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肖毅这话是专门看着童婉说的,童婉只好乖乖点头,“爹,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肯定躲在大哥后面,绝对不乱来,可以了吧?”
“风儿,你也要好好看着婉婉,知道吗?”童肖毅端出当爹的架势,“若是回来婉婉少了根头发,你娘肯定会找我算账的。”
“知道了,爹。”童风无奈,“我会看好小妹,你不是还有差事要忙吗?马车早就等在门口了,你快去吧。”
童肖毅又嘱咐了几句,等候在门口的管事催了才离开。
“小妹,你先洗漱,我将早饭端到院子里吃。”
他们一家人住在名苑,因为对本家那些伺候的人不放心,除了一些院子里的洒扫洗衣的丫鬟小厮之外,另外的一切事情都是他们自己在做。
童婉先带着天元去洗漱,弄好了回来童风也已经将早饭摆上了院子里的石桌,不过此时桌边坐着的除了童风之外,还多了一个镜月。
镜月今天穿了一身黑白色的竖领锦服,头发用墨色的发冠高高的束了起来,将本就俊美无双的五官全都展现了出来,在这样晨光微熹的早上坐在一簇鲜花开就的石桌旁,叫人一眼看过去便被吸引住了目光,也不知是花更艳丽夺目,还是人更清冷俊逸。
天元抬头看了一眼停住脚步的童婉,用小手拉了拉她,酷酷的提醒,“娘,将口水收一收。”
童婉下意识的抬手抹了一把嘴,才反应过来是被自家儿子给调侃了,撇撇嘴捏捏他粉雕玉琢般的冷酷小脸,低声道:“谁叫某些人一大早就故意卖弄风骚,这不能怪我犯花痴。”
童婉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距离就这么远,也不是传音入密,镜月和童风自然也都听见了。
童风抬手抵着嘴,干咳一声,“小妹,快过来吃饭,一会儿该凉了。”
镜月低低一笑,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童婉身上。
童婉摸摸鼻子,牵着天元过去,“王爷,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知你今日入禁地,早些过来见你一面。”镜月将一个汤包夹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这是我从府中带过来的,上次见你喜欢吃。”
“哦。”童婉将天元抱上凳子,“天元说,这一个月去你那边呆着?”
“嗯。”镜月又给天元夹了一个汤包,“他喜欢去毒窟,卓凡会带着他。”
童婉点点头,将在空间戒指里吃巨龙骨吃的肚子滚圆的崽崽召唤出来,“崽崽,你要跟着天元去吗?”
“呀呀。”崽崽挥挥小爪子,蹦跶一下跳进天元的怀里,用小嘴巴去啄他碟子里的小汤包。
汤包用保温的食盒一路带过来,这会儿还冒着热气,崽崽一嘴啄下去,立刻就被烫着了。
“笨蛋。”天元端过茶水喂给崽崽,“烫着舌头了吗?给我看看。”
崽崽可怜兮兮的伸出小舌头,果然烫的有点发红。
“不许再吃了。”天元皱皱眉,将崽崽按进怀里,不让它再偷吃。
有其他人在,崽崽都不会开口说话,只可怜巴巴的抓着天元的衣襟,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他。
天元板着酷酷的小脸败下阵来,最终戳开汤包,等凉一些了,用勺子舀着一点一点的喂给崽崽吃。
童风打趣道:“天元带崽崽,真跟哥哥带妹妹似得。”
“差不多吧。”童婉一笑,“反正现在谁欺负崽崽,天元就跟谁急。”
“有点像你小时候啊。”童风回忆道:“那时候若是知道谁欺负了你,你二哥小小年纪就敢拿着剑去找人拼命了。我们三兄弟里面,也就属你二哥最宠着你了。”
“我好久都没见着二哥了。”童婉撇撇嘴。
“等你二哥忙完手上的事情就回来了,他知道你筋脉修复了,特别为你高兴。还有你三哥,前几日回信说,已经在来神都的路上了,等我们从禁地出来,你就能见到他了。”
“真的?”
“自然。别只开心了,快吃早点,一会儿都凉了。”
“我都多久没见着三哥了,自然高兴。”童婉一个汤包吃完,镜月又给她夹了一个,还给她盛了一小碗稀饭。
童风坐在一旁,边吃自己的边不着痕迹的观察两人。他发现镜月照顾童婉吃饭照的自然而然,而童婉接受的也理所当然,两人之间好像莫名的有种别人无法插足进去的气场。
但镜月毕竟身份特殊,童婉即便不是那种在意身份阶层的人,有些地方还是该注意一些。
这么想着,童风忍不住委婉的提醒,“小妹,你别只顾着自己吃了,王爷应当也没吃早饭的。”
“王爷,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镜月一笑,“不过若是陪婉婉用饭的话,也还能再吃一点。”
“那你就再吃一点。这个小包子是我娘的拿手绝活,你在外面吃不到。”童婉给镜月夹了一个包子放到碟子里。
“好。”镜月看童风,“名苑里没有伺候的下人吗?怎么还要岳母亲自下厨做饭?”
王爷,这个岳母你敢不敢不要叫的那么顺嘴。
童风看了自家没有反应的小妹一眼,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王爷有所不知,以前在清河郡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就不太喜欢人贴身伺候。如今来了神都,以前的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了,索性也就一切照旧了。让王爷见笑了。”
“哪里,一家人相处,这般才更亲近。”镜月笑笑,似是感叹道:“倒是叫本王心生羡慕。”
童婉喝掉最后一口粥,想着镜月一直都是一个人,也没家人,身边好像除了一个关系好些的江卓凡之外,也没个亲近的人,还挺可怜的。
“王爷以后可常来我们家吃饭。”
此话一出,旁边的镜月和童风都愣住了。
童风是疑惑童婉先前还挺排斥镜月的,现在怎么突然改变态度了?
镜月也没想到童婉竟然会给他发出这种算的上是亲密的邀请,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却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些平时的长袖善舞口舌生莲到了这种时候都不见了踪影,只显得有些干瘪的应道:“好。”
说完他觉得好像不够,又补充道:“我定然会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