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直接把文件推到了赵管家面前,手里端着酒杯瞪了一眼陈强道,“你小子恶心我呢是吧?
这种东西我看不懂!”
身旁的赵管家笑着拿过文件只粗粗扫了一眼,接着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小郑啊,你过来吧,直接到天鸿集团顶楼会议室。
嗯,你放心,到了这里,会有人接待你的。”
挂了电话,赵管家笑着对陈强说道,“小兄弟,稍后有位姓郑的兄弟过来,麻烦你派人下去接应一下,他会解决你的问题的。”
“嘿嘿,麻烦赵管家了。”
陈强嘿嘿一笑,拿起文件,转身对龚雪说道,“龚雪,麻烦你下去接一下,之后直接带他到会议室。”
说完,陈强又晃悠回了会议室里坐了下来。
众人齐唰唰的目光向陈强看了过去。
而陈强则扭头意味深长的笑看着陈至平。
被陈强这样盯着,陈至平直感发毛。
身为京城陈家二少爷,陈至平嚣张惯了。
在京城,哪家富少不是成天围着他转?
到了华南这里,每天又有洪小美那个妖精天天侍侯着,生活乐无边哪。
一边享受着美人,一边与高伟合着伙折腾陈强和天鸿,这种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
而且,今天到了天鸿大厦,与高伟的想法有些不同的是,自从听了洪小美对傅千言的描述之后,这家伙就一直盼望着那个天仙似的美人出现,好一睹眼福。
如果真如洪小美想的那么好的话,说什么也要想方设想的弄到手!
可万万没有想到,一到了天鸿大厦,不但自已被陈强扇了一记耳光,就连身边的美人儿洪小美,也被当成死狗一样的赶了出去!
陈强这一系列的手段,早把陈至平吓呆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陈至平在京城是个人物,可到了这里,除了依靠高伟之外,什么也不是!
如今被陈强像狼一样的盯着,陈至平后脊梁没来由的冒着凉气!
“嘿嘿,刚才陈二少说了,我与你们陈家没有任何关系是吗?”
“怎么滴?我说错了吗?”陈至平闻言松了一口气,冷笑一声说道。
讲理就好,他现在就怕陈强再跟他来混的!
“不对吧?”陈强揉了揉脑袋,皱眉看向对方。
“陈二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我在京城地下斗狗场不是有过一次文明的交流吗?
你记性那么差吗?
怎么能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呢?”
陈强说完,高伟,四大银行经理当即竖起耳朵,伸长了脖子。
反观陈至平,听到陈强提起京城斗狗场,顿时额头见汗。
吱吱唔唔的说道,“陈强,那次斗狗,我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了,你还提这事儿干嘛?”
“嗯,二少记得就好。”陈强点了点头,手指继续在桌面上无意识的敲击着。
“当时我记得二少斗狗输给我五十七亿是吧?
不过,当时你也说了,你身上只有十五亿。
我这个人呢,比较大度,也就收了那十五亿而已。
至于剩下那四十二亿——”
陈至平闻言当即起身,红着脸喝道,“陈强!你不要太过分了!
当时你说过,剩下那些钱你答应不要的。
赌场的规矩,当面结算,过时不侯!
难不成你还想找后账不成!”
听到陈至平这番话,高伟顿时一捂额头!
这个该死的陈二少!
想不到与陈强之间还有这一番纠葛!
如果陈强揪住这件事不放的话,天鸿从四大银行的贷款,分分钟就能解决!
而他作为四大银行此次事件的幕后主使,就不得不替四大银行拿出那两亿的违约金了!
同一时间,四大银行经理的神经也高度紧张了起来。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堂堂陈家二少爷,竟然还欠着陈强四十多亿!
万一双方赌债就此交割,他们的损失可就惨重了!
不仅如此,这事儿要是让上面的总行知道了,他们的职位首先就不保,后续的处理,更是难以想象!
一时间,会议室里,除了陈强这方的天鸿集团众人之外,所有人都懵了。
再看陈强,伸手虚按,轻声说道,“陈二少,别激动,坐下来再说。”
自从陈强提起斗狗一事之后,陈至平本就心虚,此刻顺着陈强的话,一屁股坐了下来,垂着脑袋,气呼呼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强却仍然一脸轻松的说道,“陈二少,不过才四十多亿而已,那点小钱我还不放在心上。
我只想通过这件事提醒一下陈二少,之前你说我和你们陈家没有关系,这话说的不对,你说呢?”
陈至平转头瞪着陈强,嘴角动了动,最终无力的再次垂下了脑袋。
他能说什么?
陈强说的一点没错啊。
人家又没说是陈家的什么亲属,只是说和陈家有关系而已。
事实上,因为那一次斗狗,两方的确有过交流嘛。
而且,剩下的那些赌债,陈强不要是一回事,但并不代表那件事没有发生过!
不过,陈强此刻已经明言,不再向他追那笔债,这倒是让陈至平松了一口气。
而高伟与四大银行经理,也同时放心了。
这样就好。
四大银行的贷款,如果没有陈至平插手,那就还得陈强和天鸿集团来偿还!
只剩下一天的时间而已,他拿什么偿还!
会议室里的气氛实在太压抑了!
四大银行的经理,短短一会儿的时间,就被陈强折腾的筋疲力尽,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嗯,那个,陈总,既然文件已经签署完毕,这里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希望陈总和贵公司能够如期履行约定,明天这个时侯之前,将款子还到我们银行的账上。
否则的话,愈期不还的话,咱们双方面上都不好看。
毕竟,咱们之前几年的合作都挺愉快的,我们也不希望双方在法庭上相见。
那个,我们就此告辞了。”
说完,四位经理陆续起身。
就在这时,会议室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龚雪领着一位拎着挎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