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陈强摆了摆手,“小小,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和珅再喝一会儿。”
待苏小小离开之后,陈强重重的将酒瓶子顿在了石几上!
“和珅!你这个混蛋!
你不是说你博古通今,才华横溢吗?
你不是说,苏小小是因为感情而郁郁而终吗?”
见陈强莫名其妙的发火了,和珅大惑不解道,“大哥,这话怎么说的?我说错什么了吗?”
“错!大错特错!”陈强恨恨不已的说道,“苏小小根本就不是为情而死!
或者说,苏小小之死根本就与什么阮郁和鲍仁无关!”
“这,这不可能啊!”听完陈强所说,和珅也懵了。
“不可能的大哥!史书上以及野史上的确是这样记载,绝对不会错的!
要不然,咱们可以当面去问问苏小小嘛!”
“废话!如果能问出来,还要你说?”陈强愤然喝道。
和珅与苏小小一样,对他们的执念根本就没有感觉,否则也不会因为执念太深,在额头上凝成一个黑印了!
“你给我好好想清楚,除了鲍仁和那个阮郁之外,还有什么人物对苏小小影响最大!
要是想不出来的话,没你的好果子吃!”
说完之后,陈强摔下酒瓶子,一个人回到了卧室,留下和珅一个人,愣在了庭院中苦思冥想。
清理执念,必须要知道执念所在才行。
可惜的是,执念清理系统所给的提示,仅仅是那么几句不清不楚的话,让陈强一时摸不着头脑。
如果不能在一年之内解决这件事,那么,他想复活陈天威等人,不但没戏,反而会让他们的真灵印记灰飞烟灭!
正因如此,陈强才在和珅面前发了那么大的火气。
第二天一大早,陈强带着和珅与苏小小二人开着车子向京城进发。
车上,陈强给千言打了个电话。
“千言,洪小美串通外人的证据已经掌握在我手中,等我从京城回来后就交给你。
在此之前,不要表现出来,她对你我来说,还有大用!”
说完,陈强便挂断了电话。
将近一天的时间,终于赶到了京城。
锦盛拍卖公司,京城最有名的拍卖公司之一。
一年一度大型的春季古玩拍卖,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最后的前期准备活动。
陈强开车到达之后,将苏小小一个人留在了车里,带着和珅进入了锦盛拍卖公司大楼,正赶上了最后一批拍品的鉴定和估价。
二人直接来到青铜器鉴定区,一位七十多岁的专家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和珅直接把手中包着红布的佛像放在专家面前。
“专家您好,我打算拍卖这件南北朝时期的佛像,麻烦您帮我看一下。”
那位老专家闻言眉头微皱,“南北朝时期的佛像?那就是石像喽?你们找错地方了,这里是青铜器鉴定区。”
和珅笑着说道,“专家,您怎么认定我这件是石器呢?”
说着,和珅打开红布,露出里面金灿灿的佛像来。
正准备离开的专家搭眼一看,顿时来了兴趣,“嗯,不错嘛,包浆虽然不够厚重,但至少也是清中期左右的好东西呀。”
与四海古玩城的刘师傅一样,眼前这位老专家也给出了同样的鉴定意见。
和珅则轻笑一声道,“专家,您看仔细喽,这不是清中期的,而是货真价实的南北朝时期的真品!”
“开什么玩笑!”老专家明显不满的斥责道,“佛像鉴定行里谁不知道,但凡佛像都是不入土的,如果这真是南北朝时期的真品,包浆明显不对劲。
更何况,南北朝时期的金佛,有谁见过?”
纵然老专家固执已见,可和珅依然不紧不慢的说道,“专家先生,你说的没错,佛像很少有被入土下葬的,不过这并不绝对!
您别忘了,佛教兴于南北朝时期的梁武帝,而梁武帝对佛教的痴迷几近痴狂!造出一尊金佛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的确,梁武帝死前是不可能让人把佛像当成陪葬品的,可谁能保证他的后人与他一样痴迷佛教呢?
他的后人把他最心爱的金佛与他葬在一起有什么可奇怪的?
再者,您可以看看这里——”
说完,和珅指了指金佛底部内膛的边缘处。
“看到没?这里有一行小字,无论从字体,还是字意,以及这行小字边缘的留痕来看,您还认为它是清中期的吗?”
经过和珅的提醒,老专家这才注意到。
在这巴掌大的金佛下方镂空的底部内膛边缘,的确出现了一行魏碑小字!
“普通八年叔达尊立”!
“嘶!”
念出这行小字之后,老专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和珅跟着解释道,“普通八年,指的是梁武帝的年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梁武帝潇衍第一次舍身同泰寺出家是吧?
而叔达二字,则是潇衍的字!
他潇衍身为皇帝之尊,除了在父母面前称呼自已的名讳外,恐怕也只有在他万万敬仰的佛祖面前这样谦卑了吧?
而且,当时正是魏碑盛行之时,字体也符合年代特征。
同时,相信专家先生最在意的所谓包浆,应该从那几个字的边缘能够看得出来吧?
您现在还认为它是清中期的物件吗?”
一连串的发问之后,老专家不淡定了。
作为青铜器方面鉴定的行家,和珅所说的那些,他都知道。
只不过,因为常识所限,让他看到佛像第一眼,就认定了佛像最早只能是清中期的!
可细细观察之后,尤其是研究了那行小字,老专家的脸色也渐渐凝重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专家不得不点头道,“贵客所说不无道理。
只不过,南北朝时期的金佛像实在太少见,也许,这也是如今存世的唯一一件真品了。
而且这上面还有梁武帝亲笔所写的八个字,足以证明这是梁武帝随身葬品哪!
如此珍贵的宝贝,但不知贵客打算出多少底价?”
和珅替陈强作主,伸出了五根手指来。
“五千万?”老专家试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