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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站 尘烬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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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常甯端着一碗汤药回来,毕恭毕敬地呈给了程柯。

程柯看了看那碗汤药,就见汤色殷红如血,很是瘆人。他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举动。

常甯解释道:“这是将玉英磨碎后与晓月之露调和而成。程前辈若不放心,晚辈先喝一口就是。”

墨知遥听她这么说,轻笑道:“我尝尝。”

程柯一惊,刚想阻止,墨知遥却已将汤药拿起。她啜了一口,细细品了品滋味。甘涩清冽两相交杂,倒也不难喝。待咽下,玉英温厚,沉以养血;月露凉润,浮以爽气。确是佳品。

“味道不错。”她说着,将药碗递给了程柯。

程柯只得接过,无奈地喝完。

汤药起效,他苍白的脸色渐有了几分红润,眉眼间的阴沉也褪了许多。

墨知遥看在眼中,笑道:“看来该去昆仑走一趟才好。”

常甯知她是为了玉英,忙道:“娘娘无需辛苦。云外阁常往昆仑采买玉英,庄内就存着许多,几个月的用量都够了。”

墨知遥很是高兴,趋身上前拍了拍常甯的脑袋,“这么周到,不护着你也不行了。”

常甯一脸的受宠若惊:“谢娘娘!”她收起药碗,又对那二人道,“天色已晚,庄内已备好了客房,请娘娘和前辈早些歇息。”

墨知遥不用歇息,但顾及程柯,她便没多言,随着常甯离开了水亭。

客房设在花苑之内,梨花满栽,正含苞待放。常甯先将墨知遥送至客房,恭敬地行礼道安后,又领着程柯进了隔壁的客房。

房中烛火融融,陈设装饰简单清雅。桌案之后立着一面屏风,隔开了卧榻。屏风用的是烟青绢纱,绣着素白梨花,如一幕朦胧春霭。

程柯看了一圈,又见临窗摆着花几,上头有一盆兰花。他刚要近前,却察觉常甯还在房中,温和神色陡然阴郁。他略略侧身,道了一句:“有话快说。”

常甯笑了笑,道:“前辈……”

她话刚开头,便被程柯打断:“不敢当。”

常甯斟酌了一番,到底估不准他的岁数,便索性省了称呼:“你体内有一脉离火,灼烧血脉、焚炙五脏,全然不受控制……”她仔细看着程柯的神色,继续说道,“应是内丹损毁所致。”

程柯转过了身来,望向常甯的眼神浸着寒意。

常甯知他不悦,但依旧实话实说:“我不知你是用了什么办法撑到今日,但你现在的身体,恐怕连食物都无法消化,衰竭不过早晚。玉英和月露也只能缓解症状,难治根本。”

“与你何干?”程柯冷声问。

“你向娘娘隐瞒了此事,为何?”常甯道。

“又与你何干?”程柯依旧反问。

“我虽年轻,对各门各派的功法也略知一二。离火丹鼎,乃是尘烬宗的绝学。尘烬宗乃是臭名昭著的邪修,更有传闻说,与娘娘是死敌……”常甯肃穆了神色,道。

程柯低头一笑,再抬眸时,眼底隐有火色迸亮:“我劝你少管闲事。”

常甯察觉危险,指间悄悄捻起一枚金丹,不动声色道:“我并非多管闲事。是你要我帮你遮掩,我才向你求解。不过是为你的身体着想,也替娘娘留个心罢了。”

“轮得到你替我师尊留心?”程柯逼近她几步,语气里透着威胁。

常甯感觉他曲解了她的话,但这杀气腾腾的,也容不得她多想了。

正当两人对峙之际,墨知遥的声音突然响起:

“吵什么呢?”

听得这一声,程柯阖眸湮灭火色,常甯拢指藏起金丹,望向墨知遥时,两人皆是寻常神色。

“娘娘恕罪。晚辈正向程前辈打听娘娘的喜好呢,不想倒吵到娘娘了。”常甯堆了满脸的笑,迎向了墨知遥。

“哦?”墨知遥看了程柯一眼,又问常甯,“打听到什么了?”

“程前辈责备晚辈投机取巧,不愿相告。”常甯如此回答,语气还挺委屈。不等程柯分辩,她先道,“时候不早了,晚辈也烦了程前辈许久,实在过意不去,就不打扰了。”她行过礼,便想同墨知遥一起离开。但墨知遥却只静静站定,并无动作。常甯心领神会,低头退出了门外,更顺手带上了房门。

这等识趣懂事让墨知遥很是欣赏,她笑着点了点头,转而又对程柯道:“好了。没人烦你了。快睡吧。”

程柯也看出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不免烦恼。加上之前常甯所说的话,莫名又添了些焦躁。

“师尊不走?”他皱眉,故意问她。

他话里带刺,墨知遥却是气定神闲。她走到一旁坐下,顺着他的话调侃:“不走。替你守着。若再有人来烦你,我好把人赶走呀。”

“……”程柯接不上话,只得将情绪闷在了心里。

墨知遥见他不举动,又道:“放心。我就坐这儿,不靠近你,可好?”

油然而生的沮丧之情,令程柯没了跟她置气的心思。他转身绕到屏风后,犹豫了许久,还是脱了外衣和鞋袜。他在卧榻上躺下,掀过被子将自己盖住,蜷身背对着墨知遥。

墨知遥满心好笑,只觉自己的徒儿实在太过别扭。好在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她笑着吹灭了蜡烛,又凝神聆听片刻。山庄内外别无他人,应是安全……

烛火一熄,程柯稍稍放松了些。

外头细雨沙沙,听来格外温柔,渐渐将焦躁抚平。可即便心绪宁静,他依然没有睡意。

不由自主地,他开始怀念积骨洞:洞内难辨晨昏,作息全凭自己高兴。冷硬石榻,睡久了便也习惯。偶尔,寒凉湿气凝成水滴,坠醒清梦,只蒙了头不理会就好。多简陋贫瘠也罢,陶罐里总能养一支花儿,有了花香,便连寂寞也生动几分……

……寂寞?

他睁开了眼,悄然翻了个身,看向了墨知遥。

房中幽暗,唯有花苑内的石灯透过窗纱照进些许,晕出淡淡昏黄。隔着屏风,只见得依稀轮廓,似一个触不可及的幻影。

过往种种,心心念念。可每每回忆,又牵动痛楚:

记得那一日,夜色深沉,月隐云间。无葬山上却是火把高照,亮如白昼。积骨洞外的坪台上人群集结,赤锦幡旗高高飘扬,绣着来者的名号——尘烬宗。

“墨骨妖女!还不出来受死!”

有人高声叫阵,引回音相和。一时满山颤动,震起磷火点点,缀出流光。

“好大的阵仗啊。”

轻柔女声,带着些波澜不惊的慵懒,如此应道。随这一句评价,一名女子缓缓从山洞中踱了出来。但见她生得苍白纤瘦,看来弱不禁风。长发披散、双足赤/裸,身上的衣装更是随便,似乎只是潦草地裹了片麻布。对着这副模样,不管是“妖女”还是“仙子”便都不太好叫出口了。

但她并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徐徐几步,她在众人之前站定,仰头冷笑。便是那一刻,火光映进她的瞳孔,点亮她全然无畏的骄傲。

“靳绍离,你这是邪功大成,特地来找我晦气了?”女子望向人群中的领袖,语气甚是轻蔑,“呵,看来是我之前下手不够重,没让你长记性啊。”

那被唤作靳绍离的男子正是尘烬宗的宗主。他已有百岁有余,但面貌却不过三十上下。他的眼神阴鸷,沉声道:“墨骨,多年不见,你竟变得如此多话?”

女子对这句嘲讽不加理会,想多话便多话:“昔日长天老祖送我两个字,叫做‘知遥’。你要么就喊我全名,要么就学世人尊我一声‘娘娘’。单叫‘墨骨’,可不是个道理。”

话不投机,靳绍离也没了耐心,手一挥,示意众人进攻。

眼见得杀气涌来,墨知遥“啧”了一声,脚下轻轻一跺。

便在一瞬之间,所有的攻击都突兀地停顿了下来。手执刀剑的众人就那样被定在了原地,以至于原本冷肃的表情平添几分狰狞扭曲,看来滑稽得很。

墨知遥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继续先前的话题,“靳绍离,想我与你祖师爷长天老祖结交时,你连仙家的门槛都还没摸着呢。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偏跟我作对?”

靳绍离僵立在原地,脸色愈发阴沉,咬牙暗道:“定骼……”

“呵,”女子笑笑,“这么些年了,你还是破不了这一招,不如——”

她话未说完,忽觉一股杀气自背后而来。她脚下一转,旋身避开。森冷剑锋贴着她的耳廓擦过,削断她一缕发丝。不等她站定,剑锋转势横扫,直取她的脖颈。她仰头下腰,旋即一个翻身,跃到一丈开外。她稳稳落定,望向了攻击自己的人。

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尚还稚嫩,眼神却坚定凛然。他将手中的长剑一甩,掠出一痕冷光,反讥道:“雕虫小技,也敢在我师父面前大言不惭!”

墨知遥一听,转头望向了靳绍离,抚掌道:“哟,收了这么多徒弟,总算得了个有出息的。恭喜啊!”

靳绍离的脸色愈发难看,但不等他下令,那少年剑锋一转,飞身便刺向了墨知遥。

眼见攻击迫近,墨知遥带着几分惋惜,道:“看来靳绍离没好好教你啊。”

她如此说着,不闪不避,任由那剑锋贯穿胸膛。

一击得手,那少年也是怔愣。他不可置信地抬头,却见墨知遥依旧笑着,全无半分痛苦之色。他心觉异样,正要拔剑退身,不想长剑却被死死卡住。

恰在此时,云层散开,皎月甫露。

而后所见,令少年终生难忘:

月光朗照,万物现形。立在他身前的,竟是一具骷髅。漆黑灵气,如墨般将骨骼染透,更随每一个细微的举动蜿蜒游走,最终凝聚于眼窝,化做两潭最可怖的深渊。剑锋雪亮,就悬在两根肋骨之间,被黑气缠裹,难动分毫。

“墨骨……”少年的声音不可自抑地发了抖。

骷髅闻言,咧嘴而笑。“咯咯”之响仿佛出自喉中,又似牵着所有骨头一起发出,叫人毛骨悚然。

少年忍住惊骇,引燃了离火。火焰沿着长剑燃上,却被黑气瞬间湮灭。骷髅森森笑着,伸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温热血脉受制于冰冷指骨之下,令他几乎窒了呼吸。他试图挣扎,却徒劳无功。

这时,浮云一片,又将月光遮去。骷髅之上,肌肤再现。眼前的人,依旧苍白纤弱。

墨知遥将刺入身体的长剑拔了出来,掷到一旁,又松了松扼喉的力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咳嗽了几声,倔强着不回答。

墨知遥摇了摇头,又望向了靳绍离:“那我就在他的墓碑上刻‘靳绍离最有出息的徒儿’,可好?”

如此情势,靳绍离却完全不见着急。因少年的攻击,他身上的“定骼”减弱,他动了动身子,上前几步,冷笑:“你几时替人立过墓碑?”

墨知遥笑了起来,目光扫过自己的山头,就见荒草枯木掩着森森白骨,浑是一派乱葬岗的模样。

她头一昂,迎上又一片倾落的月光,“说得好,敢闯我无葬山,自是管杀不管埋!”说罢,她放下了手中的少年,又轻喝一声:“不许动。”旋即飞身攻向了靳绍离。

少年缓过惊恐,镇定了心神。他想为师门助阵,但墨知遥那一句“不许动”是强了数倍的定骼之术。他只觉四肢都似灌了铅般,不能动弹分毫。他又气又急,也顾不得许多,催动丹鼎,引离火燃心。

眼前,战局正酣。随明月隐现,墨知遥的样貌亦变幻无常,妖异而又可怖。明明是以寡敌众,她却游刃有余,甚至不屑拿出些高深的法术,只用一招“定骼”,而后便是拳脚。如此单调的技巧,尘烬宗上下却无一人能招架,甚至连靳绍离都落了下风。

待浓云再一次掩却月光,天幕沉黑之际,靳绍离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走!”

一声落定,赤锦幡旗颓然倾倒,整肃人群仓皇逃离,踩得满山骸骨吱嘎乱响。

“逃得倒快……”墨知遥看着众人退散,眼神里满是讥笑。她才没兴趣追赶,见人走得差不多,她拢了拢身上的麻布,转身回山洞。此时,杀气又至。她有些不耐烦地挥手一掸,那突袭之人被生生震开,撞在了巨大的鲸骨上。

墨知遥转头望去,就见攻击她的还是那位“最有出息的徒儿”。她举步走向他,道:“我之前施在你身上的,是七成功力的‘定骼’。强行冲开,不要命了?”

少年披着一身血色,背抵着鲸骨勉强站了起来。离火炽烈,于他眸中燃出灿灿光彩。他撑着不断颤抖的身体,厉声对她道:“我奉师命诛杀你这妖女,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墨知遥摇头:“修行之道,在于求生。什么‘生死置之度外’?靳绍离果然没好好教你啊。”

少年闻言,怒道:“住口,不许置喙我师父!”

墨知遥笑出了声来:“可怜你这份孝心。但你师父抛下你逃走了呢。”

少年被堵住了话,气急攻心,呛出一口血来,一时咳嗽不止。

墨知遥收了戏谑,道:“难得我心情好,不妨告诉你一些事。靳绍离那套‘燃心戮血’的功法缺陷大得很,他自己都未敢深涉。一直以来他广收弟子,是找人替他趟水过河呢。”她低头,笑着叹气,“我猜,今日他上山的目的,是想试试离火燃心是否真能破解我的‘定骼’。而你,就是他的马前卒。”

少年听到此处,强忍着内心的震动,道:“一派胡言,休想离间我们师徒!”

“若是你们师徒联手能胜我一筹,我倒也有离间的道理。”墨知遥道,“可你也看见了,哪怕带上全部的徒儿,靳绍离也还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又何苦费这个劲?”

他没了话,只是满目怒火地瞪着她。

墨知遥觉得自己的确话有些多了,大约是闭关太久,增了几分与人交谈的兴致。不过到这会儿,想说的也都说够了。她捋了捋长发,最后丢给他四个字:“爱信不信。”

言尽于此,她施然转身,没走几步,却听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回头一瞧,方才还跟她呛声的少年已然倒下。她一阵心累,走回去看了看,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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