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老荣轻松打开紧闭的别墅大门。
箫筝跟齐锦弋出来后,又让他把锁锁好。
齐锦弋好奇的问,“这锁是怎么开的?你能不能教教我?”
“我不会,是我身边的鬼开的。”
“鬼?”齐锦弋看看她左右,有点兴奋,“我脚上的电子脚链也能开吗?”
“当然能”
老荣蹲下,在他电子脚铐上倒腾了几下,就听滴滴几声。
锁开了。
齐锦弋试着大步走了好几圈,抓住箫筝的胳膊,“谢谢你。”
箫筝笑,“不用,我们去后山。”
他们一起往后山走。
齐锦弋一路上跟她说,小心石头,小心树枝,来到半山腰时,出现了拦路的藤蔓。
齐锦弋上前,“这藤蔓上有狼毛。”
他往下看看,“下面被这藤蔓挡住了,看不到什么,我们往下走走看?”
赵芳阻止,“老大,这藤蔓太难走了,我们下去看吧。”
箫筝点头。
齐锦弋以为是对他点头,伸手就拉住了箫筝的手腕。
箫筝疑惑的转过头。
齐锦弋不自然道,“你看不到,我拉着你下去。”
“不用,我”箫筝话没说完,听到赵芳的一声惨叫。
阳阳着急的喊,“妈妈!”
紧跟着跳了下去。
箫筝反握着齐锦弋的手,“走!”
“嗯”
齐锦弋在前,箫筝在后。
刚刚走到藤蔓下,箫筝觉得齐锦弋猛地往下滑,把她也带了下去。
齐锦弋反过来护住她,将她抱在怀里,两人翻滚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停下后,齐锦弋赶忙看她,“你没事吧?”
“没事,”箫筝摇头,有点别扭,“下次不用护我,护好自己就行。”
“那怎么行?男人就该护住女人的。”
箫筝有点奇怪的看他。
但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作罢,“看看四周的情况。”
齐锦弋看过后,是长久的沉默,箫筝正想问什么,齐锦弋“呕~”了声。
箫筝闻到了浓重的腐蚀味。
她试着喊,“赵芳?”
没回应。
她又喊了阳阳,同样也是没回应。
齐锦弋止住呕,“你在叫谁?”
“跟我们一起来的,还有四只鬼,刚刚有两只下来打探,联系不上了。”
“什么?”齐锦弋震惊,“鬼?”
箫筝心里就更奇怪了,她不动声色抽回被齐锦弋握着的手。
“哪里有路?”
齐锦弋看向四周,“全是白骨和腐烂的肉,层层叠叠的,堆满了。”
“那,哪一边的稍微少点?”
“我们的正前方。”
“往正前走。”
齐锦弋抬脚放下几下,才踩上那些腐肉。
他另一只脚刚要抬起来,一条藤蔓突然急射而来,他拉着箫筝躲过,后背又来了一条。
齐锦弋刚要动作,箫筝抽出鞭子,狠狠地抽过去。
那藤蔓似乎尖叫一声,流出血红的汁水。
齐锦弋回头,“藤蔓汁怎么会是红色?还有血腥味?”
“可能是吃了太多有血有肉的东西,”箫筝谨慎说:“我们小心。”
齐锦弋提议,“我走前面,你背对着我走后面。”
箫筝犹豫会儿,把后背给了齐锦弋。
他们刚走了几步,箫筝突然听到头顶有异动。
齐锦弋拉着她的手,正准备躲开。
箫筝又一鞭子甩过去,一声刺耳的尖叫,那藤蔓缩了回去,有血液滴答滴答的往下滴。
其他的藤蔓往后缩。
齐锦弋问,“你这鞭子是什么来头?怎么如此的厉害?”
箫筝如实道,“龙。”
齐锦弋更加惊讶,也有明显的畏惧,“别开玩笑了吧。”
箫筝唇角微勾,“走吧。”
终于走过这些腐肉堆,空气愈发的闷热,齐锦弋不走了。
箫筝问,“怎么了?”
“前方是看不到头的荆棘丛,我们似乎是选错路了。”他转身,“再回”
随即他震惊道,“刚刚的腐肉堆呢?怎么变成了石壁?”
箫筝回想着身后的异动,“我们踏在地上的瞬间,有轻微的石头移动,应该是那时候变成的石壁,我们应该是没有回头路了。”
箫筝用鞭子戳戳石壁,“这是你家的岛。”
“这是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爸买的,买回来之后,就把我关在那个别墅里了,距离现在,正好七年。”
箫筝问,“别墅是你们新建的,还是原本就有的?”
“原本就有,这是我爸的一个朋友卖给他的,别墅是他建的。”
箫筝又问,“那别墅的高门和高墙,是本来就这么高?”
“本来就这么高,我爸只是上了电网。”
箫筝思索着,为什么要把门和墙建这么高?
为了抵御那些逃过去的小动物?
可是这样话,在一楼几乎都看不到什么风景了。
是怕台风么?
齐锦弋看她不说话了,“这里跟那个别墅,有什么关联吗?”
“不确定,”箫筝问他,“你爸那个朋友是做什么的?”
“海产,有好几艘大渔船,七年前他们出海打渔,船上带了五百多名工人,遇到了大雨风浪,船沉了,他也在那艘船上,下落不明。
他的夫人面临巨额赔偿,为了渡过这个难关,他夫人变卖他的家产,我父亲买下了这座岛。”
箫筝想,能容纳五百多工人的大渔船,应该不会轻易的翻吧?
这座海岛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机关呢?
齐锦弋看她思索的模样,“你在想什么?”
箫筝摇头,“没事,我们就继续过这荆棘丛吧。”
齐锦弋犹豫,“可每一株上面的刺都非常的大,我们恐怕不好过。”
箫筝道,“可我并没有闻到荆棘的味道,我闻到的,还是腐臭味。”
“荆棘还有味道?”
箫筝没再解释,拉着他往前走。
齐锦弋激动的说:“到荆棘丛了,还有两米!”
箫筝毫不犹豫的踏进去。
预想中的刺痛没有来,只是湿哒哒的,有水滴在她头上。
齐锦弋喊,“这是什么!”
箫筝看不到,呼叫系统。
系统懒懒的解释,【吊尸林,不过全是骸骨,有人的,有动物的。再往下滴着黑水呢。】
那刚刚滴在她头上的
箫筝胳膊上泛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