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秘密，柳小姐还是不要随意探听的好。”东方昊笑眯眯的强硬怼了回去。
柳月自然明白，低头喝咖啡。
东方昊的语气立马转得清和：“前不久天使正在考虑起草一份法案，内容是扩大天使猎杀的对象，这其中很有可能会包含你们。消息透露给你们了，接下来该怎么做，靠你们自己了。”
柳月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使她的唇变得更为性感。“多谢告知。”
东方昊道：“另外，天使是可以被收买的，至于要拿什么收买，我无法透露。天使的考评是通过任务完成度来计算，通常情况下，与任务无关的事，他们一般不会插手。”
千灵微微笑着，让自己看起来好像早就知道这一切。
但实际……她当然不知道，而且也不敢完全相信东方昊说得就是真的。
“作为交换，你要告诉我关于恶魔的秘密。放心，我问的问题不涉及到威胁你们生存的范畴，如果有些问题过火了，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当然，我也可以选择愤怒，或者不愤怒。”东方昊慢慢搅拌着手中的咖啡勺，眼睛一直稳稳的盯着柳月，毫无退避，语气也无闪烁。
末了还悠闲的问道：“看你似乎不太喜欢苦的，需要加糖吗？”
这样的东方昊，和刚才那个问她是否“穆立轩挺招你们喜欢的”的东方昊，俨然判若两人。
果然，要认清一个人，需要花很久的时间。
柳月的指甲仍旧刮着自己的脸，她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不了，我喜欢苦的。”
“那我就开始问了。”东方昊的右手被千灵挽着，左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手指似有若无的跳动。
这不是一个自卑的人所能表现出来的气场，更像是一个高傲的人，在展现他的优越感。
或许东方昊因为他的地位，平时很习惯高高在上；但又因为常年被未婚妻鄙视，所以在男女感情上才会表现出不自信。
如果东方昊说的关于他的身世是真的，千灵倒是对他那位未婚妻很感兴趣。
“请你把你所知道的，关于黑恶魔的事，都告诉我。越细越好。”东方昊道。
柳月在来之前，东方昊已经告诉过她，找她是与黑恶魔有关，所以柳月已经有心理准备。
闻言，柳月缓缓道：“我们恶魔诞生于这个世界，长生不死。但我们不能一直呆在黑暗中，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世界上行走。要在光明的地方存活，就要依靠人类的身体。所以我们才会用签订契约的方式夺取人类的身体，这属于公平的交易。但在多年以前，恶魔的数量忽然急剧下降，许多恶魔被莫名其妙的抓走，从世界上消失。我们组合成队伍进行过调查，但是无果。直到发现黑恶魔的存在。”
柳月顿了一下，眼神悠远：“黑恶魔的破坏力在我们之上，他们采取的夺取人体的方式，是契约吞噬。人心中有一块非常坚固的地方，叫观心，恶魔与人类签订的契约，叫观心契，就放在观心之中。黑恶魔的观心契会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来将观心破坏，从里面破坏观心比从外面破坏观心要容易得多。一旦观心被破坏，人体就很容易被吞噬。”
观心契？原来如此。千灵问道：“那么吞噬一个普通人类的身体，观心契需要多久的时间？”
“一年。它最大的优点就在于，用这种方法将人体吞噬，非常不易被察觉。就算是法圣级别的人，想要轻易分辨出来，也非常困难。只有法帝和法皇级别的人，才能随时随地辨认出他们。另外，天使可以很轻易的辨认出他们。”
一年的时间？千灵若有所思，这似乎比想象中的时间短了不少。
听了戚阳成的故事后，千灵猜测，戚阳成恐怕从戚宽被他杀死的时候就已经遇到了恶魔并与之签订了契约，算起来，应该已经23年了。
“那么吞噬掉法师的时间呢？”千灵接着问道。
柳月道：“级别越高的法师，被吞噬就越困难，所花的时间几乎是呈倍数增长。吞噬掉一个普通的法师，时间大概在一年到三年的时间内，从法王级别往上走，需要花上五年到百年、万年不等。我听说过的最高级别被吞噬的法师，是法宗，他因为被嫉妒之心冲昏了头，而被黑恶魔所利用，黑恶魔非常有耐心的花了十五年的时间将他吞噬。”
千灵问道：“这么说，他们也是长生不死的？”否则怎么会这么有耐心。
柳月答道：“并非如此，他们的寿命是有限的，不同级别的黑恶魔，寿命不同。越是强大的黑恶魔，越不容易被消灭。”
“那他们抢夺人体，也是为了来光明的地方走一走？”
“不是。他们似乎有其他的目的。至于这个目的究竟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可以确定的是，黑恶魔是由我们改造而来。”
千灵发现自从柳月开始说，东方昊就没插过嘴，一直在非常悠闲的品尝咖啡。
就仿佛这一切，他都知道。而之所以让柳月说出来，是因为她不知道，所以需要柳月告诉她。
说到这里，终于，东方昊不再喝咖啡了。“柳月，现在需要你抛下过去所有的常识，发挥你的现象力来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你想夺取天使的身体，你会怎么做？”
柳月刮着脸蛋的指甲蓦地停住，脸色非常难看：“天使大人，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你只需要发挥你所有的能力，告诉我答案即可。别做多余的猜测。”东方昊突然将眼睛眯了起来，狭长的缝里，透露着能杀死人的光芒。
千灵浑身打了个冷战，不自觉的将东方昊放开。这种力量……怎么回事，就好像是真的能对人造成伤害的力量般。
这种感觉很像是……她以戚音的身份从医院里醒来时感知到的穆立轩的杀气。
只不过比穆立轩强了太多。
柳月的脸突然吓得惨白，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她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早知道，今天就该抹点腮红才出门，不过谁让我最近，不太喜欢腮红呢。”
“夺取天使的身体嘛？”柳月将刮着脸的手放了下来，两只手握在了一起。“只靠观心契，应该不行。以我对黑恶魔以及天使的了解，至少需要两种契约才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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