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三哥,你帮我看看六尾。”童婉也开口了。
童雷虽然不满意自家小妹被抢走,但还是转身去查看六尾银狼的伤势。
六尾比较惨,不像童婉从空中摔下来还有人接着。它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全身的银色皮毛早已经一片焦黑,还丝丝缕缕的冒着黑气。
从空中掉下来之后,大家都围着童婉关心,也没人管一管它,现在可算是有人想起它来了。
六尾银狼躺在地上,进气多余出气,看着要死不活,但总归没有死。
“小妹,这只银狼还活着的。”
童婉也松了口气,“还活着就行。莫凡,你也去看看。”
秦莫凡不解,“不是已经确定还活着了吗?”
“你去看看嘛,好好给它检查一下。”童婉没有明说六尾是打算送给他的契约兽。
秦莫凡虽然疑惑,但还是依言起身,“好,我给它处理一下伤势。”
这边,童浩青问江丰瑞,“苏大人,我们现在动手吗?”
江丰瑞沉着脸没有说话。
这时,突然有人惊呼了一声,“你们快看空中!”
众人迅速抬头。
力量的余波散尽,剧烈的狂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渐渐平息。半空中原本高速旋转的白练也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那一层层浓厚的乌云跟随着消散的白练逐渐荡开,一道金色的阳光破云而出,霞光万丈。
众人被这一道霞光照的微微眯起眼睛,只见乌云拨开散去,一座悬浮的岛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这座岛屿有多大不知道,众人站在这边,只能窥见岛屿一侧,而这一侧云雾缭绕,一声鹤鸣破云雾而出,伴随着鹤鸣,几只足踏祥云的瑞兽从这一侧飞过。
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瑞兽的头顶都站着有手握长剑,身穿一袭白袍薄带,或白色仙裙的男女修者,皆是俊男美女。
而那些没有站在瑞兽之上的修者,要么御空而行,要么踩在各种各样的灵器之上前行。
他们脸上的神色庄严而神圣,似乎是正在结队前去参加什么隆重的盛典。
除此之外,岛屿的一侧还能看见飞溅的灵泉,以及各种各样让人垂涎的灵花灵草,但这些修者从旁经过,面对这些灵宝,竟然好似看见普通的花花草草一般,居然无一人分去一丝目光,更别说有人为此驻足。
似乎这些足以让人疯抢的灵宝在他们看来早已经习以为常。
还有那些御空而行的修者,各个看起来样貌年轻,似乎都不过二十岁上下。
要知道,只有圣人级别的强者才可御空而行。这些年轻的修者,竟然全都是圣人级别的强者吗?
站在神殿一片废墟中一众修者看的目瞪口呆,喉头滚动,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是羡慕更多,还是惊奇更多。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这……这就是真正的神境吗?”
没人能回答,因为他们也都没有见过真正的神境。可这好似仙境一般的地方若不是神境的话,那什么地方才能被称之为神境呢?
“我们……我们能去吗?”一句小心翼翼的话,问出了一众修者心目中的渴望。
“岛屿悬浮在空中,我们都不能御空而行,上不去的吧?”说着,好些人的目光下意识的转向了趴在地上的六尾银狼。
这只银狼能凌空而行,若是它愿意驮着他们入空的话,说不定就能上岛屿了吧?
不仅这边的正途修者这么想,就连那边的魔修们此时也都抱着同样的想法。
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只要能入这样的神境,即便是刚踏入就死在里面,那也值了啊。
“醒一醒吧!”童雷开口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异样?”
“异样?什么异样?”旁边的修者疑惑。
江卓凡接话解释,“这座天空之岛虽然在空中,但看着离我们也不算远,为什么我们这里站了一群人,他们却看也没往我们这边看一眼?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吗?或许是因为他们觉得我们太弱,根本不值得浪费注意力呢?”
“你这话虽然听着丧气,但也并无道理。”江卓凡接着说:“可是,我们换一种看法呢?这么说吧,如果是你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群人,不管这群人的实力如何,但至少他们看起来跟难民差不多,即便是为了表示嘲讽和不屑,又或者纯属是好奇,难道你不会看上一眼?”
确实不可能一眼都不看。而且那些岛屿之上的修者的神情,比起无视来说,更像是根本没有看见这边有人。
“这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江卓凡和童雷也不能回答,因为这种情况他们也都是头一次遇见。
两人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镜月和童婉。
童婉撑着镜月的手站起来,解答了大家心中的疑问,“因为这只是某处,某个地方,因为某些机缘巧合的原因投射到这里的投影而已。”
“投影?”这个词太新鲜,别说普通的修者,就连秦莫凡和郗灵圣女他们这些自小就掌握了更多消息的天之骄子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王爷,我头好疼,不想解释了。”童婉耍赖。
镜月接过她的话头,“神影听说过吗?”
“这个我知道。”周风颔首,“所谓神影是只有神人品级的绝顶强者才可使用的一项灵技,可现身于千万里之外。只是黑风大陆已经太久没有出现过神人,这项灵技也无人能施展,自然也无缘可见。”
“投影与神影大同小异,只是前者是无意间触发,而后者是主动施为罢了。”镜月道:“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座空中之岛,看似在眼前,其实可能距离我们不止千万里。”
一众修者听了解释,一边感到惊叹,一边又觉得可惜,“所以我们根本去不了?”
郗灵圣女握紧手中的灵剑,眼中满是向往的神采,“即便现在去不了,但也至少证明确实有这样的神境存在。只要存在,就总有能去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