装饰的彩色磨砂玻璃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贺云深踮起脚,右手握拳,用力地向那片玻璃砸去。
一下,两下……终于,那片玻璃被贺云深徒手砸碎了。
碎掉的玻璃划破了贺云深的手背,顿时鲜血直流。
顾不上查看伤口,贺云深双手无力地垂下,靠在门边,一边恢复体力,一边仔细分辨着门外的动静。
那片玻璃碎掉后,减弱了房间的隔音效果,门外隐约传来了说话声。
“顾先生,请留步!”
“滚!今天我要是看不到贺云深,我饶不了你们!”
是顾青岩……
他循着贺云深刚才发的定位找了过来。
贺云深用力拍打着门,门外毫无反应。
刚才砸玻璃已经耗尽了他大量体力,再加上这扇门格外厚实,想必他拍门的声音没有传到门外。
贺云深转而解下他手腕上戴着的表,用力朝着玻璃破掉的地方扔了出去。
手表掉落的抛物线果然引起了不远处顾青岩的注意。
他用力推开企图挡住他的人,快步接近门边,捡起了地上的手表。
这是一只全球限量的陀飞轮手表,背后还有“h”的字母刻字,正是方才他和贺云深喝酒时看到他手上戴着的那一只!
顾青岩目光陡然变冷,
“把门打开!贺云深就在里面!”
另一队人似乎仍在推脱,顾青岩厉声喊道,
“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唐市长了,他正在附近,马上就到。你要是还想活命,最好现在就把门给我打开!”
那人请示了一下对讲机那头,得到答复后,转身便打开了房门。
门刚一被打开,顾青岩就看到贺云深横抱着一个姑娘,走了出来。
那姑娘被他的西装外套罩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样貌。
见贺云深神色不对,脚下步伐也有些不稳。顾青岩开口问道,
“云深,你没事吧?”
贺云深咬着牙,努力控制着体内肆虐的邪火,
“我先送她回去,这里就交给你善后了,谢了。”
说完,贺云深单手将何小满扛上肩头,冲着角落摄像头的位置,比了个中指,目光森冷。
顾青岩拍了拍好友的背,两人默契地没再说什么。
为了救贺云深,顾青岩情急之下惊动了唐市长。他确实需要留在这里,等唐市长过来后给他一个说法。
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在夜色中飞驰,以200码的速度不要命地在拥挤的车流中不停变道、穿梭,又很快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贺云深双眼血红,勉力把控着方向盘。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让自己在冲回家前,保持最后的一丝清醒,不至于车毁人亡。
时不时还要看一眼后视镜,何小满被他用安全带绑在后排,却始终不老实,不住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裙,嘴里喊着“好热,好热。”
终于抵达了贺云深在华府天地的别墅,随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声,黑色路虎一个甩尾停了下来。
贺云深打横抱起何小满,一路跌跌撞撞地进屋,将她放到了沙发上,随后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一旁。
“呼……呼……”
房间内静得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突然贺云深搭在沙发上的手背传来一阵酥麻。
看过去,何小满正跪在那里,俯身吮吸着他手背的血迹。
从贺云深伤口处流淌出的鲜血微凉,对此时浑身干渴燥热的何小满似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一阵阵酥麻的异样感觉如电流一般,在贺云深体内肆无忌惮地流窜,勾起内心深处更深更狂的欲。
贺云深想抽回自己的手,不料挂在脖子上的领带却被她扯住,他不由地靠近她,随后两片红润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唇。
那两片唇,触感又热又软,笨拙地在他的唇间摸索、探寻,恋恋不舍地流连,辗转。
贺云深嘴唇上的伤口再度裂开,又开始流血。
何小满仿佛是嗅到血腥气的妖精,她伸出丁香小舌,一点一点将那些血尽数舔去,咽下,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何小满的身子挂在他身上,柔弱无骨,却又炙热滚烫。
唇齿间独属于她的香甜攻陷了他最后的神志,贺云深伸出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