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杨海的步子,进入中心医院办理了入职手续。
学生大约有四十多个,两两一组进入不同的部门。
杨海和任正分在一组,被安排在手术室打杂。
“那个叫……杨海是吧,你去帮我打杯水,顺便把垃圾丢掉!”
“还有我的快递也来了,帮我拿上来!”
……
“任正!去把手术室的卫生打扫一下。”
“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帮我值班!来了病号给我打电话!”
傍晚,任正和杨海将整个手术室都打扫干净,这才有机会下楼吃饭。
“他们是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是老员工就欺负新来的!”任正刚实习了一天,就早已经感觉到不满。
“你就不要抱怨了,毕竟我们是实习生,受点欺负也是应该的。”杨海安慰道。
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收到消息,实习生在医院里很受冷眼,所以有些准备。
“等到我赚到了大钱,我一定好嗨发展我的报社,娶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
从他第一次进入这间重症监护室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的病症。
他是因为长时间承受艰苦的训练,再加上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导致身体极度虚弱。
这个病如果用西医的方法来检查,根本不会有任
何结果,
只能把他放在重症监护室中空耗时间,等待着死亡。
事实上中心医院也是这样做的。
如果用中医来治疗,前期只需要几幅滋补的中药即可。
但是因为长时间的西医治疗,再加上一直挂着营养液,他的身体已经接受不了中药直接灌进去的痛苦了。
“没错,我叫杨海,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由我来照顾先生!”
“麻烦你了!”女人对着杨海点头示意,便继续默默的坐在墙角的板凳上。
“女士,这位先生是什么时候得的这个病?可曾做过其他的治疗?”
女人再次抬起头,疑惑的盯着杨海的双眼,她还说第一次遇见护士询问病情的。
“女士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确认这位先生到底得的什么病,是否和我猜测的一样,
如果是一样的,我想我可以治好他!”
女人的眼里出现一丝希望的光芒,但随机又黯淡下来。
“麻烦你为我先生考虑了,我先生的情况我是知道的,
就连各大医院都不能治好的病,你试了也没有办法,
虽然中心医院答应我一定可以治好,但我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杨海没有圣母心,但是不知为何,当他见到坐在板凳上的女人和躺在床上的
男人时,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哀伤。
“既然医院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进展,为什么不让我试一下?万一就成了呢?”
听了杨海的劝说,女人心里也衡量了一番。
与其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着男人死亡,倒不如冒险试一下。
“我先生是大约一年前倒下的,期间辗转了各大医院,大大小小的医药吃了无数种,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女士将他先生的具体情况尽数透露给杨海,
杨海心里也已经有了大概的救治过程。
“女士,你先生并非是得了严重的病,只是因为太劳累再加上体能训练超标导致的身体机能暂时丧失,
本来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副中药既可以治愈,但是现在医院大多崇尚西医,这才耽误你先生的病情!”杨海解释道。
女人心里顿时生出了些警惕,
从杨海话里的意思来看,他要对男人使用中医的疗法,
她虽然不排斥中医,但内心里总有些不太看好。
“你确定你能治好我丈夫吗?”
“当然!我对我的医术有信心!”
女人依旧没有放下内心的警惕,询问道:“如果你做不到怎么办?”
“如果我治疗了之后,你先生没有任何好转,甚至有更严重的倾向,我愿意
脱去这一身白袍,以后再也不踏足医生的行业!”
杨海下定决心,坚定的道。
“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但是我提前警告你,如果我丈夫有一点差错,我要你全家一起陪葬!”
说完,女人走到病床旁边,附身在男人耳边说了几句。
男人听完费力的点了点头。
“你先不要动手,我去把你们这的主治医师和院长叫来!”
杨海知道,这个女人还是不相信自己。
他也没有为难女人的意思,这种事落在谁身上都要多长几个心眼。
“请便!”杨海伸手道。
没过几分钟,那个女人和周良从办公室一起赶来。
“杨海,你想干什么?我让你照顾好五号重症监护室的病人,不是让你为他治病!
而且你一个实习生,哪里有医学基础?”周良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周院长,我有没有医学基础暂且不论,我已经答应了这位女士要替她治好她丈夫,便不能言而无信!”杨海辩解道。
“杨海,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没治好五号重症监护室的病人,那你就很本医院没有一点关系!”
周良表面看起来气愤无比,心里早已经乐出了花。
他的侄儿前两天给他打电话,让他好好修理一个叫杨海
的实习生。
他把杨海安排在重症监护室的目的,本就是想让他耗下去。
不仅如此,他还安排医生减少对五号重症监护室里病人的治疗次数,加速他的死亡。
等到床上的男人生机彻底消失,自己便可以把一切罪名都推到杨海的头上,跟医院没有任何关系。
杨海徒然转过去,冰冷的目光中透露着杀机,
“周院长,你最好把嘴闭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
这个病人医院根本治不好,你还故意把他交给我照顾,显然就是想让我为医院背锅!
告诉你,你痴心妄想!”
周良被杨海鹰阜般的眼睛吓得有些发冷,断断续续的道:“杨海,你……你在胡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这下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也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正是因为医院里告诉她可以治好她丈夫,所以她没再次转院,
现在看来这其中好像并非她想的那样。
“周院长,还请你给我个解释!”
女人紧皱着眉头,面色阴沉的问道。
“你不要听他瞎说!他就是个实习生,大学都没上下来,怎么能看出你丈夫的病症!
他说的一切都是危言耸听!”
周良心中猛地一惊,赶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