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背山,要做隧道前期委员,而且张海山也参与,我还特地找了一些地质勘测公司进行了看看,选择了最优的施工方案,我觉得梁立德,刚刚掌握手中的资料,怎么就能觉得,施工的工期会缩短三到七个月,而且施工费用还会少那么多?
我有一点对梁立德产生怀疑了,按道理说他跟张海山,如果真的是有,比较深的关系,我觉得梁立德,也不像是一个华而不实的人,在海州省看守所的时候,我就觉得,梁立德,不是一个普通人!
梁立德缓缓说道:“现在这个施工方案,施工难度非常大,要有弯道,而且不止一个,弯道的角度还很刁钻,这样必然延误工期,也会增加费用,但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
梁立德顿了顿,指着施工图纸,“重点是这个龟背山的山体岩石结构,如果按照现在的施工方案,我们的施工难度非常大,就相当于是逆着岩石的层面的施工,没有理顺岩石的顺路!换句话讲,我们没有按照山体岩石土壤,它们的相互之间结构,应力的方向去施工,而是在你的施工!”
“这样做施工的难度,自然就非常大,工期长,费用也高!而且建造的隧道稳定性非常差,因为尽管隧道有了很多钢筋水泥结构,是非常强悍的,足以支撑身体的重量,但是不要忘了,如果我们在不破坏或者是尽量满足宝石,龟背山山体岩石应力的情况下,那对于我们隧道坍塌的风险,将会降低非常多!”
王钢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梁叔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在村里边儿,我们村有一个石头窑洞。村里老人们经常讲,挖这个石头窑洞,也是有非常多窍门的,顺着石头的结构,还有土壤,就会挖得非常快,而且也不
容易一片一片的往下落石头!这好像是跟开山挖隧道一个道理!”
黑皮在不住的摇头,看样子应该是没听懂。
我自然听懂了梁立德说这话的意思。
梁立德说道:“这样贯通的隧道,正是顺着山体岩石的应力结构,所以速度就会非常快,对于施工也有特别大的帮助,而且我个人觉得从风水上来讲,也是非常有好处的。”
梁立德指着远处的红溪山,“陈总,你看这个龟背山所处的位置都特别,乌龟的脑袋,吸着虹溪山的山泉泉水,还有红旗山山脚下的淡水湖水,而这个乌龟的尾部,对应的就是海州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区!那两栋比较高的建筑,一个就是万融地产集团的总部大厦,另外一个就是坤鹏实业集团的总部大厦!”
梁立德说的这第一点好处,我算是真的听明白了,这样做不但施工安全,建造的隧道,特别稳固,不容易坍塌,施工的速度还会非常快,至少比原来要快不少。
可是我又有了一个疑问,龟背山的山体结构测试,工程勘察设计部门,检测出来的数据,好像是跟梁立德说的,并不是特别一样。
我微笑着问梁立德,“梁叔,工程勘测部门,勘测出来的山体结构数据,似乎,根本不能对你这个施工方案起到支持作用!”
“工程勘测部门,也有勘测数据不准的时候,而且身体结构异常复杂,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样,你看错了五米的数据,但是里边还有几百米甚至上千米,山体结构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像是一个山的走向,他只是大致的走向而已,并不代表所有的走向都一致!”
“实不相瞒。”
梁立德说道:“我在十几年前,就在龟背山勘察过,当时也是建隧道,只不过后来因为资金问题
,那个项目谈崩了!”
“我敢立下军令状保证这个山体的结构,绝对像我说的那样!”
我感觉似乎真的是时来运转,命运已经开始,对我有所青睐了,“那第二个好处呢!”
梁立德说道:“第二个好处,其实跟风水有点关系,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应验,这个龟背山,把虹溪山的泉水和淡水湖的湖水,用嘴吸过来,而它的尾巴,对准的则是海州市!有水的地方就有财,水来土淹,如果,龟背山的施工方案是贯穿而过的那就加速了,虹溪山,向着海州市的气运,也就是说,海州市的房地产行业,还会有一波红利!地皮会越来越贵,甚至翻倍的涨!”
“第三个好处呢?”我继续问。
“第三个好处就是与路面,还有架设的那两种球,基本上可以同时完工,明年十月份左右,就能全线通车!”
“当然了,这全部都是预计,还要看具体的施工情况!”
“陈总!”
梁立德问我:“现在这个施工方案,是按照原计划的施工方案进行,还是按照我说的这个,如果说按照我说的,咱们这个什么方案,可以先执行,再向上面部门申请备案,反正施工方案的一开始,挖的那一段距离,对咱们贯穿施工的方案,并没有过大的影响和偏差,等上面给咱们的答复下来,基本上这段工程,也施工完毕了!这样做咱们不浪费时间!”
“没问题!”
我笑道:“这里不都留给你了!”
我吩咐身边的黑皮和王钢蛋,“你们去跟施工的技术员还有工长说,按照梁立德的方案执行!”
梁立德见状,把早已经写好的申请变更施工单,交给黑皮,梁立德在上面已经签了字,“把这个给他们发下去,让他们遵照执行!”
“老天爷真是
挺有眼,没想到咱们两个人,看守所一起蹲着,这还机缘巧合的,能让你在我的工程上干活!”
我看着梁立德,“有你和张海山,在这里给我把关,我就是晚上睡觉,都能睡得特别踏实!”
梁立德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拎着安全帽的带子,还有防尘口罩,右手拉着我的胳膊,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拍的这几下更像是一种安慰,甚至是警戒。
我感觉,梁立德应该是有话对我说:“梁叔咱们两个人在,海州省看守所,相处的也算不错,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跟我说吧,不过如果是针对黑皮的,我还要再解释一下,我跟黑皮关系很不一般,他也算是我们家半个人吧,黑皮父母死的早,又不是我老父亲把他叫到我们家去,黑皮早就饿死冻死了!”
我继续说道:“我跟我妹妹读大学期间,我在海州市创业这段时间,黑皮在老家农村,确实也照顾我父亲不少,我父亲是老寒腿,腿脚不利索,黑皮没少帮忙,有黑皮在村里,家里就是一个老父亲,出点什么事也有人照应,我确实也省了不少心!”
“黑皮这个人本质上不坏,就是游手好闲,比较爱钱,有点急功近利,年龄还小吗?好好的培养培养我觉得黑皮,做一个管理者应该问题不大,毕竟可塑性还是有的!”
我觉得梁立德就跟我说的事情应该跟黑皮有关,索性我把我跟黑皮的关系说的很清楚,把立场表明,也就是跟梁立德说,黑皮年龄还小,不要跟他过于一般见识。
我也觉得梁立德风风雨雨,走过这么多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都没有把他打垮,他也不会跟一个黑皮一般见识。
再说梁立德的手腕和心机,要是跟黑皮弄起来,三个黑皮也不是梁立德的对手。
“陈
总,咱们去你车上说,人都说隔墙有耳,现在咱们周围连墙都没有,一阵风刮过来,没准把咱们说的话都刮跑了!”
我跟梁立德两个人慢,慢慢的走向我的奔驰越野车,梁立德,打开后座的车门坐在后座,我也是,走到车的那一边儿,打开后座车门,紧挨着梁立德坐了上去。
梁立德,看了看我的车,又摸了摸真皮座椅,抬头看见全景天窗,伸出手弹了弹天窗的玻璃,“陈总这辆车是好车呀!”
梁立德也是一个老板,见过世面的人,我觉得他把我叫到车里来,肯定不是为了夸我俄语奉承几句。
梁立德点燃一根烟,“从看守所出来,我也不知道干什么,我现在是一无所有,没有存款没有负担,正好张海山给我打电话,当时也没说,这个路是你的,我反正在家闲着也没事,每个月的工资薪水还挺高,我就来了,张海山是不是还没跟你说我来的事?!”
张海山跟沈良骥,还有黑皮,王钢蛋我们那次晚上喝酒,他们倒是说了,隧道工程这一块,确实施工难度和风险比较大,需要一个有非常丰富施工经验,胆大心细的人。
“张海山跟我说过,确实缺,你这样的人!”我如实说道。
“施工方面的所有文件,包括行政审批手续,还有可行性报告论证,土地使用合同杂七杂八的东西,我都看过了!黑皮跟我说,这些手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他办的!”
我点点头,“重要的手续基本上都是我办的,剩下的,我让黑皮去跑个腿,黑皮的舅舅,在土地审批管理部门,还有一个叔叔在路政部门上班,可能办这些手续,要比一般人稍微快一点!”
“人心隔肚皮呀,陈重!你要小心点,我觉得这个黑皮,似乎有点问题!”