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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画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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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陆府婢女来的时候, 就被宫人打发回去了, 今晨也来得早, 在廊下静静候着,就怕人跑了似的。

阿秀昨夜得了好眠,累了几日后睡得特别舒服,一早过来时就看到婢女, 抿了抿唇角,也不去敲门,去厨下盯着早膳。

屋内楚染将自己裹得紧, 只是眼一睁与陆莳又贴在一起,她略有些迷离,想起昨夜那个金铃就红了脸,在被子里摸索着去找。

她一动,就感觉身上黏腻的, 摸到脚腕,什么都没有, 方才好像没有听到声音。

金铃没有摸到, 陆莳惊醒了。

“你找什么?”陆莳道, 她声音略带低沉, 听得楚染心口一震, 也不知是该羞还是该恼,摸不到就多半就被拿走了。

陆莳动作真快。她背过身不去理会, 将被子埋过头顶, 听不见陆莳的声音, 反自在些。

陆莳猜出她生气了,淡淡一笑,两人盖着一张被子,躲不开的。她伸手去碰了碰她,“当心闷坏了。”

她低声哄着,没来由地让楚染羞涩,四下无人,回过身瞪她:“骗子,之前都是骗人的。”

在西北时装得那般矜持,让她当真以为陆相自持清冷,哪里晓得,都是不一样的,早知在西北就该先欺负她去。

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她脸色一片红,眉眼间添了媚色,与昨日的青涩懵懂又是不同。

陆莳依旧沉默,昨夜唇齿间的缱绻让人食髓知味,她眸色愈发淡然,心里愈发悸动,抚摸过楚染扬起的眉眼。

外间淡淡的光散了进来,锦帐内的光景与外不同,红绸映着红帐,金光也似带着流霞色,让人不舍得移目。

陆莳不语,眸色平静,让楚染险些以为昨夜系金铃的是她,不是自己了。

她对陆莳着实是无可奈何,愤恨说一句:“我要回公主府。”

陆莳这才笑了,道:“昨日成亲,你回公主府做什么?”

她笑得楚染脸色发红,在被子里磨蹭两下,找不到自己的衣裳,发觉这人占据了所有主动性,她几乎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恼火一阵后,她继续缩进被子里。

陆莳先起榻,半晌不见人,楚染脑海里却想着今日之事,需进宫去见陛下,许多事都要理一理,尤其是怪里怪气的恒王。

胡思乱想过一阵,眼前红色锦帐被人掀开,一阵温热的湿气传来,她看过一眼后,陆莳面色带红,淡淡的皂角香涌来。

“去沐浴,热水备好了。”陆莳说完便转身,余光扫过妆台上的盒子,脚步一顿,还是拿走了,免得她回来就不见了。

楚染刚醒就找金铃,分神的功夫,就被陆莳连带着盒子都拿走了。

早晨的水温热,洗去黏腻,水汽一蒸就感觉周身上舒服,她揉了揉自己的肩,昨夜那里被陆相咬了好几下,多半是红了。

自己是看不见的,水中一泡,身上都是红的,也分不清哪块更红。

沐浴后,梳妆。

相府与公主府不同,规矩大些,平日里婢女都是不大会随意进出卧房,陆莳不唤,留在廊下守着。

今日还要入宫,穿不得家常衣裳,楚染没想过这些,婢女拿什么,她穿什么。

廊下陆府婢女还在等着,不敢往里面看,大清早就汗流浃背。

楚染从窗里瞧见那人,怪道:“那是谁,清早就罚站?”

陆莳在后,让人收拾楚染带来的衣物,都是这些时日方做的。虽说两府近,该带的还是都带来了。楚染在自己府里不受拘束,入了相府多半也是如此。

她听闻楚染的话,走至窗前也看了一眼,道:“那是老夫人的婢女。”

“她来做什么?”楚染奇怪,今日不必穿那么多,玫红色衣裳上百蝶闭穿过牡丹花,她拨弄着牡丹花,没见过这件衣裳,或是相府给她备的,恰好合适。

阿秀拿着簪盒过来,顺口道:“昨晚就来了,被贤妃的宫人打发回去,今早又候着,道是老夫人有急事。”

楚染一惊:“急事?”

阿秀将簪盒放下,抬头见陆相摆手,她带着婢女退下,屋内就她二人。

陆莳道:“前些时日,我答应母亲二兄调回。”

婢女都走了,楚染一人坐在妆台前,在簪盒里挑挑捡捡,挑了几下,发觉不是自己的首饰。她回头看了一眼陆莳:“我的簪子呢?”

“不知,这些不合你意?”陆莳走过去,目光落在凤簪上,凤口衔珠,小小的南珠,夺目而耀眼。

她信手拿起,轻轻插入发髻中,凤凰于飞,眉心贴了花钿,单单一只凤簪也不招人。

楚染站起身,看向外面:“要去老夫人处吗?”

“不急,先用早膳。”

婢女鱼贯而入,摆好膳食。陆莳不急,楚染就随她,母女关系本就不和,她急也无用。

陆莳掀开盖盅盛粥,阿秀不敢过去,左右看一眼又领着婢女退入廊下。

早膳的粥内放了贝肉虾子,鲜香可口,加了菌菇配色,楚染挑了几个三色饺子,边吃边看外面的婢女。

陆莳就当未见,用过早膳后才徐徐起身。主院在放了几盆牡丹金橘,与以前的素雅极为不同。

“这是老夫人让摆的?”楚染猜道,老人家喜欢红色金色,恨不得满堂红。

陆莳牵着她的手,走下台阶,往老夫人处去。

到了老夫人的院落后,婢女站在廊下,见到两人来后,忙去里面禀报。

陆莳松开楚染,踏入屋内。老夫人坐在堂中,见到陆莳后就脸色不佳,看着楚染在后敛下情绪,不作声。

婢女捧着茶来,奉茶,老夫人拿了礼给楚染,而后就道:“你二兄何时回来?”

楚染不好插话,寻了位置坐下,婢女捧着点心果子过来,她想拿一个,陆莳却突然冷冷看过来,好像暗示什么,又将点心放了回去,端正坐着。

陆莳却道:“母亲没有接到二兄的平安信,我这里收到了,着人拿来给您看看。”

楚染感觉话音不对,陆二爷回来写平安信当给老夫人,怎地给陆相?

那厢的老夫人已经变了脸色,捏着手里的茶杯,勉强道:“我在相府待了一月,信件不通,如何能接到他的信。”

陆莳不欲多谈,道:“母亲若想回府,我让阿秀送您回去。”

谁知老夫人一拍桌,不乐道:“赶我走?”

楚染头疼,这个陆老夫人颇不讲理,陆相哪里赶她走。本就不是住在相府,如今事情办完,送她回府,哪里就是赶人?

陆莳波澜不惊,淡淡说了几句就领着楚染离开,准备入宫。

陛下接见吴江使臣,细谈永安公主和亲一事,具体如何出嫁,是有例可寻。楚帝心思不定,前些时日陆莳提过督造船只一事,楚国物阜民丰,断断不能惧一小小吴江。

前些年,两地相安无事,今年吴江王来求娶公主,却看上嫡出的,野心愈发不小了。自己的女儿被人觊觎,也是一番羞辱。

故此,他今日召了使臣过来,细细详谈此事,亦无空去见楚染,命内侍传话先去中宫。

王后染恙,两人入中宫也见不到,亦不用磕头行礼,灵祎也未曾见到,去贤妃处喝茶。

贤妃宫内养着三皇子,今年**岁,正是爱玩的年龄,前些时日被楚染点醒后,她便将皇子身边的人都换了,对楚染也心存感恩。

见到二人过来,心中微惊,见不到王后,竟至她这里来了。她笑吟吟地出殿去寻,让宫人去奉茶,今日三皇子在宫内,恰好一见。

三皇子被宠惯了,带着娇气,见到楚染行了半礼,就不愿在宫内带着,嚷着要出去玩。贤妃呵斥几句,愈发觉得自己养大的孩子无大用处。

她看向陆莳,心中惋惜,本想让陆莳教习孩子,只是她话始终难以出口,又不时常见到外臣。不想今日就遇到了,楚染面色嫣红,眉心花钿显出几分温婉,比起昨日,更显娇美。

三皇子待不住,她打发宫人带他出去玩,半个时辰后带回来温书,她趁着无人先道:“陆相今日来了,本宫有一不情之请。”

陆莳颔首:“娘娘有所言,臣尽力。”

“也无大事,就是想给三皇子换一教授太傅。”贤妃盈盈道。

楚染抬首,贤妃是看中陆莳了?恒王之下便是三皇子,陆莳若为三皇子太傅,又与太子沾亲,到时话可就不好说了。

贤妃之意,也只是为孩子好,未曾多想,旁人长着脑子,就不会这么简单的想了。

楚染明白,陆莳同样如此,她淡笑道:“娘娘既问,臣这里有一人选,陆家二爷陆怀思不日回郢都城,他的学识好,娘娘可去央求陛下。”

陆怀思与汝南侯不同,一介书生,思想古板,不懂变通,不然怎会外放数年,当年他的学识可是第一。

贤妃眉心一动,听闻陆怀思的名声后,笑意渐深,冲着陆莳点点头:“多谢陆相提醒,到时陛下若问,望您多说几句。”

“臣明白。”陆莳答应道。

大事说完,贤妃问起陆莳的婚假,“丞相与殿下不如出外走走,眼下正是去离宫赏菊的好时日,那里温泉也可,比起云梦泽,更为舒服。”

夏日里,一个留下养伤,一个监管郢都城,都没有跟着去离宫,被贤妃一问起,陆莳动心了,道:“臣也有此意。”

楚染眼皮子一跳,她有此意?

她有,自己没有,无事去离宫做什么,陆老夫人还在相府不肯走,另外太子有意选妃,事事都要去安排,她有意有何用,有时间?

楚染不应,贤妃笑了笑,片刻后送人出宫。

再回章华台时,吴江使臣不在了,两人拜见楚帝。楚帝初次嫁女,心中微有感触,让人奉茶后,便道:“新平性子不好,丞相有空多管管,勿要学着旁人。”

话提三分,留着七分。楚染明白指的是朝政,她故作不解,摇头道:“阿爹乱说,我哪里性子不好,前些时日在府内,我也学着绣花酿酒,你莫要觉得我甚事不懂。”

她微微歪头,发髻上的凤尾轻颤,散去了平日里的沉闷,少女般娇羞。

楚帝闻言哈哈笑了两声,当着楚染的面就问陆莳:“朕与吴江使臣谈过,和亲一事照旧,另外命户部工部合力督造战船,你亲自去跟着看看,另外就当你二人去散心。”

去吴江?楚染一惊,恍惚抬首:“阿爹为何不让旁人去?”太子方有选妃的想法,这个时候支走她二人,到底是何意,莫不是想给太子安排出身低微的太子妃?

楚帝不大高兴,不过她能直接问出来,可见心思并非深沉,他拍了拍楚染的脑袋:“船只一事牵扯的银钱甚多,朕不放心旁人,只能劳动陆相走一程,三四月罢了,你二人赶得回来过年。”

太子妃的人选,两月就可定了下来。楚染拿小眼睛去瞄着陆莳,希望她能拒绝。陆莳于朝廷上能力甚广,只要她不想,就会有其他人去顶替。

她看了两下,陆莳并未抬首,反行礼遵命,气得她不想同这人说话。

待出了章华台后,就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如何想的,无事去吴江做什么?”

陆莳的婚假也因陛下的吩咐而没有了,如今得了吩咐就需请两部尚书来商议详情。人在宫里多有不便,陆莳想去摸摸她的脸,环视一周后,宫人内侍来回走动,她忍了忍。

楚染不想离开,尤其是今日都未曾见到太子,也不知他境况如何。陛下的吩咐与梦里大不相同,细细去比较,陛下开始注意吴江也算是好事。

她就是不想出郢都城,放心不下太子,他身子刚有好转,如今离开,怎么能放心得下。

上了马车后,陆莳先回府更衣,事出有变,她只会将楚染放下,嘱咐她勿要出府,也不要去老夫人处,免得两人闹得不痛快。

这些年陆家前程不错,尤其是陆莳拜相后,不少过府的夫人都夸着陆相,道她是神女,夸得老夫人心思就飞上天了。她本想让陆莳换门亲事,纵然不是小郎君,也是貌美体贴的世家女子。

哪里是无母无宠爱的公主,娶她就等于要帮衬着太子,哪里看都像是麻烦。

楚染回相府后,让人给太子传信,回话便是万事无忧,她这才不担心。

陆怀思还未曾回郢都,老夫人就在相府里不肯走,托着楚染打花牌,她对这些一窍不通,每次去都要输些银子,老夫人高兴得不行。

成亲后的几日里陆莳回来得晚,有时在书房忙到子时,回去后,楚染抱着被子睡着里侧,丝毫没有等她一道睡的觉悟。

等了三四日后,陆老夫人开始坐不住了,催过几次,陆莳都不理会。

一日楚染去见她时,回来带来一盆茶花,红白相间,她未曾见过,总觉得花朵好玩,竟然有两种颜色。她摸着半晌后,婢女道是柳夫人来了,多半是来看老夫人的。

婢女将人请进来,见楚染在看着茶花玩,花开两色,她先行礼,而后才问道:“殿下这是哪里得来的花?”

“老夫人送的,姐姐去厅内坐坐,陆相还未曾回来,可是来看看老夫人的?”楚染笑道,几句话问得有点像主持中馈的模样。

柳夫人听到是老夫人送的,脸色微微一变,改口道:“陆相何时回来,我有些事同她说,不如殿下与我到老夫人处走一趟?”

楚染在府内无事,大多的时间都是自己打发,她知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自己也不好乱动。只是她今日才回来就不想再去,罕见地让府内小厮去署衙问问陆相何时回来。

“我这里还有事,就不陪姐姐去了,让阿秀带你过去。”楚染朝着阿秀扬了扬下巴,阿秀识趣地走到柳夫人身边,作势请她过去。

柳夫人笑了笑,没多说话,领着阿秀走了。

或许是小厮去问,今日黄昏时分,陆莳就回来了。她见到茶花脚步一顿,眉眼陡生凌厉,道:“这是谁送来的?”

婢女不知她为何不悦,垂首道:“这是殿下去老夫人处带回来的。”

陆莳身子一转,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连带着茶花都一道带走了。慢了半步出来的楚染远远见到陆莳的背影,问婢女:“你们谁惹她了?”

婢女为难道:“陆相好像不喜欢茶花。”

“不喜就不喜,恼什么,我还挺喜欢的。”楚染自顾自说一句,让人去摆晚膳,陆莳多半很快就会回来。

果不出然,两刻钟后,陆莳匆匆而归,风尘仆仆。

楚染趴在小榻上,毯子盖到腰际,脚都在外面,她扬首看着陆莳:“丞相回府作何恼,不就一盆鸳鸯茶花,你嫌弃做甚,我都觉得挺有趣的。”

花开二色,在民间有个好听的名字,唤鸳鸯茶花。楚染与陆莳恩爱也不能比作鸳鸯,老夫人久候陆怀思不归,作弄楚染罢了。

楚染知她意,也不去计较,花好看,计较那些俗名做什么,她见陆莳面容冷厉,好笑道:“ 我都不恼,你恼什么,陆相不如与我说说陛下的想法?”

非她年幼不懂事,而是不在乎。陆莳万分在意,故而觉得气恼,两人心境不同,楚染想知晓朝堂的事,少不得哄一哄陆莳。

她不大会哄人,只让阿秀做了陆莳爱吃的,两人一道坐下,只是还未坐好,婢女道是柳夫人过来了。

楚染托腮,无奈道:“让不让人好好吃饭,难得今日陆相回来早,她怎好意思过来抢人。”

这话一说,传话的婢女不觉脸色一白,脑袋埋到地上去了。楚染却低声道:“方才你姐姐过来知道老夫人送茶花,一个字都不说,也把我当傻子。”

她的语气听来有些像告状,陆莳神色缓和,她抬眸道:“你让柳夫人等一等,若是焦急就先回府。”

婢女得了吩咐,转身就小跑了。

楚染高兴了,殷勤地给陆莳布菜盛汤,想将她喂得很舒服了,到时好问话。殊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早就陆莳看在眼里。

两人成亲几日来,还是第一次同桌吃饭,虽无甚规矩,陆莳惯于保持沉默。楚染觑她一眼,装作随意道:“我最近输了好多银子,都被老夫人赢走了。”

老夫人心大,每牌都玩得大,楚染不得不陪着。

陆莳也听说了,道:“殿下若缺银子去账房取便是。”

楚染觉得这人无甚乐趣,平日里冷冷清清,就洞房那夜让人不解,她摸了摸自己被她亲了好多回的耳垂,低声道:“你会玩花牌吗?”

“会,以前同老夫人玩过。”陆莳道。她看着眼前绿油油的菜色,继而道:“殿下当不喜欢吃素,下次加些鱼虾为好。”

秋日里螃蟹肥美,蒸来吃,口味也鲜。

楚染点头,她不过是迎合陆莳罢了,想起今日里送来的螃蟹,就道:“明日吃螃蟹,我我忘了给老夫人处送些许。”

“你做主便好。”陆莳语气平淡。

楚染绞尽脑汁将话题往东宫上引,眼巴巴地看着她。

“东宫之事,我也不知。”陆莳拒绝道。

楚染追问几句,答案都是我也不知,她咬咬牙,让人将饭食撤下去,赶客一样地开口:“陆相去见柳夫人。”

性子上来了。陆莳笑而不语,去前厅见陆倩兮。

陆倩兮为的还是家里小儿女亲事,听闻陆相不日离开郢都城,前往吴江,年底方回,亟不可待,就匆匆过府问一问。

她一见面就提起鸳鸯茶花一事,言笑晏晏,道:“殿下年少不懂事,将花当作宝贝,也是喜欢,只是意思不大好。”

陆莳面色不改,端着茶饮一口,才回她:“我问过阿兄,他不愿你柳家结亲,姐姐当知嫡长子是世子,将来继承爵位,就算他肯,阿嫂也不会愿意。”

母亲都是希望儿媳妇给自己的儿子有帮助,娶个五品散官的女儿,能得到什么助力?

柳夫人脸色难看,她知晓不妥,才想着让陆相出面,不想她一点都不上心,心中无奈。她看向陆相:“那丞相觉得谁可般配?”

总有许多人问丞相这些话,央求她从中搭鹊桥,她早知有此话,姐妹二人不好拒绝得过分,道:“二兄将回京,你且等等?”

陆怀思在外五品官,回郢都后若贤妃开口顺利,得一高位,虽是虚职,陛下面前也能说上话。

柳夫人不大乐意,两府官位相近,她还用不着求陆相开口的,家里大郎即将科举,若是中了前三甲,得陆家提携,路要好走得多。

如今捏着鼻子求一回,竟毫无用处,她叹息,如坐针毡,待不下去了。

陆莳也未曾说陆怀思要教授皇子之事,柳夫人若是一心攀高,她也不好推波助澜。

陆夫人没同意,说了几句家常话后就离开相府,陆府回书房处理公务。

没过几日,宫里传出太子选妃的消息,楚染坐不住了,要入宫看看,阿秀拦下了,道是陆相今日午后就归,让她且等等。

楚染不想等,自己换了衣裳就入宫,与阿秀道:“你且算算,这几日我见过陆相几面,一只手都能算清楚。”

阿秀小鸡啄米般点头,附和道:“待晚些时候,让陆相陪您几日,只是您不能入宫。您想想,若是急匆匆入宫,旁人都会以为你见太子是为了选妃一事,陛下没这心思,也被您这一闹,有了心思。”

“陆相与你说的?”楚染偏过头去看阿秀,主仆二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她威胁道:“不入宫,我便回公主府去。”

说罢,带着人回公主府去了。

阿秀忙让人去给丞相传话,陆莳在工部与人商议战船支出,户部尚书看着这些银子,顿觉心疼,这些年的赋税都被用作造船了。

楚帝未曾看到具体造价,若是知晓,只怕会退缩,陆莳忙了数日拟定出造价,一条条出来,待陛下看后再定。

相府小厮在外等候半日,见她出来,低声道了几句,旁人都在盯着看。

陆相神色如故,颔首道:“且回府。”

她一副浑然不在意之色,去署衙招来督造船只的匠人,将一应文书给他看,再商议。

商议几日后,再交给陛下。

楚帝细细看过后,将她召来,先问道:“新平怎地回府去了?”

陆莳揖礼,答道:“臣也不知,或许相府无趣,她回去小住几日。”

她回答得模棱两可,楚帝也不多问,指出几点不足后,有些迷惑,陆莳一一回答,有条不紊。

楚帝心中不定,摆手道:“丞相辛苦了,回府歇息吧,将新平带回府,莫要生分了。”

陆莳应下,退出府,下御阶时,内侍小心道一句:“新平公主去了东宫,丞相可去瞧瞧?”

陆莳顿足,看向东宫的方向,巍峨的亭台楼阁,庄严而冰冷,她沉思一番后,抬脚出宫。

通报的小内侍摸了摸脑袋,陆相怎地不去接新平公主,迷惑一阵后,将陆相的态度报于中宫。

中宫的丹桂开得好看,王后斜靠着迎枕,灵祎将摘来的丹桂插入瓶里,听了小内侍的话,不解道:“她二人怎地还是原来那副样子?”

“你管他们做什么,待会将熬制的燕窝给你阿爹送去,你也不小了,莫要总盯着陆相。”王后训斥一句,看着瓶中的话,添上一句:“将花也带去。”

灵祎嘟嘴,“晓得了。”

****

太子选妃一事,不过是陛下随口一提,朝臣便开始蠢蠢欲动,风声大起。

楚染在东宫待了半个时辰,嘱咐几句后,提起陆相离开郢都一事,担忧道:“你自己注意些,陛下要做什么,你不喜就不便出声,恒王爱做孝子,就且让他去做。”

她絮絮叨叨,与以前不同,太子一一听了,想起外面的传言,好奇道:“你与陆相闹不和?”

楚染拨开甜橘,将白色的筋一一剔除了,塞了一个给好奇的太子,训道:“大人的事,孩子莫管。”

“阿姐休要这般说话,你不说,我不问便是,你们且安心去吴江,选妃一事,我能拒绝。”太子眉梢一扬,将楚染手中剥好的橘子都抢了过来。

躲不过,就装病!

他历来有主张,这些时日办的事情也得体,陛下也不曾挑剔,想来是有进步的,心里略有些安稳。

出东宫后,她绕道去了新阳的宫殿。新阳住的偏僻,原就不受宠的,也是她去的巧,殿内还有几人。

新阳亲事在十一月,宫内尚宫过来将嫁衣礼服与她说说,喜欢什么样的,都可说。新阳咬着甜橘静静听了,见到阿姐来后先是一惊,而后请人进来。

尚宫们跪地行礼,楚染摆手道:“你们各自先忙,勿要管我。”

新阳甜甜一笑,时不时与尚宫说上一句,衣裳定制后,故而一人过来,拿着几本画册给她。

她脸色一红,伸手夺了过来,快速道:“晓得了、晓得了,尚宫不必多说。”

新阳一副万事都懂的模样,尚宫本想多问几句,看着她身后的新平,吓得不敢多说,与其余人一道退出去了。

楚染吃过橘子后,好奇两人刚刚说了什么,见新阳死死攥着书,心中好奇,伸手就要:“给我瞧瞧?”

新阳想起阿软的话来,将画册往怀里藏了藏,摇首不应。

她惯来听话,这次却拒绝,又不是因为大事,不过是一册子。楚染感知哪里不对,尤其是她将书藏得紧,尚宫不会给她什么见不得人的书。

“你紧张什么,且给我看看就是,带你回公主府住几日,炙烤羊肉如何,庖厨那里得了几个羊腿呢。”她轻轻哄着,掐着新阳的最爱,就不怕她不应。

新阳爱吃烤肉,听到炙烤羊腿后眼睛一亮,手里松了松,转而想到会给阿软带来麻烦,又缩了回去。

楚染心里的疑惑更大了,上下打量她一眼,转而道:“你不说我去问尚宫,你还是瞒不住的。”

新阳慌了,拽着楚染的袖口就哭了,泪珠子掉得特别快,哭泣道:“那你不能和陆相说,不能说……”

“与陆相有什么关系?”楚染不明,伸手从她怀里把东西夺过来,新阳哭得声音更大了:“说好不能和陆相说,不然阿软会有危险。”

册子没有名字,楚染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一男一女叠在一起,再往后翻,不过是换了姿势地叠在一起。

看过几页后,蓦地想起那夜陆莳也是那样压着的,不过男女之间的事无甚乐趣,转手还给新阳,眼睛直直地望着她:“与陆相有什么关系?”

话说到这个地步,新阳也知不说下去,阿姐不会罢休,哭哭啼啼地将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最后攀着她的手:“你莫要告诉陆相,她好凶。”

楚染听得糊涂,最后想起陆莳那夜的话,金铃是明妃送的,她还不信,没想到竟是这么个送法。她追溯源头,想起方才的尚宫,追问新阳:“公主出嫁都会有这个规矩?”

新阳点点头,抿着粉唇嘀咕:“只是你我的画册不同,你的那个才好看呢。”那是她辛苦买来的,谁知阿姐没有看到,就这么被陆相拿走了,还没落着好处。

她嘟嘟囔囔,楚染想的却是她为何没有见到那些是教导情.事的尚宫,折磨人的同心结都没有忘,这些事断不会忘的。

想不通,便去尚宫局问问,与新阳说过后就去尚宫局。

新阳放心不下,拉着她的胳膊再三嘱咐,莫要告知陆相。她无奈只得答应,尚宫局里的人支支吾吾,道是忘了,请她恕罪。

楚染好奇是怎样的画册,厚着脸皮去要来。公主发话,那些尚宫岂敢不应,将画册取了给她。

楚染直接带走,回府再说。

她在宫里待了片刻后,就坐着马车回府,兴冲冲地回公主府。在宫里耽误许多时辰,待她回府的时候,陆莳在厅内都已饮过一盏茶。

楚染上下打量她一眼,知晓她来意,道:“陆相怎地来了,今日不忙?”

“明日与殿下去郊外跑马?”陆莳神色温和,态度谦虚,不见冰冷。

楚染嗤笑一声,这是忙完了大事,才想起她来了,拒绝道:“不去,丞相这些时日累了,不如自己在府上歇息,也好调理身体。”

“殿下莫闹了,回相府,与你说一说太子选妃的事。”陆莳低声道。

楚染不应她:“丞相自己与自己说吧,莫要再糊弄我,你忙久了,也该要休息的。”

廊下婢女站得笔直,耳朵贴着屋内,听着两人稚气的谈话,颇觉好笑,片刻后屋门就关上,也听不到声音了。

陆莳浅笑道:“我与你有正经事说。”

“陆相莫急,我也有正经事与你说。”楚染笑吟吟,拿出一本册子在陆莳面前晃了晃,“今日才知陆相竟然管了这么多事,我就好奇两人怎么叠在一起的。”

屋内就她二人,她也不必忍着,难怪新阳送来的礼不见了,遍寻不见,却原来被她偷走,骂一句:“堂堂丞相学起了盗贼。”

“骂完了就回府,可好?”陆莳神色如旧,就像是一团棉花,楚染砸进去,空费一拳力气,什么波澜都没见到。

骂这样的人哪有什么乐趣,她又不恼了,陆相还真是骂不还口,将册子往自己身后收了收:“你将那个金铃还我。”

“非殿下之物,如何还你?”陆莳眉眼带笑,目光朝她身后看一眼,瞬息转回,神色语气正经。

楚染恼恨那夜的声音,捏着册子:“你那夜戴我脚上了,不是送我的?”

陆莳走近,握着她的手心徐徐摩挲,叹道:“送你也可,你将册子送我,互换如何?”

“互换?”楚染摸不着她是何意思,册子并不宝贵,粗粗一番,几十页纸罢了,不就是两人叠在一起的姿势不同。

迟疑后就同意了。陆莳温和一笑,朝她伸手:“拿来。”

陆莳说一不二,楚染自然会信,乖觉地将画册还她,不忘添一句:“记得将小金铃还我。”

“殿下回府,才能还你。”陆莳将画册直接收走,看了一眼边角的痕迹,或许看过了,并未深入。

哄得楚染回府后,晚膳吃着锅子,今日无人再来叨扰。

锅子里有羊肉,膳后陆莳饮茶去去腥味,并与楚染说起动身的时辰:“最迟后日,路上需半月,待上一月后就回,来回约需两月,腊月底到郢都城。”

楚帝发话让楚染跟着,楚染不好不去,听着陆莳的安排,从碟子里捏了个糖霜桃条吃了,含糊道:“你安排便是,我随意。”

太子与她保证,不会急着立太子妃,她无甚可担心。

她好说话,陆莳还有些奇怪,想起白日里她去过东宫,多半太子给了她保证,不然今日还会闹一闹,不会轻易随她回府。

开台唱戏,落幕后自然还要恢复原状,她也捏了个桃条吃了,随后去沐浴。

今日不回书房,不见幕僚,楚染好奇之余又担忧那夜之事会发生,待陆莳一回来就讨小金铃。

陆莳屏退守夜的婢女,将外间的烛火也一并熄灭了,守信地将东西给她,一只普通的小木盒。

外观极为俗气,若是摆在楚染面前,她都不会去看一眼,也就明妃想到这种小玩意,她拿到后不知藏去哪里,屋外丢了,陆莳还会让婢女找回来。

今夜且放在枕头下,明日清晨丢到合欢池底喂锦鲤,她当着陆莳的面就塞了进去,而后枕在枕头上,悠然自得。

陆莳莞尔,拆下锦帐。

榻内如旧,一片红色。

这些时日都是楚染先睡,子时过后,陆莳才回来。那时,楚染都已熟睡,陆莳碰几下,她也不会醒。

今日楚染是醒的,藏好东西后就裹着被子,与陆莳距离几乎可以躺下一成人。帐内温香,与外间到底是不同的。

她想躲着,陆莳也不会同意,伸手就将人拉近:“殿下,今日看过那些册子了?”

“看它做什么,无趣得很。”楚染推开她。

陆相力气不大,楚染想推开还是可以的,只是那夜洞房,她成了陆莳的人,自然就顺了她的意思。顺从以后就后悔了,今晚就不想给她机会。

用被子裹紧自己,将陆莳拒之被外。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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