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筝走到隔壁房间。
“滚!”
一声娇呵后,一个花瓶朝着她的脑袋砸来。
“先看清来人再砸呀。”箫筝打趣着,接过花瓶,看那人。
她长得温婉端庄,眼神柔和中又满是坚毅。
这特殊的眼神,箫筝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她们在灵运会时,她救的那匹分娩的狼。
狼王后也认出她,激动的说:“箫芷溪?”
“是我。”
箫筝走近她。
“你怎么会在这?”
两人异口同声。
箫筝顿了下,笑说:“你说说狼族和林承运是怎么回事,但要长话短说,我待不了多久。”
“嗯”狼王后思考了三秒,总结说。
“原本我跟承运掌管狼族,但他弟弟林高卓狼子野心,跟麟哥狼狈为奸,借用魔族的力量篡位,我即将分娩,护卫护着我逃走。
承运被他打落悬崖。
他成功篡位,狼族成为魔族的爪牙,坏事做尽。
他们发现我的踪迹,把我和我的孩子抓回来,关在这里。”
小狼崽子在一边呜呜。
箫筝安抚的摸了摸它的头,面色纠结犹豫。
狼王后说:“芷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那我直说了,我想灭狼族,灭如今被魔族控制的狼族,你会帮我吗?”
狼王后呼吸一滞,“灭族?”
“是的,”箫筝抬手,指着红血痕。
“这是魔族的毒,需要每个月朝魔族领解药,我研究了一年没研制出解药,所以,一旦染上,就只能成为魔族的傀儡,如今狼族人人手上都有。”
“天呐!”狼王后泪如雨下,“林高卓在做什么啊?”
箫筝知道她这不是疑问句,就没说话,任由她消化。
好一会儿,狼王后才闭了闭眼睛,“承运,你说呢?”
嗯?
林承运?
箫筝望向四周。
林承运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先是给箫筝道谢。
“谢谢你放我出来。”
箫筝摆手,“别说这样的话,我是想剥你的皮。”
林承运和狼王后都笑了。
狼王后跟她说:“承运他都跟我说了,你看出来他不像是普通的狼族,所以就问问他是怎么回事,然后把他给救了。”
“快别说了,我就是想剥他的皮。”
林承运看她说的认真,也就不再说这事儿。
他跟狼王后说:“我在寨子里东躲西藏的这几天,确实见到的所有狼人手中都有红痕。”
狼王后悲痛的说:“狼族已经彻底成为魔族的爪牙。”
“不但如此,”林承运说:“狼族的实力被强行提高到一个恐怖的高度,一旦放出去攻击人类,哪怕是如帝都学院那些学子的水平,也无法抵挡。”
“天呐,”狼王后震惊,“那攻击普通人类的话,简直不敢想象他们的杀伤力,我们不是成了千古的罪狼了?”
林承运恨恨的说:“林高卓才是千古罪狼,这种提高,会缩短狼人的生命。”
狼王后急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可狼族的传承玉圭溶在你的骨血里,狼族的命运你还是要背负的。”
箫筝这才明白为什么麟哥说林承运杀不得。
狼族的传承人是需要玉圭的,有了玉圭,才会让整个狼族认可,整个狼族祖先认可。
上一代狼王自愿退位,会将玉圭提炼出来,给下一位继承人。
林高卓用非常手段夺位,林承运拼死守住了玉圭。
林高卓现在,充其量算是个代为掌权的狼。
箫筝静静地看着他们讨论,等待他们的决断。
最后,狼王后悲痛闭了闭眼,“毁灭吧,让雪山之神来覆灭这一切的罪恶。”
林承运点头,“只能如此了。”
箫筝疑问,“什么意思?”
林承运解释,“玉圭能成为传承必要,是因为它可以请动雪山之神,雪山之神的雪罚无论对什么品阶的狼,都有绝对压制的力量。”
狼王后补充,“需要圣女来开启法阵,圣女那边”
箫筝问,“圣女是谁?”
狼王后说:“林高卓的妻子。”
“竟然是她?”箫筝笑了,还好她让孟朴去接近她了。
狼王后问,“你见过她了?她现在怎么样?要不是她,林高卓也打不到王宫,不知道她现在后悔没。”
箫筝说了她的惨样,然后说:“应该是后悔了。”
林承运佩服的看她,“您可真是聪明,那等她同意之后,我们就请雪山之神。”
箫筝问,“那雪罚能分辨吗?还是一旦惩罚,所有在这的生灵都会死?”
“姑娘放心,”狼王后解释,“既然是惩罚,只会惩罚那些做了恶事的狼,对您这样的外族人没用,也不会杀死那些没有坏心的狼。”
箫筝放心了。
弹幕:
【啊啊啊,我就说箫筝还是好的!】
【这个意思是,箫筝是间谍么?呜呜】
【所以狼族是林承运亲自下的雪罚,跟箫筝没关系!】
【所以箫筝是发现了狼族的强大,特意趁这个机会过来灭狼族的。】
【谁懂啊,灭世主成了救世主,你这让我还怎么恨!】
【那她刚刚也一直说,就是想剥林承运的皮。】
【或许想骗人,要先骗自己,她在给自己洗脑吧。】
屏幕外,齐锦弋看向夏家主,“她就是好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夏家主不屑,“她是魔族,应该是她想上位,而麟哥和狼族挡了她的路,你可别忘了,最后她成了魔尊。”
顾言澈骂他,“小筝不是就撅了你家祖坟么?你至于这么恨她?”
夏家主:“?”
他问,“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陆非寒拉着顾言澈,“哥,这事儿箫筝真不占理。”
顾言澈甩开他,“从我们看她的记忆到现在,她哪件事没占理?她掘祖坟,应该也是不得已的。”
稳重的夏家主不稳重了,“顾言澈,别逼我扇你,设身处地想想,如果她挖你家祖坟,你愿意么?”
“我不愿意!”
夏家主正要说什么。
顾言澈下一句蹦出来,“我会让她在旁边看着,我来挖。”
夏家主:“”
跟个恋爱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飘着的箫筝也满是无语,“顾言澈啊,你真是孝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