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机构的规模不是很大，也就二三十个学生的样子，黎歆凤上课的音乐班就五个小孩子，还没到杨海的课，他就靠在门口看着黎歆凤上课，黎歆凤显得兴致很高，很细心地讲授着，
“白先生，该你上课了！”前台的萌妹子轻声地唤了一声，杨海再看了一眼，充满了好奇。
画画班也是只有五个人，杨海简单地解释一下，就开始上课了。
虽然杨家主要教授的是水墨画，但是其他的画法也有传授，杨海自小只是抗拒而已，其实学得还是挺不错的，再加上，大学的时候学习建筑，对他的画画水平又锻炼了不少。
所以，课堂上，杨海倒是得心应手，尤其是坐在中间名为章敏君的小姑娘，听得很投入，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章明君笑嘻嘻地说，“老说，你说得比李老师还好呢！李老师是不是结婚了，就不会再教我们，改成你来教了？”
杨海笑了笑，“第一，我是李老师的师傅，本事肯定得比她要高强一点点，以后她可能会比我优秀，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第二，李老师只是这两天有事不来上课，我代课两天而已，放心，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章敏君笑嘻嘻地说，“白老师，要不，你当我的家庭老
师吧，专门教我一个，好不好？我保证，报酬一定会比这里的更多。”
章敏君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有点鬼机灵的样子。
杨海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
章敏君旁边的小伙子，名为赵明喜，冷哼一声，“说不定还可以当你们家的上门女婿，是吧？”
章敏君没有生气，反而是笑眯眯地看着杨海，“白老师，那你愿意吗？”
在场的几个学生也是十来岁的孩子了，顿时起哄起来，“上门女婿，上门女婿！”
杨海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赵明喜则是一拍桌子，怒道，“败德辱行！枉为人师！”
杨海怎么可能还看不出赵明喜是喜欢章敏君呢，情窦初开的年纪，最是敏感和善妒。
于是，杨海笑了笑，“明喜同学，敏君同学只是开玩笑而已，你不用太较真。”
章敏君掩嘴一笑，“老师，要是我说的是真心话，那你愿意吗？你想当家庭老师，还是想当上门女婿？”
杨海白了章敏君一眼，章敏君瞪了赵明喜一眼，然后对着杨海做了一个鬼脸，才笑嘻嘻地说，“当然是开玩笑了，白老师这么老了，我才看不上呢。”
杨海面对着赵明喜愤怒的目光，笑着说，“诱拐未成年人是犯法的，我很自豪
地宣布，我是一个正常人，没有那种喜好，也不会做那种缺德事。”
章敏君撇撇嘴，“哼，没胆匪类！”
杨海摇了摇头，继续说，“至于家庭教师，我真的没有办法做，而且，我很负责地告诉大家，家庭教师的作用没有想象中的大，与同学一起，互相学习，互相进步的效果是最好的。”
赵明喜冷哼一声，“怕不是穷，请不起家庭教师，才这么说，酸死了。”
杨海想起了以前杨家的私塾的时候，不禁笑了笑，“姑且就这样认为吧。其他的技能我不敢说，对于画画，我还是有点心得的，一靠天分，按照你们现在展现的水平，已经充分说明了那么具备了足够的天分；
二靠勤奋，我已经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李老师了，只要你虚心向李老师请教，将来肯定有一番成就的。”
赵明喜再次冷哼一声，“不用你说，我们将来的成就一定会在你之上，不会像你一般一事无成。会画画很了不起么，那当饭吃？我告诉你，我虽然年轻，但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我知道社会的残酷，女人们也不会因为你会唱歌或者画画而喜欢你，她们会追求权势和财富！你就是被抛弃的那个，只是当一个衣冠禽兽，来蒙骗无
知少女。”
章敏君瞪了赵明喜一眼，撇撇嘴，“胡说八道！我们女人才不会这样。”
杨海对着章敏君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激动，对赵明喜说，“明喜同学，你说的不全错，但是也不全对！我不和你讨论其他的，我只告诉你，画画不仅仅是一门手艺，还是陶冶性情的手段，以及很多工作的基础技能，掌握了基础技能的人不怕饿死……”
赵明喜打断了杨海的话，“不饿死不代表可以发迹！我告诉你，只要当一个金领，或者当企业家，才可以衣食无忧！我告诉你，我爸就是一个总经理，他一个月赚的钱，你一辈子都不可以赚到。”
杨海没有太纠缠这件事，上课前了解过，这五个家里都是不缺钱的主，很难解释，于是不痛不痒地说，“你说的没错，不过在任何时候，有门手艺就是多一个选择，而且，对于你们来说，多一门才艺，是好事，将才艺精益求精，更是好上加好。”
对于杨海的避重就轻，赵明喜也就以为他心虚，挑衅地望着杨海。
杨海没有理会赵明喜，继续讲课。
两个小时过得很快，当杨海走出教室的时候，黎歆凤已经在等待着了，“哥，还习惯不？”
“挺好的，你呢？”
黎歆凤
心情很好，不断地和杨海说着感受。
嗯？杨海刚刚开车出来，就看见章敏君和赵明喜在争执，原来，赵明喜执意要送章敏君回家，章敏君则不愿意让赵明喜送，说自己约了人出去玩云云的。
看见杨海，章敏君跑了过来，“白老师，你可以送我回家吗？我不想看见讨厌的跟屁虫。”
不等杨海答应，章敏君就拉开车门，坐了上来，赵明喜也是毫不含糊，盯着章敏君嫌弃和厌恶的眼神，强行挤到车上。
杨海和黎歆凤对视了一下，会心一笑，情窦初开的季节，听可爱的。
车子刚刚开到街口，就被人拦住了，是一个年纪与章敏君他们差不多年纪的男子，身后还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
男子名为郑翔，是章敏君和赵明喜的同班同学，也是赵明喜的情敌。
郑翔对着章敏君喊道，“敏君，不要里那个沙比，我们去玩！”
几乎是出乎对赵明喜的逃避，章敏君对着杨海喊了一句，“老师，我下车了。”
“敏君，等等我！”赵明喜追了出去。
杨海看着跟在郑翔身边的几个社会青年，皱了皱眉，果然，郑翔大手一挥，几个社会青年就围住了赵明喜，杨海叮嘱黎歆凤留在车上，锁好车门，就跑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